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地一聲推開門,蕭凌飛已站在門口。
她終于又見到他了!所有紛亂的思緒都不見了,眼前心里,只有對方的視線和視線中深深濃濃的相思之情。
兩人凝視著對方,半晌無語,似乎想將所有的思念在這一刻用對方的影像填滿,像在沙漠中行走的游人,干涸良久終于看見水源。
相思決了堤。
薄霧不听話地蒙上眼簾,蕭凌飛長吸一口氣大步來到她的面前,大掌胡亂地抹去她睫上凝聚的水珠,「蝶衣……」他粗嘎地嘆息。去他的追姆星系,蝶衣是他的,他絕不讓蝶衣離開他!所有的顧忌和掙扎在見到蝶衣的一瞬間煙消雲散了,天知道他有多想她!
「主人……」她委屈萬分地細喚著,撲入他的懷中。
因這一聲輕喚,心刺痛了一下,收緊了懷抱,感覺她的柔軟幽香。
「蝶衣,為什麼不回你的世界去呢?」輕摩著她的鬢角,他心痛地問著,他以為她一定會離開,可沒想到她居然沒走,或者,只是暫時的停留?
「你、你希望我走嗎?」她幽幽地問,淚成串成串地滾落?沒有主人,她哪里都不想去呵!
胸口急劇地起伏幾下,「蝶衣,不要喊我主人,我已經不是你的主人了,你已經進化了,不是嗎?但我只想問你,現在,你已不需要我的感情作為食糧了,那麼,你還喜歡我嗎?」他已不在乎被她利用,他只要現在的蝶衣是真心地喜歡他就夠了,他不要再自我折磨了!他真的不想失去蝶衣啊!
輕輕退出他的懷抱,她柔柔地包住他的大掌,仰起沾滿淚漬的絕美臉龐,用被淚水洗過的眸子深切地望著他,一個字一個字,她堅定清晰地說︰「喜歡,我喜歡你,蕭凌飛。留下了,是為了你。」
在柔情似水的目光中,他突地听見自己的心跳,—下—下,又急又快,疑惑的陰雲盡消,歡喜的狂潮洶涌,「蝶衣!」他急切地將她抱入懷中,「我以為我失去你了,我以為你要離開了!謝謝你,蝶衣。」靈魂里都充滿狂喜!
「凌習……」任他緊緊地擁抱,听著他的心跳,倚在熟悉的氣味中,感覺如此的幸福!
「蝶衣,蝶衣,我愛你!我愛你!」蕭凌飛不再猶豫,他還從沒告訴蝶衣他的心意呢!
「凌飛,我也是。」細若蚊蚋地回應著,將羞紅的臉頰埋入他的懷中。
「你會走嗎?你會離開我嗎?」蕭凌飛不安地追問著。
「不,我不會離開你的,我要永遠和你在—起!」蝶衣肯定地說著,「嗯,對了,若飛說——」她突地想起了若飛的再三叮囑。
不提倒罷,一提起蕭凌飛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他說什麼?!」
「他說,一定要告訴你,那張照片是個女攝影師拍的,而且當時清了場。」她抬起笑臉,主人會嫉妒唉,代表真的很在乎她呢。
他輕哼一聲,火氣小了一點兒。但是——
「他還說——」細細的聲音越發小了,她扭捏地低下頭顱,深覺下面的話實在有點兒說不出口,可若飛說過,那是搞定一個男人的最好辦法。
「他還說什麼?」
輕咬著下唇,蝶衣素手輕顫著月兌下寬松套頭的白線衫,里面是件紫色襯衫。臉已紅得好似充了血,她不敢抬眼,只繼續輕顫著解開襯衫扭扣。
眸突地深暗起來,凌飛看見襯衫內繡花的粉色文胸包裹著曼妙的曲線。血液一下子狂躁起來,「蝶衣,這就是進化嗎?」他听見自己的嗓音粗啞得嚇人。
「嗯,若飛說,如果你不信可以檢驗一下……」聲音低得幾近消失,然而漸漸湊近的他卻听得清楚。這個臭若飛!
