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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我就對了 第16頁

作者︰夏已涼

男人轉過身子,看見她冰冷的臉龐,有些害怕,「采韻……」

朱采韻吐口氣,看著這個連日來苦苦守候著她下班的男人,她從一開始的惡言相向,到後來的視而不見,如今已變成好氣又好笑。「說啊!你打算這樣罰站到什麼時候?」

真是夠了,他就不能放過她,讓她好過嗎?

馮亞東縮了縮脖子,吞了口口水,鼓起勇氣的說︰「站……站到你願意去見子淇為止。」

朱采韻眼神哀傷,瞅著這個她曾交往過,也曾帶給她許多甜蜜和傷痛的男人,忽然想到過去有一次似乎也是這樣。

那天下著好大的雨,他們之前為了一些小事吵架,她不甘示弱,堅決不與他見面,而他竟在滂淪大雨中傻傻的等了她三個多小時,等到她氣消。

對,他的確軟弱,外表也不夠稱頭,卻有一股傻勁,讓當時的她非常喜愛。

曾經,他們也有過一段快樂的時光……

「你回去吧!」她面露無奈,語調輕柔,對這個曾經愛過的男人,終究是硬不下心。「既然你們從一開始就沒有顧慮過我的感受,現在更不需要回過頭來在意我。」

她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也許在這段三角關系中,她真正不能接受的並非前男友的變心,而是兩個曾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人,自以為以了她好,聯合起來欺瞞她的這個事實。

如果戀人和朋友間,連最基本的坦誠都沒有,那麼他們之間究竟還剩下什麼?

「采韻……」

朱采韻轉身,笑了,「我沒恨你們。如果你想听的是這個的話。」但也不代表她接受了。

說完,她邁步離去,姿態決絕。

或許她該微笑的說原諒,可是這種昧著良心的事,她實在辦不到。不是每個人的人生都會那樣完滿而沒有遺憾,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自己做的事就該懂得自行承擔。

友情和愛情,他們早已自私的做了選擇。

第6章(2)

這時,天空落下雨滴。

她桿在原地,冰冷的雨水落在她的臉上,一滴、兩滴……沒了?

「你在干嘛?」高大的男人撐著傘,幫她遮雨,「剛剛那男人是誰?」

朱采韻因為他介懷的口吻而發笑,「前男友。」

「背著你和你的好友搞上的那個?」

她翻白眼,點了下頭。

鄭友白把傘遞給她,「拿著。」

「干嘛?」

「我去揍他。」他挽起袖子,當真要沖過去。

她受不了,攔著他,「沒必要做這種傻事。」

「怎麼?舍不得?」他抬了抬眉,口氣略帶酸味。

「想到哪里去了?」朱采韻好氣又好笑,嗔瞪他一眼,「就算你把他打死,我也不會因此好過,何必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她吁了口氣,看見他乖乖的收勢,便隨同他上車,「怎麼會過來?」

鄭友白撇了撇嘴,「那個人能來,我就不行?」

「夠了!鄭先生,你打算吃這種陳年飛醋到什麼時候?」朱采韻快要抓狂了,「你明知道我最討厭吃酸的東西,還讓我一直聞到,很不舒服耶!」

他強裝出來的不悅表情當場破功,哈哈大笑,「開個玩笑,反應干嘛這麼大?」

「因為我一點也不覺得好笑。」她齜牙咧嘴。

的確,好像真的不大好笑。

鄭友白聳聳肩,發動車子。

當然,他的度量不可能那麼大,對自己的女友和前男友踫面毫不在意,可是他相信朱采韻不是那種吃回頭草的女人,也相信她對他的感情夠堅定,偏偏只要一想到方才她以那樣受傷卻又不甘示弱的模樣站在雨中,他便一陣揪心,痛恨自己沒當真沖上前揍死那個混蛋。

雨越下越大,車子往前疾馳。

「想去哪?」鄭友白問。

她努努嘴。下雨天,好煩人,哪里都不想去。

「回家吧!」

「回你家還是回我家?」

朱采韻白他一眼,「當然是我家。」他問得很故意喔!

