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的深夜,在人來人往的高級俱樂部里,音樂聲悅耳地響著,但喧鬧的人聲似乎證明了件事,根本沒人在听音樂。
在場的人都在盡情享用餐點,交談,欣賞舞者的曼妙舞姿。
位于俱樂部一隅的大舞他,那里是除了砰砰砰的重金屬音樂外,再也沒有其他聲音高得過它。
忽然,舞池中央出現了一位穿著緊身紅衣的女人,掛了一身的金屬飾品,頂著一頭直發和濃艷的妝,特別引人注意的是她的眼楮涂了金與深紫色的彩妝,整體搭配起來,是不搭調的。但,梁淨葳現在不是一個好女人,所以不必這麼端莊。
「來呀,一起來跳呀……」她勾著媚眼,誘惑地邀舞。
接下來播放的是拉丁舞曲,梁淨葳隨意拉了自己看得順眼的男人下場。
她輕扭著腰際,細細的腰像條靈蛇一般,妖嬈地圍著男人打轉,開始時,男人有點拘謹,卻在梁淨葳的引導下漸漸放開。
「怎麼樣?不錯吧!」梁淨葳風情萬種地貼近男人的耳朵說道,一道熱氣就這麼地直直撲向男人。
「呃……很不錯。」男人的耳根似著了火,紅透。
「那有沒有興趣到別的地方去跳?只我們兩個。」梁淨葳搭上了男人的肩。
男人沒有反對,「多少?」
「二萬。房錢你出。」她隨意開了價碼,卻是比平常高出了許多。
「走吧!」男人沒有想太久,很快地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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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先去洗澡嗎?」拿了鑰匙進房,男人問她。
「你先進去。」
「我沒那麼傻,你要我進去,然後你模走我的皮夾逃走。」這種事不是沒有听說。
「那我先進去。」梁淨葳很快地將長發盤起,又是另一副溫婉媚人的模樣。
今夜,他沒來,她壓下了失落又慶幸的矛盾心情,也許,沒來比較好吧?她不敢再去妄想他會買下她的今晚,他終究是瞧她不起的,不是麼?
她想起他曾經承諾過的,他不再管她,那麼,她的冀望定是要落空的。他現在應該跟藍妹在一起吧?她記得離開紅伶園時,藍妹也正準備走……搖搖頭,是她自己將他推開的,現在還來可惜什麼,都已為時已晚。
一腳踏進浴室,男人按捺不住,見她的媚態,下月復早已腫脹難掩,他一個大步上前想吻她,「一起洗。」
「我不喜歡這樣。」梁淨葳從失神中回復理智,推開他。
「少來這一套了,你拿了我的錢,不就是要玩的嗎?」男人求歡被拒,面子拉不下來。
「我可不是普通的女郎,我是有格調的。」這個男人是斯文敗類,梁淨葳不得不承認自己看錯人了。
「格調?哼。」男人露出真面目,右手抓住她用力往懷中一扯。
「我才不喜歡這樣玩。」男人湊上唇,用力地蹂躪她。
「啊!你,你……那是什麼鬼玩意?」倏忽,他的胯下被一陣電流電得酥麻,男性雄風軟了下來。
「這就是在告訴你,最好按著我的方法來,不然我就……」梁淨葳拿著電擊棒虛張聲勢。
「媽的,你在耍花樣?」男人口出惡言,「你不想做生意了嗎?」
「我說按我的規矩來。」梁淨葳老練地像是在這行做了許久,像是要男人以女王的方式待她。
「你想搶劫?」腦中浮出一個畫面,他听說有很多假扮特種行業的女搶匪,今天居然給他踫到了?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按我的方法來。」她是來賺錢的。不過。不玩「前戲」。
她是按小時計費的,不想浪費時間在同個男人身上,這是她最新訂定的「行規」。
「你,你想怎麼樣?」男人想趁她不注意一舉要搶過她的電擊棒,卻被她及時發現,示威性的將電擊棒在他眼前揮了揮,嚇得男人縮了縮身體。
「給錢!」這樣膽小表,她不要,但還是得索費的。
「你把我電成這樣,還要我給你錢?」男人怪叫。
「給不給?」她威脅,按了按開關,隱約听見「滋滋」的聲音。
男人見她火辣辣的身材,猛吞口水,又想到她的危險,他只猶豫了一秒鐘,還是給錢快走,保命要緊。
「砰砰砰……」忽然,門板被重力拍擊。
「開門!」
「是誰?」來人不回應,梁淨葳又再問了一次。
「喀嚓……」重拍門板之後,外面的人不客氣地將門撞開。
試問。誰會這麼好膽?不是他們的家,還敢這麼囂張?
