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她軟軟喚他。
「嗯?」岑立瑭大手輕撫著她的短發,回應的嗓音低沉慵懶,充分顯露出主人的舒適程度。
「你媽……今天又說了什麼?」她輕聲問,「沒事嗎?」
「沒事。」他不想多談,破壞他們在一起時的氣氛。
「我們……還是要去?」
「當然。」總裁口吻出來了,專斷,不容質疑。
姚心蕾不語了,安靜了一會兒才再度開口。
「如果真的不方便,我可以自己回去看媽媽。」這是她去北國的目的之一。她母親到現在,還在那家小小的餐館當老板娘,雖然和繼父在那邊日子過得不錯,但她還是一年會回去一、兩次,探望母親。
她的體貼,結果對方卻毫不領情,岑立瑭堅硬的身體僵了僵。
「妳想自己去?」他的嗓音沉冷下來。「妳不想和我一起去?」
這個小姐是怎麼回事,怎麼搞不清楚狀況!
沒想到姚心蕾惡人先告狀,覺得是他搞不清楚狀況,她俏臉一抬,瞪著他,「我哪有這樣說?只是你工作如果真的走不開,我也不想勉強你啊!」
他什麼工作都可以不管,也要跟她一起去,她怎麼還搞不懂!
臉色已經冷了,抱著她的手臂收得越來越緊,她開始想掙月兌,當然,人家不放。
「你是不是又因為這個,跟你媽媽鬧得不愉快?」姚心蕾兩手硬捧著他的俊臉,不讓他轉開。「你現在工作越來越忙,夫人會有意見也很正常。你有沒有好好講?還是又板著臉不理她?」
岑立瑭不想回答。
「你說啊!為什麼不說……唔……」底下的問話被吞掉了,櫻唇被牢牢封住。
合約草稿甩落地面,岑立瑭騰出雙手,握住她的縴腰,調整了一下姿勢與角度,讓兩人契合得更好。
姚心蕾才不吃這一套,她扭動掙扎著,試圖要擺月兌纏人的大章魚。
當然,越是掙扎,兩人之間的接觸就越多、越火熱。
「討厭,人家還在問你……啊!不要啦!」上衣被扯掉了,他靈活的大手移到她的雪背上,三兩下就解開了胸衣的鉤扣,然後,那件粉紅色蕾絲的內衣也被丟到旁邊地板上。
他大概是存心要懲罰她,撫著、揉著、吻著,甚至輕咬,讓她忍不住申吟、討饒。
熊熊的烈火一觸即發,連思考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只能被他帶著,投身火海,被徹徹底底燃燒,直至化成灰燼——
從身體到心靈……她是為了他而創造,要不然,怎可能有如此完美的契合?
凝視著對方的眼眸,他們開始性感而火熱的共舞。
姚心蕾紅透了一張小臉,眼楮水汪汪的滿滿都是春情,顧盼之間,讓人無法不迷醉。她編貝般的齒咬著紅艷艷的唇,強忍著那羞人的申吟。
「蕾蕾……」他忍不住要湊唇上去,深深吻著那張甜蜜的小嘴。此刻,他們不是兩個孤獨存在的個體,而是已經完完全全把自己交在彼此手中,水乳交融,無法離分。
甜蜜的余韻中,姚心蕾被男人重重疼愛得全身無力,只能偎在他火熱的懷中,喘息著,杏眸微瞇,又是疲累、又是滿足的嬌態,讓岑立瑭忍不住,捧著她的小臉就是一陣蜜吻。
「我還沒說完……」姚心蕾有氣無力的抗議,在親吻中,沒人听得清楚。
「別說了,乖乖睡覺,什麼事都沒有。」岑立瑭抱起軟綿綿的心上人,自己也還帶著喘息,他往她小小的臥室走去。
「可是……」
「沒有可是。」他專斷地吻住她的小嘴,直到回到床上。岑立瑭依照慣例,體貼地擰了濕毛巾,幫她擦拭清爽之後,才重新躺上床,抱住已然入睡的人兒,滿足地吐出一口大氣。
只要懷里有她,就足夠了,他什麼都可以不管、不要勺岑立瑭閉上眼,帶著透骨的舒暢愉悅,很快也睡去。
第五章
滴水成冰的氣溫,卻有著燦爛無比的陽光,以及一望無際的晴空。
陽光雖好,對于氣溫卻毫無幫助,當然,厚厚的積雪也沒有融化的打算,這就是北國典型的好天氣。
安靜的街道,偶爾有車子經過。通勤的學生,上班族都已經出門了,會在路上行走的,不是郵差就是送貨的先生,要不,就是去買菜的太太們。
以及苦力。
這名苦力只穿著深藍薄外套和牛仔褲,照說該冷得發抖,不過,他好像一點都不在乎似的,扛著雪鏟,自在行走著。
因為陽光映著皚皚白雪相當刺眼,他高挺的鼻梁上還戴著墨鏡。健壯結實的手臂握著雪鏟,一起一落,奮力鏟著車道、門口人行道的積雪。
男人在做純勞力的工作時,看起來特別有魅力,這是沒錯,而且這位苦力身材好,臉蛋帥,充滿男性魅力,非常賞心悅目。
好吧,就算是這樣,但旁邊的攝影師……也不用那麼夸張吧?
