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想什麼?」
「想我。」張暗舉起她手腕,對她手腕內側一陣啃咬。
「你老鼠啊!」癢死了。
「想不想知道我這幾天有什麼進展?」
「廢話。」敏均兩只眼楮亮晶晶地,像老鼠看見了乳酪。
「你可能必須補償我一些損失。」
「又要補償?」她拉下他的頭。「你這個人上輩子一定是放高利貸的,每次見到我都要債。怎麼沒有下地獄呢?」
「如果你現在不親我,我就會在地獄里。」
他當然不奢望她會主動吻他,但他可以。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他不費力氣做著一個禮拜以來天天都想做的事,就著她手臂輕吻,從細膩敏感的手指隨手腕脈搏的律動吻她、品嘗她骨肉均勻的肘關節,一路吻到面頰、雙唇……他輕輕地吻,調皮挑逗地吻。
「羅……那只蛇,還在書房里,呃……我們……我們這樣,好像不太好,唔……」
好癢!她輕輕推他,但他調皮得很,一下吻她、一下又放開,讓她不知所以,她全身又變得好熱,酸軟無力。
「嗯……唔……沒有什麼不好,別管他。」她好香、好甜。
但眼楮還是睜得這麼大。唉!她還是沒有學會。
「你可不可以閉上眼楮?」
敏均馬上閉起眼楮,但想想又睜開,稍稍推開他。「你又拐我?不要以為我喜歡你,你就每次都拐我,拐得我頭暈轉向。」
張暗淺淺一笑,莫測高深。「我很高興。」
「什麼?」這人怎麼莫名其妙的?到底在說什麼?
「那表示你對我沒有抵抗力。」
他知道她一定否認,他也不打算給她機會否認。抱住她,緩慢準確地吻住她正要開口發問的嘴唇。
兩人在沙發上吻得發火,眼看勢不可擋,張暗已經將敏均抱到腿上,雙手動作愈來愈不規矩,上下縱橫、左右游移,愈來愈不雅觀……
擅自打開監視器看見不該看的人物的羅勁,面臨重大抉擇。要是冒著被張暗扁的危險,棒打親熱鴛鴦好呢?還是基于職場道德,提醒上司麻煩已經到場?
他對著客廳里纏綿得不可開交的人影搖搖頭,抱歉了,中心主任。
「嗯,哼!」
咦?還不分開?
「有——狀——況!」他扯開喉嚨大吼。
「媽的!」
張暗停下親吻,朝羅勁的方向,射出凶狠死光。「你吵什麼?」
「鄒轅在樓下。」羅勁咧開很燦爛的白牙,閃進書房。
「大哥來了?」怎麼辦?敏均趕緊整理儀容,十分緊張。她衣服好亂,嘴巴又被咬得麻麻的,臉上還熱烘烘的,大哥不會看出來吧?
「沒什麼好緊張的。只要我不打開電梯控制鈕,他絕對進不來。」張暗安慰她。
「他是我大哥耶!怎麼可以把他關在外面?」她馬上朝他胸口K一拳。他胸口躺起來很舒服,沒想到槌起來卻很硬。好痛!
「他很礙事。」他及時握住她第二顆拳頭。「他對我的印象很差,加上你現在看起來這麼性感,我想他大概不會有理性與和平的情緒來跟我談問題。」
這個羅勁真是多事!又偷看他的監視器!裝作什麼也沒看見不就好了嗎?真是多事。
「不行,不可以這樣對待大哥。他很關心我。」這家伙真是太沒人情味了。好歹那是她大哥,也是他同學耶!這麼無情。「如果你不開門,我就下樓。」
張暗看她一眼。「你會後悔的。」
他回到書房,在書櫃中打開隱藏式的開關後,順道拐過廚房拿來兩瓶啤酒。
「不錯嘛!如果你想追我,賄賂一下我大哥是應該的。」最好這兩人見面時,別像上次那麼陰陽怪氣的,讓人搞不懂。
「非洲蛇。」他對書房大喊。
羅勁應聲而出,眼楮鼻子都擠在一塊兒。「請不要擅自扭曲我的代號,我是非洲區負責人,代號靈蟒。沒听過非洲蛇這種玩意兒。」
「喝不喝?我從西雅圖運來的私釀啤酒。」他丟過酒瓶。
羅勁利落接過。
「下次別這麼叫啦!邪門鬼。」
「哼!朽木。」這回輪到敏均瞪張暗,因為他對大哥的不友善耿耿于懷。
但由于稍後鄒轅進入公寓時,踢門踢得太用力,一腳踹壞了大門邊昂貴的杉木鞋櫃,關門又太用力,順道還甩掉了懸吊牆上的高級黑水晶花瓶一只,而在弄壞了這麼多東西後,臉上的表情還不能算做是勉勉強強的和善,敏均對張暗多少有點歉意。大哥也真奇怪,沒事干嘛弄壞別人的東西,還給人家臉色看呢?
