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妳……」他的氣息有點不穩。
「嗯?」姚心蕾略仰起臉,要听他的「警告」,不過,不知怎地,和他俯頭的角度配合得剛剛好,她微啟的甜蜜女敕唇踫上他的,就這樣,小小的,輕輕的踫觸,就讓一個大男人的自制力瓦解。
他又申吟一聲,然後,蠻橫地掠奪了那張柔軟的小嘴。
「唔……」嬌軟的輕吟被吞沒,她輕扭著,尋找最適合的角度,雪白的藕臂也很自動地圈上他堅實的頸項。
密密相接,緊緊相擁,火花就這樣一觸即發。
岑立瑭還是顧忌著她的傷,不敢太躁進;不過,她的甜美與柔軟,讓他無法克制,慢慢加強了攻勢。等他探進她乖乖輕啟的櫻唇間,她含羞的輕吮、柔順的回應,更讓岑立瑭覺得自己像一把干柴,眼看就要完全燒起來了。
兩人仿佛已經分享過這樣的熱吻百次千次,彼此的氣息、聲音都那麼熟悉,又那麼令人迷醉……
等他清楚察覺,自己某個不受控制的部位,已經開始膨脹、堅硬地抵住她柔軟的小骯時,他這才粗喘著放開那迷人的小嘴,硬生生地結束這個危險的吻。
「瑭……」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會這樣叫他,嗓音甜得發膩,只要是男人,大概都抵抗不住吧。
被吻得紅潤的小嘴,遺在他堅毅的下巴印下一個一個細碎的吻。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抬起頭,不去回應那誘人的勾引……
「蕾蕾,乖,妳需要休息。」他喘息說著,拉開她圈繞在自己頸際的粉臂,試圖推開她。「而且,我們明天都要上班……」
明天「都要」上班?誰?
「听話,好好睡一覺。妳的體力還沒有完全恢復,我不想……」講到一半,他察覺了懷中人兒異樣的柔順,姚心蕾軟綿綿地任他擺布,也沒有回嘴或質疑。
她的臉蛋重新貼回他的胸口,握在他手中的雙臂,也軟軟的沒有任何抵抗,之前還在索吻的小嘴,此刻只是微啟,發出均勻呼吸的細聲——
姚心蕾在點了一把大火之後,又、睡、著、了!
看著她甜甜的睡臉,長長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樣覆下來,翹翹的小鼻尖,剛剛被熱吻過,還艷紅的唇……岑立瑭才說到一半的勸誡只得就這樣打住。他嘆口氣,唇際又浮現一個無可奈何的苦笑。
這個小女人,就是注定要折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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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晶瑩的落地鏡前,姚心蕾呆望著鏡里的身影。
好短、好像狗啃的發型,和她一身標準OL打扮實在不搭。上身穿著白色絲襯衫,裙子則是中規中矩的深藍色及膝裙,腳上一雙粗跟包鞋,也是深藍色;完全遵循簡單樸素的原則。
幾絲前額參差的短發下,她小小的臉蛋幾乎毫無血色,白得像透明一樣,臉頰、鼻梁有幾顆小雀斑點綴,彎彎的眉下是一雙眼尾略略上揚的杏形眼,連嘴唇都是淡紅,氣色不佳。不過她的唇角翹翹的,唇際還有兩個小梨渦,笑起來一定很甜。
可惜姚心蕾現在根本沒心情笑,她慘淡地看著自己。
不算丑,甚至可以說得上清秀,可是,真的也不算是個美女啊!
而且,她的頭發……
怎麼會這樣?