「警察,臨檢。」
「收集證物和衛生紙,你們兩個把身份證拿出來。」為首的警察指揮若定,身後的兩名警察立刻以待命的姿勢準備就緒。
「應召女郎梁淨葳,嫖客李大明……把他們帶回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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賺錢的行業,月入數十萬的工作機會,梁淨葳想了好幾天,才決定「真正」下海。她不願意承認。下決定的那一刻,她是痛不欲生的。但,梁家欠了太多錢了,她只能走這一條路。只是,當時運不濟的時候,什麼麻煩倒楣事都會上身。她所面對的,也是如此。
側坐在白色窗邊,她看著遠方,黑壓壓的天空沒半顆星星,跟即將面臨的黑暗沉悶是一樣的。
「你真的這麼墮落?」他來了,也只有他,才會這麼嘮叨吧?她不曾在雲祈身上看到嘮叨。可他的雙胞胎弟弟卻將這個本領發揮得很好。
可在她做出這樣的事之後,他的關心永遠不會再回到從前了吧?
「不要你管。」梁淨葳倔強的說道,刻意忽略掉他那一雙眼,那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模樣。
「別忘了是誰把你從警察局里帶出來的?我對你真失望。」他只是要她承認自己錯了,道個歉而已,沒想到她是全然的不領情。
「就算沒有你,警察沒有找到證據,也不能拿我怎麼樣。」
「你……」好在是沒有證據,不然他會掐死那個大嫖客,竟然敢動他的女人。
「好了,沒事的話,我要走了。」梁淨葳滑下窗沿,轉身要走。
「等等,你急著走,做什麼?」想再去做生意嗎?他沒問出口,卻攔住她。
今晚他沒去,就是不想看男人用剝光她衣服的眼神看她,他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今晚她會穿的多暴露,既然阻止不了她,不如來個眼不見為淨。誰知,他還是沒辦法放她不管,一接到警察局來的電話,仍飛車去將她保了出來。
「蔣雲影,雖然你哥曾經要你照顧我,但沒要你做我的管家公。何況,我已經跟你哥分手了。」她不想再和蔣家有任何牽扯。
「我們沒關系,那是你的片面之詞,你能否認那天……」
「啊。閉嘴,住口。不準你說。」梁淨葳在尖叫前還捂住自己的耳朵。
蔣雲影靠得更近,「要我不說可以,你嫁給我。」
「什麼?你贏了?我可是你哥的女人……」
「已經不是了,你剛才還說要跟他分手。」
「我只是賭氣,我怎麼可能跟雲祈分手?我愛他。」她賭氣地說,不願承認有好久好久,她不曾想起雲祈這個人了。
是時光沖淡了一切,這是距離太遠,讓他在她的記憶里漸漸模糊,換他取代。
蔣雲影知道醋液將他的胃部整個填滿了。他的體內好酸,好難受。他受傷的反刺她,以為只有她痛苦,他便可以解月兌一般。「你愛他,但很抱歉,他已經愛別人了。」
「胡說!他後悔不已,他請求我的原諒,他說他會馬上趕回來。」在還沒有掛掉雲祈的電話之前,他是這麼說的,她記得清清楚楚,但,他趕回來了又怎麼樣?他們都無法再回到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