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上官大哥、大嫂。」浣梅笑意盈盈的,終於放下心來。
等上官凜他們走遠之後,浣梅才轉向上官昫,「昫哥哥,你放心,我不會處罰你的。」
「小梅,你一點都不怪我嗎?」上官昫專注地看著她,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打動,為她這麼認真地為他挺身而出。
「為什麼要怪你?」她反問。今天的他好奇怪,不但嚴肅,連說的話都跟平常不一樣了。
「我沒有把你照顧好,讓你受傷了。」他的心中其實是很自責的。
「這怎麼能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啊!你就別介意了。」似乎看出了他的自責,她連忙安慰他。
「可是……」對於習慣愛護女人的他來說,他無法輕易原諒自己,雖然他很感謝她沒有責怪他的意思。
「真的不要緊啦!」她拍拍他的肩膀,要他別在意。
上官昫看著她的笑容,感覺愧疚感少了許多,心中也有了打算。
「這樣吧!讓我為你做一件事,以示補償,任何事都可以。」
「任何事?」浣梅听得有點心動。這樣的條件太優渥了!他真的任何事都願意為她做嗎?那她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要求他喜歡她啊?
「是的,在我能力所及的範圍之內,我都會幫你做到。」上官昫溫柔地笑了,這是他今天晚上第一次露出的真心微笑,耀眼得讓她覺得眩目。
「嗯……我……」看著他這樣地笑,她訥訥地說不出話來。
可以嗎?她真的可以獨佔這個笑容嗎?她可以這麼要求嗎?
她不停的在心中問著自己,很想不顧一切要求他回應她的愛情,可是卻又害怕他會拒絕她。
「怎麼不說話呢?」上官昫溫柔地看著她,等著她開口說出要求。
她凝視著他更為深邃的微笑,被他的表情迷了心魂,讓她不由自主的陷溺,他唇邊延伸的弧度讓她好想……好想一親芳澤。
想著想著,她真的做了……
她恍神般地朝他的臉靠近,就在上官昫覺得不對勁想退開時,她的唇已經印上他的。
上官昫愣了一下,馬上往後退,不敢相信自己被一個小女生強吻了。
「啊!」浣梅後知後覺地搗住嘴,然後又搗住整張臉。
天……天哪!她做了什麼!有沒有地洞可以讓她把自己埋了啊?
她從來不曾做過這麼大膽的事!她也從來沒有和別人接吻過!她和前兩任男友交往時,最多只到擁抱的程度,因為她認為接吻是很神聖的,一定要跟心愛的人才行。
沒有想到她的初吻就這樣沒了,而且還是她主動的!
她是很喜歡上官昫沒錯,但是他們還沒有在一起啊!而且……她透過指縫偷偷看他一眼,他一臉錯愕的樣子,更是讓她無地自容。
嗚……怎麼辦?她好想哭哦!
率先回復過來的是上官昫,在驚訝之余,他也感覺到好笑。
「小梅,把手放下吧!我不怪你。」
「真……真的?」她小心翼翼地偷看了他一眼,確定他的表情確實和平常一樣之後,才把手放下。
「對不起,昫哥哥,我……」
「算了,我知道是我長得太好看了,所以你才無法抵擋誘惑,說起來這是我的錯,不能怪你。」他刻意打趣,想稍減她的難為情,反正他說的,也差不多是事實。
「昫哥哥,真的很抱歉。」听見他刻意調侃的語氣,她終於放下心來,抬起頭,誠心地對他道歉。
「沒關系。」上官昫認真的接受了她的道歉,「對了,關於我答應要為你做的事,等你想到再告訴我好了。」
「咦?不用了啦!」
才剛發生這樣丟臉的事,她哪還有臉要他答應她的要求!?而且,她真的很害怕會被拒絕。
雖然她向他表白心意時,他沒有嚴厲地拒絕她,但也不曾給過正面的回應,這其實讓她有一點難過,可是又舍不得放棄,寧願這樣跟在他身邊。只是,待得越久,她就越沒有承受他拒絕的勇氣,只希望她的付出可以讓他感動,可以讓他對她動心,那麼這個問題就會自動消失了,至於與這相反的另一種可能……她暫時還不想去想。
「為什麼?」他很好奇她竟然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畢竟他說了,是「任何事」哦!
