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語茉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微紅的雙頰。
「要我喂你嗎?你再這麼發呆下去,我只好親手為你服務了。」他威脅道。
她倏地紅了臉,低頭進攻起眼前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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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正帶著念祖出外散步的沈語茉,遇見了一名意外的訪客——朱倩兒。
「朱小姐,你怎麼會來這里!」
「我剛去巴黎看了幾場服裝發表會,順道有空就來拜訪你們了。這是嚴耀煜的兒子吧!叫什麼名字啊?」朱倩兒傾身模模念祖的頭。
「他叫念祖。」
「和嚴耀煜就像同一個模子印出來似的,將來恐怕又要‘禍國殃民’了。」朱倩兒笑了笑,「你可別誤會我的意思,女孩子長得漂亮,叫傾國傾城;那男孩子長得俊俏,不就叫禍國殃民了,將來不曉得有多少女孩子要拜倒在念祖腳下羅!」
沈語茉但笑不語,想起自己與朱倩兒並不熟稔,猜想她應該是來拜訪嚴耀煜的。「你是要來找耀煜的吧?他現在人應該還在公司。」
「我是專程來拜訪你的。」朱倩兒定定地注視著她。
「喔?」沈語茉微蹙秀眉,不解地望著朱倩兒。
「嚴耀煜這個人自視甚高,就連在愛情里也不懂得低頭。我常在想,若將來出現一個讓他傾心的女子,那我一定要拜托她,請她好好給他一點苦頭吃,好為我們這群曾為他心碎的女子報一箭之仇。而現在我終于找到她了,那個令嚴耀煜神魂顛倒的女子不就是你嗎??」
沈語茉一愣,听出朱倩兒狀似貶抑嚴耀煜的言詞里,其實另藏深意。朱倩兒是拐個彎在告訴她,嚴耀煜對她的深情嗎?
「你是來幫耀煜當‘說客’的?」沈語茉抿嘴一笑,有些了解她的意思。
「也可以這麼說。」朱倩兒很佩服沈語茉的一點就通。「你和嚴耀煜漸入佳境了吧?我可不想再看到一個為情所困的嚴耀煜。」
「嗯,也可以這樣說。」感情這種事,變數太多,不過,就目前的情形看來,他們的關系是有逐漸加溫的趨勢。
朱倩兒拍了拍胸脯。
「那就好,我終于可以放心了,我老是覺得你們之間的事,我多少要負一點責任,幸好已經沒事了。」
「耀煜已經對我解釋過你們之間的事了。」雖然和朱倩兒見面還是有點不自在,不過事過境遷,也沒有什麼好計較的了。
「是啊,那個壞家伙,根本從來沒有對我動過心,還拿我當幌子。這陣子我老是睡不安穩,一直擔心你們倆復合的事,所以只好親自來看看羅!」
「謝謝你!」雖然現在朱倩兒的言詞還是有些讓她招架不住,但她卻很難討厭朱倩兒。
「別說了,你不計較之前我和嚴耀煜的事,我已經謝天謝地了,你還跟我道什麼謝?」朱倩兒搖了搖手。
「對了,我待會兒還要趕搭飛機回台灣,那就下回見羅。」朱倩兒瀟灑地揮手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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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正值周末假日,沈語茉允諾了嚴耀煜的邀約,帶著念祖來到愛丁堡郊區頗富盛名的植物園。
或許是黛安的「心碎了再補起來」那句話起了作用,沈語茉在感情關系里開始學會放手,不再戰戰兢兢地去計較這段感情的結果,沒想到反而更能自在地品味這段感情。
坐在池塘邊的長椅上,沈語茉好笑地看著正在喂鴨子的父子倆。童心大發的嚴耀煜煞有其事地和念祖討論誰的戰果比較輝煌,而年紀尚小的念祖只能似懂非懂地望著他,
「誰贏啦?」沈語茉輕笑著加入了他們。
「目前不分上下。」嚴耀煜佯裝嚴肅地道。
「該走了吧?大頑童,也該讓祖兒休息一下了」她溫柔地模模念祖的頭,有些慚愧自己很少花時間陪兒子玩耍。「再說,我也渴了,我們去買點東西解解渴吧!」