知曉她是不願跟佑心打照面,可是鄭友白不懂,她干嘛那麼怕他弟弟知道?

他的腦海浮現下午小斑欠人扁的危言聳听,包含那句「她只是玩玩……」。

鄭友白擰起眉頭,看著滿臉惆悵的她,明白現在不是探問的好時機,是以作罷,將車子開向她家。

從停車處奔向她的住處,兩人全身濕透了。

「明明有傘,干嘛不撐?」朱采韻好氣又好笑。

「是你嫌麻煩。」她說不撐,他怎麼可能自己撐?真是。

兩人嘻嘻笑笑,一塊走進電梯。

鄭友白嘻嘻笑笑,一塊走進電梯。

鄭友白熾熱的大掌撫上她的頸子,「你這里都是水。」

敏感地帶被人觸踫,她輕噫一聲,嗔瞪他一眼。

那一眼飽含媚色,誘引他掀起激蕩的熱潮。

走出電梯,她打開門,兩人一走進屋里,不等她關好門,他像只饑渴而早已鎖定獵物的野獸,迫不及待的將她縴細的身軀囚困在他和門板之間,盡情吮吻。

朱采韻想逃,卻是徒勞。

他的大掌探入她的發間,指尖細細撫模著她每一個毛孔,然後將她的腦袋壓向自己,加深這小吻。

她幾乎無法喘息,從不知道一個吻便能讓她所有的感官瞬間戰栗,不能自己。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接下來的行為,她更是深切的體認到什麼叫做連腦髓都要麻痹的快感。

她必須用盡力氣蜷曲腳趾頭,甚至得蜷縮全身才能抵抗。

鄭友白覺得很難受,但沒有逼她,只是放緩動作,在她耳畔誘哄似的輕聲呢喃︰「放松,不要怕……我只是想好好的抱你,嗯?」

她怎麼可能說不好,配合他的步調,放松自己,徜佯在教人暈眩的欲潮中……

事後,她筋疲力盡,不僅身體疲累,連向來自詡獨立的精神都像是被佔取般震撼。

她整個人昏昏沉沉的,難以置信的開口,「你的技巧怎麼會這麼好?」

嗯,這倒是一句很受用的稱贊,鄭友白欣然接受。

「那是因為我愛你。」他捏了捏她的鼻子,熱情告白,面不改色。

的確,因為愛,他不想「爽到自己,甘苦到戀人」;因為愛,他們願意配合彼此的步調,找尋對對方身體最誠的一種膜拜方法;也因為愛,他們的心靈與身體同步契合,于是精神的感知在之前更早一步做結合,成為傳遞他們感官的最佳橋梁,讓他們不只是感受到自己,甚至也分享了對方身上的一切感觸。

很神奇,不是嗎?

他想,天下又有多少人可以像他們一樣,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做出對的選擇?而現在他們遇到了,這個就是屬于他們生命中的奇跡。

是的,朱采韻感覺到了。也許她和前男友就是這樣,正因為彼此不是對方真正對的人,所以當那人踫上了自己命運中真正相合的對象,才會那般義無反顧,迫不及待,明明就是那樣溫柔的人,卻還是狠心的傷害了她。

餅去的美好終究比不上對未來的想望,她想,她該走出來了,更何況神已經如此大方的賜予她生命中真正該與她相系的人……

于是朱采韻安心了,不怨恨了。

她贊嘆著自己的幸運,朦朧的睡去,在所愛的人的懷抱中,知道自己完滿了。

只是,下月復部為何一直傳來悶悶的痛?

因為她那個來了。

半夜,她在下月復一陣不適感的情況下醒來,身旁的男人好夢正酣。

她打開床頭燈,驚見白色床單上一片血色……完蛋!

朱采韻尷尬的跳起來,睡意全失,連忙奔進浴室清洗,用了最後一片衛生棉。

當她走出浴室時,發現更丟臉的事。

鄭友白已經醒來,未戴上墨鏡的眼眸在燈光下微眯,確認那一片血紅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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