「好了嗎?可以走了沒?」一個高大身影,從她身後出現。一面說,一面還低頭在扣袖扣。「如果還是不舒服的話,就在家休息,不用勉強。」
「嗚……我的頭……」
小貓般細微咪嗚的悲鳴聲,傳入岑立瑭耳中,他立刻敏銳地抬頭,迅速大步走到她身邊,伸手環住她。「怎麼了?頭很痛嗎?要不要躺下來?」
「我的頭……發。」姚心蕾這才把話講完。她埋首在那寬闊溫暖的懷抱,呼吸著男人清爽好聞的氣息,心中覺得無限的悲慘。「好像狗啃的……」
「呃,那是因為……嗯。」岑立瑭松了一口氣,搞清楚她不是因為頭痛而申吟之後,就放心多了。「妳受傷之後,因為一直找不到傷口,妳又好像很痛,我和醫師商量過之後,就決定……」
「就決定把我的頭發剪掉?」她狐疑地接下去。「需要剪這麼短嗎?誰剪的?」
「比較方便檢查。」岑瑭趕快安撫她,「妳之前也一直在說想換個發型……」
「我以前發型是怎樣的?」在他懷中抬起頭,姚心蕾慘兮兮地問。
「妳以前……就是很普通的長發。」男人顯然想敷衍過去。「現在這樣也很好看,不喜歡的話,今天去找設計師修剪一下。」
「我到底是怎麼受傷的?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反正過一陣子妳自己會想起來。」岑立瑭還是一樣敷衍的態度。「我們該走了,我九點有一個會要開。」
休養幾天以來,記憶片段已經慢慢回來了,像她就記得自己在哪里工作、做的又是什麼。
她是「旭擘集團」聘的眾多秘書之一,職責主要是翻譯。
好像受傷了會愈合一樣,她遭受撞擊的腦部,也慢慢的在復原,常常小睡片刻起來,就發現自己又想起了很多事情。
當然,岑立瑭的功勞也不小,他耐心地照顧她、陪她說話。兩人在對話問答中,姚心蕾常常突然靈光一閃,又反射性地觸動了記憶。
他們一定是很親密、很貼近的情人。
這還用說嗎?每天晚上,她都在他懷里睡去,而那雙堅強的手臂,總是牢牢圈著她,小心護在懷里,讓她安睡。
一點也不奇怪,完全沒有尷尬或別扭的感覺,好像兩人這樣的關系,已經很久、很久了,身體感官都習以為常,大腦也毫無困難地接受。
「該走了。」岑立瑭幫她拿了深藍色套裝外套,伺候著她穿上,又牽住她,另一手提起自己的公事包。
她低頭,看著他麥色肌膚的大掌,包握著自己白皙的小手,契合得剛剛好。
「謝謝你。」姚心蕾突然說。
岑立瑭有點驚訝,他側眼望著那低著頭的人兒,「謝什麼?」
「謝謝你照顧我,還幫我想起很多事情。」她很認真地說︰「雖然有時候你的臉很臭,看起來很可怕,但是心地真的很好,謝謝你。」
「我的……臉很臭?」他只听進去完全不是重點的一句話。
「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偶爾嘛!」姚心蕾趕快安撫他,「而且你長得很帥,臉臭一點沒關系,這樣很性格、很酷!」
「我看起來很可怕?」安撫無效,老虎發飆了,一張俊臉又板起來。
「你怎麼這樣啦!我是在感謝你耶!」她也並不是讓人凶著玩的。
「哼!」
雖然氣呼呼的,兩人的手還是緊緊交握,姚心蕾想甩都甩不掉。
到了樓下,由司機駕駛的大型黑色房車已經在大廈外面等候。一見到姚心蕾,年約五十的司機立刻笑開了一張黝黑的臉,「姚小姐,早。身體好多了嗎?」
「好多了,謝謝周先生。」她反射性地綻開一個甜甜的笑,好自然地招呼著司機先生,好像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一樣,熟得不得了。
「我听說有一個偏方,對于補腦很有用,我有寫下來,等一下拿給妳。妳要是沒時間弄,我叫我老婆……」
「嗯哼!」被晾在一邊的總裁大人,忍不住出聲提醒。
「請上車,上車。」司機立刻會意,趕快拉開車門,讓岑立瑭和姚心蕾上車。
車上,岑立瑭的臉色沉冷,開始處理公務。關心昨日股市,在電話里和秘書、特助確認今日行程、敲定開會時間等等,手上也翻著從公事包里拿出來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