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要知道玉汶的喜好啊!最好從吃開始……」
「我猜的沒錯,她果然眼里只有吃吶!不然我就不會帶你們來了。但她不知道在氣什麼,連喜歡的食物都視而不見了。」他不知道自己無意間的與黎明月談笑,成了她生氣的源頭。
總經理的細心已經讓他讀出玉汶的喜好了。
那麼,他呢?
黎明月心中一黯,斂起了笑容。
「你可別替她暗示什麼秘密,全部都說給我听,讓我能出奇制勝;算幫我一個忙嘍。」
「好呀!那你可記好了。」她打起精神,細細地訴說著她所知道的玉汶。
而涂康裕則是以他的紳士風度和幽默來緩和她提到玉汶的某些缺點,讓整個晚餐進行的十分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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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他們有說有笑的……
在餐廳的另外一隅,一對陰驚的厲眸,真勾勾地看著同一個方向,已有數分鐘。他的拳頭忽而緊握、忽而松開,像是在凝聚某一種可怕的力量。
「楊方智,你到底在看什麼?」
順著聲音望去,穿著一身火紅的緊身禮服的窈窕女子執意地將男子的頭轉回來,強逼他看著自己。
她可是為了今天晚上特地打扮成這樣的,他居然看也不看一眼。
有沒有搞錯?
然,還沒來得及抱怨,他的頭又轉回原來的方向,目光緊鎖著。
在他們進來餐廳後沒有多久,就看到數桌外的他們。
罷剛開始時還有三人行,而另一個顯然是落單了,不被受重視地黯然離開。而他們不以為意,繼續開心的聊著天,直到現在還不見有停止的跡象……
有這麼開心嗎?他緊攬眉宇。
記憶中,她和自己倒不曾像這樣開心的聊天。思及此,眉心皺得更緊。
「楊方智,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紅衣女子嘴嘟了起來,依舊沒有喚回他的目光。
他們不是來約會的嗎?怎麼楊方智一進到餐廳後沒有多久便失神。不甘心被忽略,她順著他的視線望去。
咦?那不是哥嗎?
他和一個女子坐在一起,因為背光,所以一時之間她還看不清楚女子的長相。
原來他在看大哥的風流韻事啊!
這有什麼好看的……她按捺住脾氣,嬌聲道︰「楊方智,哥的事,你就別管了。」
「不,我怎能不管?」他咬著牙,早告訴康裕,她是他的了,他竟然還……可惡!別說他沒有事先警告過他,明知故犯嘛!
「我去去就來。」他再也攔不住沖動站了起來。
「楊方智,你去哪里啊?」
紅衣女子叫嚷著,沒換來他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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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高中就搬出來住啦!真的好獨立。」涂康裕驚訝道。
莫怪乎玉汶時時一副悍衛自己的模樣,想來她吸引住他的原因也在此。
「玉汶比較獨立,她脾氣也比較直些,如果她惹惱了你,你可千萬不要生氣。」她指的是那天她們被叫進辦公室,玉汶沖著他喊番鴨、還有那一段精采的罵語。
「怎會……咦,方智,你怎麼也在這里?」打住了要說的話,涂康浴發現了楊方智。
他正一臉陰郁的盯著他看。怎麼了?
他又哪里不高興了?竟然給他臉色看。
「經。經理。」
為了刻意與他避開關系,她直呼他的職稱。不料此舉卻被楊方智誤會了。
怎地,幾天不見,她便如此疏離、客氣。
「我只是過來打聲招呼,對了,昭儀也來了。」他指著隔壁桌的紅衣女子。她是涂康裕的妹妹,涂昭儀。
「昭儀,她什麼時候回國的?該死,回國也沒先回家打聲招呼,就知道往你這兒跑,我去教訓她。」涂康裕口中念念有詞,竟然忘形,跑到隔壁去了,足見他有多氣這個返國卻不先回家報訊的妹妹。
反倒意外地留下一個空間給楊方智和黎明月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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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啊!能攀到商界鉅子,是不是感到很得意啊?」冷淡的話里帶著指控和嘲諷.他的不悅全寫在臉上。
「你胡說些什麼?」
「難道我說錯了嗎?一個實習生能攀到公司領導者,可是多麼不得了的大事,怎麼,對你的實習分數很有幫助吧?」他惡意地說道。
他所說的每一字一句都擺明著傷人的姿態。想也沒想,氣極的她甩他一個耳光。
「你太過份了。」他怎麼可以這樣誤會她?
