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更熟了,管棋心感不妙。
「怎、怎麼會!我很驚訝啊!」姜琥儀真夠笨的,這麼快就被拆穿!她在心底暗罵。
「你說我該怎麼辦?」千伶向她尋求解決之道。
「呃……拒絕他。」她考慮很久,選擇比較安全的答案。
姜琥儀,別怪我不幫你,誰教你動作這麼慢,到現在還打動不了千伶的心。
「可是……」她找不到理由拒絕他。為此她躲了姜琥儀三天,害她吃不到好吃的食物也沒有電動打,髒衣服堆著發臭,心情無端的郁悶。
她好懷念之前的生活,有吃有玩又有拿,還有人時時刻刻關心她……
避棋一雙大眼直瞪著她,在她臉上發現有趣的跡象。
「喔……你舍不得拒絕。」
「胡說!我哪有。」她驚呼著否認。她明明是找不到理由。
「可是我在你臉上找到思春的痕跡喔!」她揶榆的推推千伶。
「我曾經有過非常慘烈的失戀經驗,對談戀愛會感到恐懼,甚至嚴重到厭惡男人的地步,這樣的我怎麼可能喜歡人?」她坦承自己實在太害怕相同的事再度發生,所以選擇膽小的避開一切,將自己牢牢保護。
「這還不簡單,找個他愛你多過你愛他,而且你不厭惡又絕對不會傷害你的男人不就解決了。」她覺得千伶太大驚小敝了,老愛在小事上鑽牛角尖。
「你說得簡單,上哪去找這種人?」
避棋簡直感到不可思議,想不到干伶遲鈍成這樣,她難道沒看到有人正在她身邊無怨無悔的付出嗎?
算了,好人當到底、送佛送上西。「閉上你的眼楮,等會兒我描述完,第一個閃過你腦海的人就是你的真命天子。」
「這麼老套的方法你也想得出來?沒用的啦!」要是真有這個人,她會不知道?
避棋攔下她。「試試看才知道。」她有把握只有一個人夠格閃過她的腦海。
「好吧!」她依言閉上眼陪她玩玩。
「有誰無怨無悔任你差遺?有誰踫你不讓你感到討厭?有誰讓你足以信任一輩子?有誰愛你始終如一?有誰……」
她話還沒講完,千伶就嚇得睜開了眼楮。
她的臉上一片紼紅,身上卻冒著冷汗。
「我話沒講完你就有反應,是不是想到了誰啊?」她挑眉。
「我、我……」她不相信,可是真的有人閃過,還是她認為最不可能的人。
腦海中,姜琥儀的影像令她震驚,難道這代表自己真的喜歡他?
「你不能因為這樣就說我喜歡他,我是因為天天看到他,才會剛好冒出他的樣子,所以這是不可能的,對不對?」她不停的辯解,說什麼都不肯承認。
「你這叫欲蓋彌彰。干脆承認了吧!」她戳破她最後的防備。
「我……」是嗎?她感到錯愕。
「好好想想,這並不是件壞事。」她拍拍千伶的肩膀,要她好好考慮。
不可能的!他小她三歲,就像她弟弟一樣,雖然他們並不是真的姐弟,但她從未當他是個男人。雖然她偶爾也會因他的接觸感到臉紅心跳,也很享受他的專寵,他時時刻刻的關懷令她窩心,加上他都會想辦法逗她開心,但是這又不能代表她喜歡他……要是她喜歡他,應該會為他吃醋,但事實證明她沒有,由此可見她不是喜歡他,只是習慣和他在一起——
她的內心展開一場拉鋸戰,最後否定的一方略勝一籌,這樣的答案雖然讓她松了一口氣,卻無法令她從內心高興起來。
避棋一聲驚呼一下子拉回了她的思緒。
只見女生宿舍前有一對男女抱在一起,千伶定楮一瞧,竟然是姜琥儀和聯誼會上的那個豪放女,她熱情地抱住姜琥儀的手臂,一張臉幾乎是黏在他的側臉上。
千伶錯愕地立在原地,遲遲不見姜琥儀將那名女孩推開,她咬緊牙根,渾身發抖,眼里燃燒著熊熊怒火。
「我不喜歡他,我才不喜歡他!」她小聲告訴自己,最後尖叫的沖過去。
她拿著手上的東西朝姜琥儀一陣亂打,不留情的使勁泄恨,每一下都打在他的傷口上。「我恨死你了!我討厭你!」
