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能這麼說啊!她要念出來,我們又不能教她閉嘴。」她們講得很無辜,但是管棋接收到的可不是這樣。
「我看你們是恨不得她再多說一點。」以為她不知道她們听得口水都快流下來嗎?她懶得理她們,逕自走到千伶床邊,拉過一張椅子。
她斜睨一眼千伶認真到旁若無人的狀態,再掃過攤開的幾本書,上頭赤果果的講解圖片連她都不好意思多看一眼。
她從中拿了一本沒圖片全是文字的書假裝隨意翻看,想看看千伶的反應,但她專注的連她拿走書都沒注意到。
奇怪,她和姜琥儀不是交往得很順利嗎?怎麼今天突然看起這些書?該不會是姜琥儀不行,害她欲求不滿吧?
「咳咳!」她故意引起千伶的注意。
「你怎麼會在這?你今天不是要去約會嗎?」千伶終于有心思注意周遭的人。
「天都黑了,我早就回來了。」她剛剛還在她床邊走來走去,難道千伶都沒注意到?
「咦?天黑了嗎?」她都沒留意到。
「你還好吧?早上我出門的時候你就在床上看書,看到天黑你都沒發現。
還有,你沒事看這些書做什麼?」她拿起兩三本書在手上攤成扇形。
她要是看百科全書或是漢字大全她都不會覺得奇怪,但平常連听人談論男女問題都盡快閃人的千伶竟然在看兩性參考書?!有點離譜。
「我沒事!你別瞎操心。」她抽走她手上的書,若無其事的收拾床上散亂的書本。
「可是你沒事看這些書干嘛?」還抄筆記寫評語!又不是要交報告!一定有問題。
她神秘一笑。「我看這些書當然是有作用。」
「為了姜琥儀?」雖然是明知故問,但管棋就是覺得她的樣子並不單純。
「那是當然。不和你聊了,我要去洗澡。」她哼著小曲,高高興興地走出房間。
敏感的管棋皺眉偏頭,就是感覺不對勁。
「瞧千伶這麼開心,交了男朋友就是不一樣。」室友甲一臉羨慕的望著千伶的背影。
室友乙也插話,「看她這麼用功,想必這兩天就要到男朋友家過夜,害我也忍不住想起我的第一次。」
「今天的第一次啊?」室友甲吐槽。全宿舍的人都知道她換男人的速度比換衣服還快。
「討厭!知道也別說。」這可是她的驕傲。
這兩個!管棋受不了的翻白眼。虧她們還當了將近四年的室友,難道除了她就沒人發現千伶的行為有問題?
「你們兩個夠了,千伶的樣子很奇怪你們都不擔心嗎?」她斜瞪著兩個不會操心的人。
「有什麼好奇怪的?剛開始難免會緊張,多看點書也是好事。」像她到現在還很愛看這類的參考書哩。室友乙這麼說。
「我也不覺得奇怪,人總是會擔心一些沒做過的事,多看點書參考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室友甲附和。這種書她也有看過。「看歸看,難道你們會做筆記嗎?」她當然知道看書不奇怪,但做筆記就有問題了吧!
「說不定她比較緊張。」室友乙說。
「你緊張也會做筆記嗎?」她解釋得太過牽強。
「這倒也是。」她還沒听過哪個女人為了上床而作筆記的。
「沒錯,千伶的樣子不像是要和情人上床,反倒像是要努力用功,怕考試考不好的學生。」就是這樣才會引起她的注意。
「那你想怎樣?總不能跑去問她男友他們在搞什麼鬼吧!」這種事情,外人是插下上手的。
「也對,在這窮操心也沒用,算了吧!」姜琥儀這麼細心,如果真有問題,他也應該會發現。
避棋伸手爬梳過濕漉漉的短發,要自己別多想了。
反正只要千伶認為沒事就好,她就別那麼雞婆,管到兩人的私密事。
jjwxcjjwxcjjwxc
「你怎麼來了?快進來。」姜琥儀放下手邊的工作開門。
千伶站在門外,一身長外套,小臉紅得發燙。
「先把外套月兌掉,你穿成這樣會中暑的。」今天溫度適中,她還將自己包得密不透風,難怪會滿臉通紅,幾欲昏厥的模樣。
聞言,她不但沒月兌下外套反而將領子拉得更緊,生怕會露出里頭的衣服。
「我替你月兌。」他自身後環住她,模索著解開一顆顆紐扣,將敞開的長外套自她身上月兌下。
他溫雅的笑容在衣服月兌下的剎那僵住,愕然的緊盯著千伶身上那件半透明襯衣,以及僅穿著小褲褲的胴體——厚重的外套里頭沒有一件具有遮蔽功能的衣物!