好似她是個為了分數而不擇手段的女孩。
她想大聲告訴他,依她的在校成績還有她在外場的能力,根本不需要這麼做。然而,她抑住了自己的聲明。
她要他自己想清楚。激烈的聲響引來鄰桌的注目。
楊方智拉著她的手往外拖,一點兒也不憐香惜玉。
「你干什麼?放開我。」
黎明月不願意跟他走,在他傷害她這麼深的這個時候,她只想一個人安靜。
說什麼她只是為了實習分數……
說什麼她攀上了總經理……
難道在他眼中,她就這麼的低賤,做任何事絕計都是有目的的?對他,她心灰意冷。
之前的種種甜蜜,也無法強補此刻所造成的傷痕。
「不放,除非你說清楚。」
他拖著她往門外走,有一位服務生還跑出來要他付帳。
「叫那個人付。」他指的是涂康裕。
他有本事在這里吊他心儀的女孩,就該負責到底。消費,自然是他要出。
在氣字上頭,他連跟涂康裕過去的好交情都遷怒下去了。
那名服務生一看清那人是熟客,便不再多說,拿著帳單踅回店里。他們這才得步出餐廳大門。
「楊方智,我要你放開我,你听到了沒有?」付帳風波一落,她立刻說道。
「不。」
「你這個野蠻人,唔……」
她的唇被他的覆上了,他恣意的品嘗著她的滋味。天知道他整個晚上都想著做這件事︰他想念這個甜蜜的親吻有多久了…
整晚,她都在用這對豐美的唇誘惑著他,當然他不願意去想到,她可能是在誘惑康裕。
她該死!
她是他的女人,不是其他男人的,她難道一點自覺都沒有嗎?
竟罔顧他的男性自尊。
黎明月在他的吻下,情不自禁地嚶嚀了聲,抽回了他的思緒。
「說你是我的。」他霸道地說道。
他的霸氣口吻無疑是破壞此刻氣氛的原凶,黎明月推開他,怒瞪著。「我不是任何人的。」
「是嗎?要我再證明一次嗎?」他偎近她,兩人身于距離不到五公分,看來嬌弱的她處于劣勢。
「什麼?」
「證明你在我身下所得到的陶醉……」他邪惡地說道。
措不及防地,她甩了他一個耳光。
他光火地抓住她的手,「沒有人能一再打我,你必須付出代價。」
「你在恫嚇我嗎?」
「要不要試試?」他的面色陰晴不定。
她不相信他對她有辦法嗎?
之前刻意不去找她、壓下去找她的沖動,無非就是為了懲罰她無視于自己的存在、誤會他眼里只有公司、沒有她。
不料,那個被懲罰的人是他自己。
他想死她了。
飽嘗思念滋味的人,似乎只有他……
「嗯?」
他低沉的嗓音像魔咒,可胸口劇烈的起伏泄露了他正在生氣。
「不要。」她想也沒想的搖頭。
「由不得你。」他拉著她,走到了停車的地方。
「進去!」
「我不跟你走!」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她這才遲鈍的感受到他所帶來的危險。
「不跟我走,難道跟康裕走嗎?」他臉色丕變。
「不要你管。」她瞥過頭。
「我管定了!」
楊方智完全不理會她的掙扎,推她進入車中,迅速上了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