她看得出來嚴耀煜是真心疼愛念祖,這樣的他是她始料未及的。畢竟從他與他父親相處的模式,實在很難想像他與念祖之間能夠相處得如此自然融洽。
散步在林道,奇花異草自成格局地散落四處,不見人工雕琢的痕跡,卻讓人更能融入大自然里。
沈語茉享受著冰淇淋沁入心脾的甜蜜滋味,而玩累了的念祖,則已趴在嚴耀煜的肩上睡著了。
「商懷書是特地為你而來的吧?」嚴耀煜問出了近來一直盤踞在心頭的問題,表面上他雖然佯裝不在意,但心里的確有些忐忑難安。
沈語茉愣了下,微微一笑,「或許是吧!但我卻無法回報他的感情。」傷害了商懷書的事,雖然是情非得已,但還是讓她感到內疚。
「幸好你拒絕了他。」他有些幸災樂禍地道。
「你真壞心!」她斜睨了他一眼。
「對情敵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我可沒有那麼大方。」他無賴地輕哼了聲。
「喔!你這個魅力無法擋的大情聖也會有緊張的一天?」她的,語氣里充滿調侃。
「可不是,好不容易才找到我的灰姑娘,我可不想讓其他王子捷足先登,萬一又得帶著玻璃鞋去流浪的話,那我可吃不消。」
他半開玩笑地道。
「原來你是因為懶得再找灰姑娘,所以才來纏著我的。」她的眼珠子一轉,有了玩耍的心情,拿起甜筒趁他不備,朝他的臉上抹去。
他試圖擦掉臉上的冰淇淋。「好啊!沈語茉,你竟敢偷襲我。」
她看著他狼狽的模樣,更加笑不可抑。為了避免嚴耀煜報復,她跑了起來,讓微風輕吹過發梢。
這應該是愛情的另一種滋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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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台灣後的商懷書,不復以往的笑容滿面,每天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讓出版社的同事都在背後議論紛紛。
丁曉蘭觀察著他奇怪的行為舉止,不禁滿月復疑問。
莫非他的改變與語茉有關?
否則興匆匆前往英國的商懷書,怎麼會像斗敗的公雞般回來?
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丁曉蘭決定利用下班時間,找商懷書去吃頓飯聊聊。
為了沈語榮的事,他們已培養出類似哥兒們的感情。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在丁曉蘭好說歹說下,商懷書終于點頭答應了她的邀約。
在簡餐店里,商懷書還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讓一向脾,氣直來直往的丁曉蘭大為光火。
「你到底是怎麼了?這幾天老是擺出人家欠你好幾百萬的樣子,到底是誰得罪了你?」她氣呼呼地道,完全不顧自己的大呼小叫引來旁人的側目。
他扯出一抹苦笑。「沒有人得罪我,是我自己傻,明明佳人無意,我還是無法慧劍斬情絲。」
「是為了語茉?」丁曉蘭挑眉問道。
「不然還有誰?她拒絕了我的求婚,是因為她心里還愛著嚴耀煜!」他嘆了口氣,能敗給嚴耀煜這樣的對手也算是一種光榮吧?他現在只能這樣自我安慰了。
「語茉和嚴耀煜不是早就結束了嗎?」丁曉蘭搖頭低語,難以理解整件事情的發展。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應該是安慰商懷書,至于語茉的事她改天再問清楚好了。
「唉!你也不要太難過。幸好你和語茉提早說清楚,不然感情放得更深以後才發現這件事,豈不是會更痛苦?」
「這我也了解,只是要將感情收回來,總是會痛苦一段時間的啊!」
「你最好趕快恢復過來,出版社這一陣子人心惶惶,大家都以為出版社快倒了!因為一向溫和的社長,成了不苟言笑的酷斯拉,同事們都以為出版社出了什麼大問題。」她開玩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