「你穿這是什麼樣子?!」他惱怒的將外套套回她身上,將她緊緊包住。
他的手使勁到發抖,一想到她外套下幾乎不著寸縷的模樣他就發火,要是一不小心曝光,可能引來的危險又讓他捏把冷汗。
「你是想氣死我嗎?穿成這樣上街,要是發生危險怎麼辦?」他怒罵責怪她,但還是沒辦法用太嚴厲的語氣說話。
「我穿這樣不好看嗎?」她咬著唇,神情忸怩。
「這不是好不好看的問題,是你這樣穿會有危險。」她還敢問他好不好看?現在他只想將她包得死緊。
「可是我想了好久才想到穿這樣最好。」她翻了一天書,覺得只穿襯衣加小褲褲最誘人,所以才不顧羞恥的只在外頭套上外套就來這里見他。
「你穿成這樣不怕被我誤會?我會以為你是來勾引我的。」姜琥儀嘲弄自己的妄想。
他實在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麼,她不懂這樣穿會讓男人沖動嗎?他剛看到的瞬間差點將她壓倒在客廳里要了她,要不是他還有一點理智,只怕她現在想逃都來不及了。
「我是特地穿這樣來勾引你的啊!」她大膽告白,心里的矜持被她丟得老遠。
「別想捉弄我,快將衣服穿上。」他稍微移動衣服,好方便她將手套回袖子。
從飄動的衣擺突然掉下一小本冊子,姜琥儀好奇的彎下腰撿起。
「不能看!快還我!」她也注意到小冊子的蹤影,馬上緊張的想奪回冊子的所有權。
見她這麼緊張,姜琥儀更是不想還她。他將冊子舉高到她拿不到的高度,打開細瞧。
千伶更是顧不得外套更本沒套在身上,整個人攀住他,企圖搶回冊子。
就這樣,她的外套落地,唯一綁住襯衣的小結在兩人接觸時松開,形成更加煽情的模樣。
「你寫這個做什麼?」上頭密密麻麻寫的都是「辦事」重點,他可不認為這會是某堂課的筆記。
「該死的!」一低頭就見到令他血脈債張的身體,他趕緊轉身,躲避令他無法抗拒的誘惑。「你快把衣服穿上!」
「你先把東西還我。」她又貼在他身上想奪回小冊子,身體的柔女敕觸感頓時令他心猿意馬。
他連忙將小冊子還她。
「我不懂你到底在做什麼?」直到她穿好衣服,他才正眼看她。
看到這身裝扮和那本冊子,再笨的人也該明白她想干嘛。但令他困惑的是他們感情正穩定的發展,她何必表現出一副立刻獻身的態度,這樣刻意制造反而讓他有所懷疑。
「我已經準備好了。」她臉紅的望著他,堅定的神情仿佛作好必死的決心,這絕不是想和男友進一步發展的表現。
她的眼神出賣了她,可是她肯定的語氣又讓他知道自己多說無益。
「你真的已經準備好了嗎?」他靠近她觸踫她的臉頰,彎下腰親吻她的眼簾。「這次我可不會再打住了。」明知道她並不是真的準備好,但他還是吻住她的唇。
她的僵硬傳到他身上,姜琥儀嘆氣的離開她的粉唇。「千伶,我說等你就會等你,你不要因此而逞強,看你這樣我會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