「嗯……」她想了想,還是提起勇氣開口︰「剛剛……剛剛那個吻,就當作是我的要求吧!」
「確定嗎?」上官昫莫名覺得想笑,看著她害羞卻又勇敢的表情,他的心有絲異樣。
「嗯,對,就這樣。」可不可以別再討論這件事了?她很不好意思耶!
「好吧!很晚了,我帶你去休息。」
有些事,他必須要好好想一想了……
他對她的感情,也許不如他所想的那般單純……
第五章
這是一幅美麗的景象。一對年輕的男女正全神貫注於同一件事物,兩人之間所產生的融洽氣氛,似乎在他們的周圍築起了一道牆,阻隔了其他人的接近。
他抿著唇,在視听室的門邊停下。
今天他破天荒地在午後六點就回到家,沒想到迎接他的是這樣美麗的畫面,美麗得令他有點不是滋味。
因為浣梅的腳扭傷,所以他要求她待在家里休息,不要出門。他費了一番唇舌才使她同意,卻也忘不掉她委屈點頭的模樣,讓他一整天在公司都記掛著她,深陷她太寂寞,特別是她在台灣人生地不熟,想找個人與她作伴都困難,沒料到她適應得挺好,他的擔心,似乎顯得有點多余。
看著她跟颯玩得這麼開心,他突然察覺到,他們之間的差距不只是台灣跟美國的區隔,還有年齡上的距離。
看著她正玩得不亦樂乎,他退後兩步,想先回自己那一層樓休息。
然而,似乎是感覺到他的視線,浣梅恰好回過頭,看見他的身影。
「昫哥哥!」她開心地喚著,急忙起身想走過來。她等了整整一天了,好高興能看到他回來。
她緩慢地跳了兩步,想起了正在玩的游戲,又突然回過頭,「颯,你要等我,可別偷跑!」
上官昫的微笑僵了一下。她叫他颯?他們的交情這麼好嗎?
「昫哥哥,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你一天了。」她邊跳邊說,腳傷讓她的行動有點不方便,不過今天的感覺已經比昨天好很多了。
上官昫見狀,連忙往前邁幾步,扶著她到沙發坐下。
「昫哥哥,你不開心嗎?」才剛坐下,她就發現他的微笑有一點勉強。發生什麼事了嗎?
「為什麼這麼問?」上官昫微微一驚,很意外自己的情緒被她看出來。
「因為你的笑容不像平常呢!」浣梅指著他的臉。
「是嗎?」這句話倒是真的令他想笑了,他還真不知道他的笑容是什麼樣子。
「是啊。我看得出來。昫哥哥,你為什麼不開心啊?」
「說說看。」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現在他比較想知道的,是另一件事。
「嗄?」說什麼?
「說說看我平常的笑容是什麼樣子的。」
「喔!平常哪……」浣梅看著他鼓勵的眼神、加深的笑意,頓時呼吸一窒,忘了她原本想說的話。
「如何?」
他輕輕張合的嘴唇,讓她想起昨天自己的大膽,俏臉硬生生地泛紅了。
「嗯……」她別過眼,趕緊拉回思緒,制止自己再想下去。
方才他問了什麼?喔……對了,問他的笑容是什麼樣子的。
「小梅?」她怎麼又臉紅、又欲言又止的?
「呃……就是……」她轉頭偷看了他一眼,「就是像現在這個樣子。」
炳!上官昫差點很不給面子地笑出來。
這有回答跟沒回答不是一樣嗎?虧她說得出這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