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多、動得少,敏敏,這樣是沒辦法讓你的手腳更靈活的。你不是很想學發射銀針嗎?手腳不靈活就練不來喔!」真是調皮蛋,竟然也跟著他轉移話題。
敏均一坐在書桌上,皺眉翹唇。
「不想教就直說嘛!老是找借口說我不行。我已經很乖了,待在公寓整整兩個禮拜,哪里都不能去,還要整天活動,動得我腰酸背痛,雖然吃得好、睡得飽,但感覺好像住在很高貴的監獄里一樣。」她嘟嘟噥噥地細數自己的委屈,愈說愈覺得自己很委屈。
對呀!這段日子不但沒見過猴子他們、沒去過社窩,好像連太陽公公也好久不見,還要每天對著大沙包單調地踢腿,若說是對著人踢那還有點意思吧,但對著不會動的沙包?真是有點太慘了吧!
「這麼可憐呀!」張暗淺淺一笑。
看來她真的悶壞了。唉!也對,她本來就很活潑,這麼關她,雖然是為了安全著想。因為前去臥底的羅勁已經捎回消息,i芽已經探到他們的住處,只是礙于他精密的監視保全系統,不知如何混進來,但他兩個都相信i芽最近會有行動,所以這段時間他更加勤勞地訓練她,更不讓她踏出公寓一步,連陽台也禁止她去。想來是滿可憐的,不過出門還是太危險了。
「補償你一點。」
又來了,幸虧這次她的手腳快。
「真沒誠意,老是拿這個來對付我。」敏均極力阻擋他湊上來的唇。
「但是既然你覺得很悶,我們當然要找點比較刺激的事來做一做,不是嗎?」
「但你補償也用這個、跟我要債也用這個,不覺得很沒創意嗎!」況且她好像比較吃虧耶!好像她都是被欺壓拐騙的一方,如果她是欺壓拐騙的那一個,情況當然就不同了。
「是有點太敷衍。」張暗表情嚴肅地考慮這個問題。「我應該認真地補償你。」
他扛起她,往房間走。
「喂!你在干嘛?這樣頭好昏。」這人的背真硬,打得她手好痛。
「補償你。」
她被扛進房,丟在床上,馬上坐起來,跪在床上瞪他。
「你在動歪腦筋!」她指控他。
「是呀!」他很得意地承認,雙臂撐在床上,傾近她。
「這種緊張的時候,你還能想這種事?」
「跟時機沒有關系。」他輕輕地像風一樣吻觸她臉頰。「你現在的樣子好可愛。」
「你們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敏均紅著臉,呸他一口。
「錯了。」張暗按按她鼻尖。「我只是找對的時機做對的事。敏敏,你是我的女人,我很久前就告訴過你了,不要告訴我,你沒听說過。」
「但我覺得你是故意轉移我的注意力。這麼不想帶我出去呀?還得用勾引我的這個方法。」
「真是冤枉。」張暗嘆口氣。「是你自己說很悶的,我當然得找些不悶的事讓你做,好化解你的怨氣呀!」
「豬八戒!」敏均撇嘴。
「在這種時候還提別的男人。該罰!」他十指交叉扣住她縴細指尖,輕輕推倒放在枕邊,慢慢貼近她,直至全身貼合。「拿豬八戒跟我比,他有我帥嗎?」
「不知道,我又沒看過豬八戒。」敏均突然感到很緊張。「喂!你是來真的?」
「做這種事我從來不開玩笑。」為了替自己說的話背書,他立刻在她白女敕細致的脖子上啃了一圈,一邊順手解開胸前鈕扣。
「喂!癢死了,你是小狽嗎?不要舌忝我啦,耳朵旁邊都是口水!」敏均真的很緊張,這跟以前接吻的感覺不一樣,有點不知所措,心里很慌張。
張暗停下來,對著她緊張的臉思考了一會。「你太緊張了。回吻我。」
敏均很猶豫。
「很簡單的。閉上眼楮。」
敏均依言閉上眼。
「現在,吻我。」
她以為會很難,因為她從來沒有主動親過人。她仍是猶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往上一吻。嗯!靶覺還不錯,很溫暖的唇,一點也不像它的主人,那麼地具有危險的威脅性。她輕輕並害羞地觸吻他,後來她感到有點不滿足,再伸出羞澀的小舌頭,悄悄地踫觸他唇里……