喀嚓喀嚓,喀嚓喀嚓!一個身穿粉紅色連帽羽毛衣,帽子還瓖了一圈茸茸兔毛邊的嬌小人兒,捧著數位相機,在苦力身邊繞來繞去,前面後面,正面側面,各種角度拍個不停。
「好帥,好帥,就是這個姿勢!不要動!」攝影師一面拍照一面滿口稱贊,繞來繞去,相當的礙事。
「妳已經拍了幾百張,不要再拍了!」苦力光火了,用雪鏟指著餐館門口,「妳進去!不要吵我!媽媽去買東西快要回來了,我不把這邊弄干淨,她的車子怎麼停?」
「她是我媽媽,又不是你媽媽……」攝影師咕噥著,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向小餐館。經過一手叉腰,很有威嚴的苦力身邊,她把捏在手里的小雪球一把塞進他領口。
冰涼的雪讓他嚇得跳了起來,岑立瑭丟下雪鏟,拔腿追了過去,「妳給我回來!」
「是你叫我進去的……啊!」姚心蕾咯咯笑著往前沖,不過,當然跑不過人高腿長的岑立瑭,她被攔腰勾住,後頸也被塞進一個雪球,冰得她尖叫,「不要啦!討厭!」
「妳自找的,進去乖乖坐著。」他把她推進里面開著暖氣的店門。
苦力繼續,攝影師變成觀眾,坐在門簾底下,遠遠望著岑立瑭繼續揮汗鏟雪。
把雪都鏟到定點堆起來,總算把車道、門口以及停車位都清干淨了,一個小小的雪球又從門里飛出來,降落在剛鏟干淨的人行道上。
又一個。
又一個……岑立瑭完全無法忍受。剛清干淨又被弄髒?不如殺了他算了!
他大踏步走過去,準備抓完全就是皮在癢的現行犯。「妳到底哪里來的雪球?!」
「門口有積雪,你沒清干淨嘛。」姚心蕾一臉無辜的蹲在門邊,光著手收集了一點堆積在地上的殘雪,捏成雪球丟出去。
「妳……」岑立瑭真是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再鬧,我就把妳做成雪人,站在門口!」
一把將她拉起來,他把冰涼的小手拉到唇邊呵氣,給她取暖,不過,還是凶凶地瞪她,「為什麼不戴手套?叫妳進去不進去,冷成這樣,」
「不會啦,這樣才能模你。」說著,小手掙月兌大手,溜進他的衣領,故意貼上他的頸子,又讓他驚跳起來。
「姚心蕾!」岑立瑭的怒吼傳遞室內。
她清脆的笑聲也回蕩著,「快點去鏟雪,媽媽快回來了喔!」
總是這樣,在這兒,他們享受著最優閑也最開心的時光。
說優閑也不盡然,餐館中午開始供餐,早上就得準備,之後要一直忙到深夜才打烊。雖然生意不是超級好,但也夠忙的了。
岑立瑭總是卷起袖子幫忙,不管是搬桌椅、搬菜、鏟雪,甚至是搬生火用的木柴……他這個年輕總裁毫無意見,統統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