「好痛!發生什麼事,等一下!」姜琥儀怕還手會傷到她,所以乖乖地任她打,不過要他死前,至少要告訴他原因吧。
「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她傷心的用書本砸他,眼眶里有淚水打滾。
書本里的夾紙飛揚在兩人中間緩緩飄落,千伶看著女孩伸手扶姜琥儀,心里又是一陣刺痛。她憤怒的沖進宿舍,縮回自己的保護殼。
姜琥儀抱著被原文書打到的胸口,不明白他到底做了什麼惹怒千伶。望著她消失的身影,他的心里感到恐慌害怕,千伶第一次對他如此生氣,那一句「再也不要看到你」在他心中牽起莫大的驚恐。
「真是應驗了好事多磨這句話。」管棋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
「你知道發生什麼事?」
「算是好事吧!你放心。」她安慰他,順道對一旁的女孩打招呼,女孩也熟稔的回禮。
「不管是好是壞,我都要知道發生什麼事!為什麼千伶會突然對我發脾氣?如果你知道就快說!」他沒心情陪她打啞謎!無故被千伶打了一頓,他心情顯然不好,不過他更怕千伶不再見他。
「呵呵!不就是因為……」管棋重新描述千伶將他們誤當成一對情侶和她顯而易見的心態。
「事實不是這樣,你不也知道?」這根本是天大的誤會!除了千伶之外,他怎麼可能和其他的女人糾纏不休?!
「你先別心急,听我說……」管棋拉住他,將嘴湊到他耳邊獻計。自從和季樂徽交往後,她發現自己變得和季樂徽一樣喜歡管別人的戀愛大事,動不動就想插上一腳。
兩人竊竊私語了半天,終于出現結論。
「真的是這樣?」他心情激動可想而知。若是照她所說,千伶心里其實對他很在意,只是嘴上不肯承認。
「就差臨門一腳。」她很篤定千伶的心意。
「既然這樣,那就將錯就錯,剩下的拜托你了。」他們計劃誘導千伶承認她的心意。
「放心交給我吧!」她也希望千伶能夠把握住愛情的幸福。
兩人同時露出一抹笑,想來是春天的腳步近了,讓人心都愉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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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嗎?千伶。」管棋拉開宿舍房門就看到千伶窩在棉被里,房間靜得沒有半點聲響。
「唉,想不到姜琥儀這麼花心,這邊才說喜歡你,那邊又和其他女人糾纏不清。幸好你沒愛上他,不然現在豈不傷心死……幸好、幸好。」她自言自語,不時偷瞄窩在棉被里的人球。
床上高高隆起的被單緩緩地往床內移動,她每一句話都像利箭般射中她的心。
真的幸好嗎?她真的沒有喜歡上他嗎?那她為什麼不開心?為什麼在看到姜琥儀被其他女人抱住時她會這麼生氣?為什麼在分析過自己的心情後,她反而更不開心?,難道她分析錯了?
她的腦海里不斷浮出問句,管棋的聲音繼續飄進她的耳里。
「看你剛才那麼生氣,要不是早知道你對姜琥儀沒意思,我真會以為你在吃醋。」她故意把她剛剛的表現說出來。
吃醋?她剛剛生氣是因為吃醋?!
千伶迅速掀開被子,臉上有著恍然大悟的驚訝。
她緊張的抓住避棋手臂追問,「你說吃醋,是說我嗎?」
「對啊!你的樣子就像吃醋的女人。」難道她真的沒有自覺?
她在吃醋!也就是說,她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