「我來帶敏敏回家。」鄒轅連坐都不坐,打定主意帶了人就走。
「敏敏由我來保護。」張暗把敏均拉在身後。「你保護她?你憑什麼?你跟她非親非故,而且聲名狼籍,我不想敏敏以後名聲敗壞。」鄒轅死盯著張暗不規矩的手。
「大哥,你想太多了啦,我只是跟著他查案,不會亂來的啦。」幸好剛剛那一幕沒讓大哥看到,不然就更慘了。
她剛剛放松神經,一轉頭卻看見張暗鬼怪曖昧的眼光,緊張得掐手警告他。禍從口出呀!
「查案?」鄒轅非常驚訝。「你在查案?查什麼案?」
敏均垂頭懊惱。
「真是禍從口出啊!敏敏。」張暗點點她鼻子,朝眼神火辣的鄒轅笑得好邪門。
「是.i芽的案子?偷走我們家譜的那幫人?你去查這個神秘宗教組織?你知道他們有多危險嗎?這兩年因為他們而失蹤的少女,光在本國已經突破兩百人了,你知道嗎?」
「看來警方的速度也還好,頗有進步,沒有把鄒家竊案獨立成一般竊盜案。不知道是不是汰換新血,有了新長官的緣故?」張暗若有所指地看向鄒轅。他一向欣賞他這位略嫌嚴肅,不過頭腦確實清楚明晰的高中同學。「看在我們朋友一場,我提醒你,可能連十年前的失蹤案都要調出來看看。」
「你想為自己月兌罪嗎?」
鄒轅不認為十年前兩名少女的失蹤,與張暗完全無關。當年一腳踏兩船的張暗是要負責任的,即使不是直接責任,左右搖擺的愛情依舊是造成悲劇的主因;雖然十年已過,但狗改不了吃屎,浪子變成情聖,畢竟是做夢、愛看羅曼史的小女孩才會相信的神話。這樣用情不專的男人想追求敏敏,相信天下所有為人兄長的,都不願意同胞姐妹與之來往。
「真相只有一個。而我相信我自己。」張暗邪懶的眼神一振,明光湛然。「敏敏是你妹妹,我知道你不放心我,我也不想對你保證什麼,因為不重要。不過對敏敏的感情,是我跟敏敏兩個人的事,你干涉不了的。」
張暗倨傲的口氣令敏均提心吊膽,頻頻捏手警告,不過似乎沒有效用。
「你怎麼想我管不著,但妹妹是我的,我現在就要把她帶回去。」
鄒轅一聲冷笑,拉住敏均,但卻感到敏均微微的抗拒。「敏敏?」
「大哥,我想留下來,張……張暗答應我讓我參加他的調查,我……我不想錯過。」
「這是已經屬于重大犯罪的刑事案件,不是外行人可以插手的,太危險了。爸媽很擔心你,跟大哥回家吧。」
「我說過,我可以保護她的安全,這層公寓的隱密性和安全性,相信你剛才已領教過,非常完善。況且上一次的事件證明,她待在家里是不安全的。」張暗緊緊抓住敏均另一只手,十分明白地表示不放人的決心。
「哼!這間屋子里最不安全的物品就是你,還有什麼是比你更危險的?」他死也不會把小妹放在這個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