「湛臣……」
六年前離別的回憶瞬間排山倒海而來,她覺得那股痛楚又在心中醞釀開來。
「湛臣,不要走!」她再也掩不住心中的愛戀,大聲地喚住他。
六年前,她用自以為是的骨氣,拒絕挽留他;六年後的今天,她絕不再讓他離開了……
她的一聲呼喚傳進了岳湛臣的耳里,他驚詫地回過頭來。
秦蝶衣像瘋了似地下了樓,拔腿急奔上前,自背後抱住他,將臉深埋進他寬闊的背,不爭氣的淚水顆顆滑落。
是不爭氣!在這段感情里,她唯一爭氣的一次,已經讓她害了六年的相思,爭氣又如何?只是痛苦……
「小衣……」感受到背上的濕意,他驚訝不已。
「湛臣,你不要再離開了。我不要再等另一個六年,不要了……」秦蝶衣喊著,喊出了他的心疼。
「不會了!再也不會有另一個六年的等待,我會一輩子守候你。」他拋下手中的行李,轉過身,將她抱了個滿懷。
「小衣,讓我保護你,好嗎?」
「好。」她開心地環上他的頸項,感受他的溫度︰心里的悸動,已不是言語可以形容。
「小衣,我愛你。」他對她表達深埋心頭多年的愛意。
「我也愛你。」
互許愛意的這個清早,陽光異常的耀眼,迷眩了兩人的目光,眼中只有彼此的存在。
沭浴在晨風之中,兩人緊緊相擁。
這份得來不易的感情,終于在多年後的今天,結出甜美的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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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時通知國外方面自行處理業務後,他終于還是留下來了。
送她到公司樓下,岳湛臣遲遲不肯放人。
「你有一件事情沒做。」他笑得有些邪氣。
「什麼?」她不解地回視著他。
不待她回應,岳湛臣已經霸道地拉下她的頸項,一把攫住她甜美的唇,品嘗她的美好。
他的唇輕柔地吮過她的,舌尖有些霸道卻不失溫柔地攻佔著屬于他的領域,企圖以自己的氣息填滿她的美好。
秦蝶衣被吻得醉醺醺、暈陶陶的,完全忘了時間,只是沉淪著,直到車上的電子鐘嗶了一聲,她這才猛地驚醒。
糟糕!又遲到了。
意識到她的心不在焉,他栘開了自己的唇,正視著她。
「怎麼了?」他問。
「我又遲到了!要扣錢的。」她垂著臉道。
呃……這逗妮子會不會太井※@……
「我得走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
「嗯,下班後我再來接你。」
他很快便釋懷了她的不解風情,這正是她可愛的地方呀!
望著她離去的方向,他的心莫名地生出一股不安。
他甩了甩頭,企圖甩開這煩心的情緒。
也許,他只是太在乎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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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承心意後的兩人,如膠似漆的形影不離,這景象很快地燒紅了彌月的眼,讓她妒火難平。
一早,岳湛臣穿著秦蝶衣為他挑選的新襯衫,吹著輕快的口哨下了樓,顯然心情極好。
「早啊!」向客廳里的彌月及父母親道過早後,他連早餐都沒吃,就準備出門了。
「湛臣,你不吃早餐嗎?」柳冬芹忙不迭地喚住正要出門的兒子。
「不了,我約了小衣吃早餐。」完全無視彌月的存在,他大方地道出。
「站住!」
在他帶著這種刺眼笑容出現的第六個早晨,彌月再也受不了他的忽視了。
「有事嗎?」他試圖保持禮貌。
「你把我當什麼了?」
「我的好朋友。」在他心里,彌月最多就佔這分量,不可能再多了!
「那你就坐下來陪我吃頓早餐。」她快氣炸了!她竟要低聲下氣地求他。
「不行,我不能失約。」
不讓她有再挽留的機會,他邁開大大的步伐離開,將她的聲音阻隔在門板後。
門後,彌月原本清麗的面容逐漸扭曲成駭人的神色,憤然緊捏著雙拳。
走著瞧……
她得不到的,別的女人也別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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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序逐漸入秋,炎炎的夏日也總算告一段落,只是,跟進的秋老虎,總悶熱得讓人招架不住!
秦蝶衣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地望著天花板發呆。
兩人交往也近一個月了,對他,她開始有了信心,對自己,她也開始學會欣賞。
為了重建她的自信心,他每日對她好話說盡。贊她像仙女、說她像天使……無所不用其極地贊美她,她知道這些都是他的肺腑之言,只因他眸中的真切。
正當她發呆入神之際,房門被敲響了。
想也不用想,她知道一定是母親。
「進來。」
「蝶衣,媽看你這幾天心情好像怪怪的,是不是不舒服?」
葉橙香篤定這鐵定與隔壁那混小子有關系,但怕女兒對自己總是把一切罪狀全數推到他頭上覺得反感,于是換個方式開口。
「我很好。」只是擔心母親這一關過不了。
「有什麼事別悶在心里,跟媽談談,別一個人胡思亂想,知道嗎?,」
她就怕女兒一個不留神,便跌進那混小子的情網里。
她不是沒注意過女兒的情緒,她平常總愛黏著她道天聊地,現在卻總是一臉落寞、欲言又止,一回到家便往房里去,任何人都看得出異狀。
「媽,如果我愛上湛臣,你會支持我嗎?」她想知道母親的想法。
「誰都好,就那小子不行,不是媽對他有偏見,而是……他不適合你。」
葉橙香總算得知女兒的心事了,原來真是為了那混小子!
「是我配不上他嗎?」她訥訥地問。
「是他配不上你!他不懂得如何照顧你,只會一再地書你受傷害!」
幾年過去,葉橙香對岳湛臣的壞印象,仍舊沒變動過絲毫。
知道了自己想把握的戀情,就連母親也不看好,她的心像吊了鉛塊般,更是沉重了。
老天爺!傍她一點愛人的勇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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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岳湛臣外出的空檔,彌月利用機會來到他房里,偷偷地從他的衣櫃里取走一件襯衫。
她都已經住進岳家一段時間了,這段時間,她每天都和柳冬芹在屋里大眼瞪小眼,特意裝出的溫柔是博得柳冬芹的好感沒錯,但,光是這樣有什麼用?岳湛臣老是不在家,就算回來,對她也總是視而不見,再這樣下去,她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得到他?
于是,一樁邪惡的計劃在她腦海中逐漸成形,她得意地揚起笑容,雙手緊緊捏著得手的襯衫。
「岳湛臣,你寧願選擇那個丑八怪,也不願意給我機會,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下了樓,彌月立刻收起一臉狡猶,轉而換上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讓人好生心疼,然這一切,全是演給柳冬芹看的。
一見彌月哀傷的神情,柳冬芹馬上心疼不已地上前詢問——
「彌月,你怎麼了?怎麼一臉沒精神的樣子呢?」柳冬芹的眼眉問,滿溢著對彌月的關愛。
「伯母,我沒事。」
她刻意壓低臉,卻不忘讓柳冬芹瞥見她眼角滑落的淚水。
這可是戲里的重要調味料,少了這味,就沒那功效了。
「你都哭了還說沒事!沒關系,有什麼事盡避說出來,伯母替你作主。」
看她這副脆弱的模樣,不禁激起了柳冬芹的惻隱之心,更何況她對彌月的印象一直都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