他的反應變得熱烈,張嘴迎向她可愛的小舌頭,解開她身上所有鈕扣,攤開襯衫,撫觸她清香四溢的肌膚,吻觸像絲緞柔滑的肌膚……
敏均覺得熾熱而且暈眩,忍不住輕輕申吟;她微細的聲音更加觸動他的,他捧住她的胸口,溫柔地吻……
嗶、嗶、嗶……
「Shit!為什麼在這個時候?」
張暗亟不情願地從一片激情里憤恨抬起頭,拳頭用力往床上捶,捶得被單、抱枕都四處亂跳,連敏均都感到床上呈現波浪一樣的震動。
「那只臭蛇!絕對是故意的!」
「怎麼了?」敏均仍在一片迷蒙的里,眼神迷離。
張暗哀嘆一聲,只能怪自己真是運氣背到家。「沒什麼。只是我們該逃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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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鐘後,張暗跟敏均開車沖出大樓停車場,接著大樓的中庭便發生爆炸,樓層頓時傾斜。
對于這麼驚險的一刻,敏均也覺得驚訝而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
差一點點呢!差一點點她就會被困在那座傾斜的大樓里,或者根本就被坍塌的梁柱壓死。但說是逃難,敏均覺得實在太夸張了,如果他們這種樣子稱做逃難的話,那就太對不起天下所有的難民了。
「看來你好像早就料到我們會被攻擊?」
大槍、小槍、大子彈、小子彈、手榴彈……如山堆積在車後,加上他塞給她的一把電擊槍,強迫她穿的一身防彈衣,他不但準備得很齊全,而且所有步驟都很周到!
先是按下緊急燈讓原本就不多的公寓人員全數解散;又逼她三秒鐘穿好衣服,而在她穿好衣服的下一秒,他們已經以不可能的速度搭超快電梯到達停車場。這一切簡直就像電影情節一樣,太刺激、也太準確了點吧?如果不是早有部置,怎麼做得到就像排演一樣地準確?
「有備無患。」他簡潔解釋,以免多落口實。
「老實說,你是不是瞞著我這個案子的後續發展呢?」敏均臉色布滿夏日烏雲風暴,恐怕就要打雷了。
「說什麼鬼話?」張暗突然疾言厲色譴責她。「現在可是要提高警覺心準備戰斗的時候,我們要去哪里你知道嗎?是i芽在亞洲的總部,去抓那個亞洲區的主持人!你多日的訓練終于要派上用場了,待會要小心謹慎一點,他們對外來者可是很狠的。」
由于張暗的表情太過嚴肅,敏均一下子不能反駁他,所以一路平安無事。
市區的入夜人潮已經開始,平靜喧鬧的街上看不出隱藏著凶險,張暗把車子停在兩條街口之外,把車鑰匙交給敏均。
「干什麼?」敏均想下車,卻被他按回車里,抓著鑰匙瞪他。
「你會開車吧?」
「稍微。」不會又是想丟下她,把她置身事外吧?照這樣子看來很有可能。敏均臉色愈來愈難看。
「在這里接應我。如果看到有可疑的人,立刻把車開走,開到前方五百公尺的警察局去,記住直直地開,不必轉彎就可以到了,我跟你大哥聯絡過了。有緊急情況,你就開槍,或丟手榴彈,這些槍炮和車子都是來源不明的,你只要說自己是被他們抓到這車上,警察就沒辦法追究你。」
「為什麼?」之前的烏雲密布加上台風,敏均的口氣惡劣到極點。「你這是什麼意思?說要讓我參與案件,結果叫我接風,這是參與嗎?你根本是在唬我,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