「好。」俯首暖昧地低語著,熱氣噴到她粉女敕的肌膚上。
水瞳對上他灼熱的視線,好像神志漸漸被抽離,她依戀不舍地沉陷著。
不再多語,蕭凌飛一把抱起蝶衣大步往樓上而去。
冬日的午後,風寒水冷,而屋內卻是一室春光,旖旎風情。
「蝶衣……」蕭凌飛輕柔地喚著,大掌輕撫懷中的人兒
「嗯。」她喃喃地應著,卻不敢抬頭看他。
「我們結婚好嗎?」他輕吻她的額頭,鼻翼摩挲著她的發絲,愛極了她自然散發的淡香。他從沒想過可以擁有這般的幸福!
「嗯」蝶衣幸福地應著。結婚代表她可以名正言順地獨霸凌飛,代表更深的關聯和相屬,她願意。
「嗯,但是,我們先想辦法解決那些想害你的人,好不好?」她從他懷中抬起擔憂的小臉,那份差點兒失去他的恐慌,她永遠無法忘懷,一日不解決那些暗影,她就一日無法放心。
「好。」他答應,沒錯,若他不能解決那些問題,只會為蝶衣也帶來危險。這一次該是他主動了。「進化除了……嗯……這個變化外,還有什麼?」凌飛笑笑地問。他真的愛死這個「進化」了!早知進化就代表那個什麼什麼,他無論如何都不會生氣的,呵呵,他笑得像個偷了腥的貓。
「唔,還有這個。」歡喜地從他懷中坐起來,蝶衣展開背後晶瑩透白的蝶翼,長長的薄紗似的兩扇翼;得意地輕扇兩下,「以後我可以飛了,凌飛。」她軟軟地說著,渾不覺自己曼妙的雪白身軀在空氣中是多麼誘人!
「主人,對我這個寵物你還滿意嗎?」她扇動輕翼,瑩白的小臉上紅暈淡淡,嬌俏地輕問著。
「滿意,我很滿意,我的寵物,我的蝶衣……」蕭凌飛深情款款地望著她,
情潮涌動,天幕低垂,夜漸深,情正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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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漸漸清晰,隱約感覺懷中的空蕩,蕭凌飛長臂一伸想攬住身邊的佳人,卻撲了個空,「蝶衣!」他一驚,神志立刻清醒,蝶衣去了哪里?
「我在這兒,凌飛。」蝶衣披著一身粉紅晨褸立于窗上,小臉上盈滿喜悅和嬌柔,兩對乳白透明的翅翼輕輕扇動著,有如一位最最可愛迷人的大使、她步履輕盈地向他快步跑來,撲入他張開的雙臂,「凌飛,在下雪哎,外面在下雪。」
「哦,真的?」凌飛隨聲附和著,因她的喜悅而喜悅。
蝶衣開心地拉起他往窗邊走去,凌飛不及穿衣,只得用床單裹住身子,他寵溺好笑地看著蝶衣孩子般純真的笑容。
雪花一片一片,潔白如棉絮,輕輕地飄著飄著,凌飛從身後抱住她縴巧玲瓏的身軀,蝶衣順勢將螓首靠入他懷中,兩人的心神不由得回到那個講白雪公主故事的晚上,蝶衣回眸對上凌飛俯下的眼楮,兩人相視溫柔而笑,此時心意相通,不需任何言語。
半晌,蕭凌飛用下巴摩挲著蝶衣的發頂,「以後,每次下雪我們都一起看。」
「嗯。」蝶衣柔柔地應著,呼吸因凌飛落在頸上的吻而細碎急促起來。
尾聲
滿桌的紙牌,不同的是紙牌是用照片組成的,不同的人的照片,蝶衣一會兒拿起這張一會兒又放下那張,專心致志地蹙起眉心,似乎正在考慮什麼麻煩的問題。而事實確實如此,每張照片代表—個人,一個對凌飛有潛在危險和可能下過手的人,找到殺手容易,而重要的是找到那些幕後主謀。
「蝶衣,你確定嗎?」蕭凌飛寵溺地捧起她的小臉。
「嗯!你放心好了,一定可以的。我們先從他們那里下手好。」嬌俏的下巴一揚,不遠處濟濟—堂的禮堂內,某些人突然莫明地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