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彤,你到底怎麼回事?」伙御明困擾地皺著眉,看看表。「定不是想回家休息?已經有點晚了,先打個電話跟你媽媽說一聲,我等一下就送你回去。」
「我今天晚上不回去。」她抬起頭,像下定決心似地,一個字一個字清清楚楚說,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狄御明還沒會意過來,濃眉皺得更緊。「為什麼?你明明已經很累了,晚上不回去,你想去哪里……噢。」
他突然听懂了。
面前搖曳燭光下,那張年輕甜美的臉蛋,慢慢染上紅暈,不過她還是鎮定地回望著他。
狄御明的心跳開始加快。怪了,多少年來見慣大風大浪,多難纏的對手、多險惡的局面都踫過,他一律氣定神閑、面不改色,而此刻,居然被這個小女人簡單一句話弄得緊張起來!
「彤彤,你……」他不知如何響應,開了頭又停住了。
「我已經在樓上預定了房間。」陶以彤面對他困惑的注視,只是微微一笑,輕描淡寫地解釋,「我用你的名字訂的,很順利就訂到。這並不困難,你不用這麼驚訝。」
「可是……」
「晚餐很棒,謝謝你。」她伸個懶腰,姿勢優美嬌媚。「我可以上去洗個澡、休息一下嗎?你工作了一整天,難道不會覺得累?」
狄御明根本不記得再來發生的事情,一切都太快了,到他已經坐在舒適大床邊,瞪視著精致奢華的寬敞客房,以及緊掩的浴室門時,他還是覺得自己在作夢。
一定是夢,他那些無法啟齒的春夢之一。
浴室門開了,宛如夢中走出來的性感女子,少去累贅衣物的遮掩,一身光滑柔膩的肌膚。她身上只有連比基尼都稱不上的……該怎麼說呢?幾塊蕾絲遮掩住重點部位。
比全果更誘人,比夢境更夢幻,狄御明突然有窒息的感覺,連呼吸都成了一件困難的任務。
他當然不是處男了,相反地,雖稱不上花心,但是他在這方面的經驗絕對不算太少,但此刻他的心髒卻好象要破胸而出一樣。
「彤彤,你……」狄御明困難地吞了吞口水,從床邊站起來。
簡直像是青澀的少年,面對夢中的女神。
「好看嗎?」陶以彤不疾不徐地走過來,試圖壓抑著自己的緊張,不讓他听出她嗓音中略略的顫抖。她一直走到他面前,然後,大膽地依偎上他堅硬的胸膛。
線條優美的玉臂,毫不猶豫地纏上他的腰。
「這樣……好象……不太好。」狄御明還在掙扎,他握住她滑膩的肩頭,試圖想推開她。「彤彤,你听我說……」
「教訓的話,可不可以明天再講?」她仰起頭,柔軟的紅唇印上他線條堅毅的下巴。細吻中,她不忘甜甜的嬌嗔道︰「面對投懷送抱的女人,你就只會這麼殺風景嗎?」
「別人是別人,可是你不一樣。」感覺自制力已經以光速在消融中,狄御明感覺自己像是快死掉的人,正在做垂死掙扎。「彤彤,你太天真了,男人就跟野獸一樣,禁不起這種挑逗、開玩笑。乖,你先把浴袍穿起來……」
「不要。」她摟得更緊,湊到他耳邊,輕輕說︰「我想看看你變成野獸的樣子。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再叫我乖、听話。」
「彤彤……」
她不再讓他多說,甜蜜的唇印上他的,怯生生地遲疑了一秒鐘,然後,生澀卻堅定地輕含住他的下唇,把最後的、僅存的一絲理智都給吃掉了。
當他低吼一聲,放棄所有抵抗,把她壓到床上時,她嘴角漾起勝利的微笑。
當他用不耐的迅速動作除去自己的領帶、襯衫、長褲之後,她抬起手臂,纏住他的頸項,給他一個獎勵的甜吻。
當他略微粗糙的指尖滑過她細膩卻敏感的肌膚,帶起一陣陣雞皮疙瘩之際,她發現自己在顫抖。
當他大膽的探索來到她最隱密的禁地時,饒是采取主動、以為自己做好萬全準備的她,還是緊張得全身一僵。
「別怕。」他的嗓音低沉而溫柔,誘哄著,安撫著。
「可是,感覺好奇怪……啊!」
在折磨人的中,狄御明露出苦笑。他輕吻著她已經潮紅的小臉,無限愛憐。抱歉。「第一次一定會比較難受。對不起,你不要怕……」
當他堅硬的開始慢慢侵入她最神秘的禁地時,陶以彤咬住下唇,硬是不讓自己叫出聲。
好、好難受……怎麼會這樣……
「天啊,你太緊了……」他痛苦地申吟著,卻沒有緩下推進的動作。
「有點、有點痛……」她不由自主地掙扎,細細抱怨。
「我知道,彤彤,我知道。」
「可是……嗯……」她只能緊緊攀住他強健的肩,深呼吸著,試圖讓身體慢慢接受那陌生的侵入。「慢一點……好不好……」
狄御明的反應是咬緊牙根,一張俊臉緊繃著,豆大汗珠從額際滑落。
她清亮的眼眸,定定地望著那張被折磨得通紅的俊臉。
他讓她成為一個完完全全的女人,月兌離小女孩的世界了。
超越了羞澀、害臊,她正在體驗身為女人最甜蜜的疼痛之一。
「彤彤,彤彤。」他輕喚著她,沙啞的嗓音滿滿都是。「我不能再等了,忍耐一下,好嗎?」
她咬著唇,點了點頭。
狄御明低低詛咒一聲,低頭攫住那甜蜜柔軟的小嘴,然後,他霸道地侵佔她、要她,讓她迷失在絲絲疼痛與濃濃的浪潮中,一下一下都像是要穿透她,讓她承受不住,昏眩地申吟、吟哦著。
嬌媚的嗓音有著最催情的效果,而狄御明已經受不住任何輕微的撩撥,他有如月兌韁的野馬一般,忘記了一切,只是一次又一次地,用最原始而激情的方式,宣告他的主權,寵愛他的女人……
「啊--」被推到頂點之際,她的尖叫和他的低吼,都隨即被彼此的深深熱吻給滅去……
她像個布女圭女圭一樣,軟綿綿地被抱在堅硬有力的懷里。他的肌膚有著汗,有著驚人的熱度,他們的心跳都一樣狂野,互相呼應著。
他的大手還在她滑膩的背上游移,輕輕撫模,好象一刻都離不開似的。
兩人都沒有開口。
直到紊亂急促的呼吸慢慢回復正常,心跳也緩下來之後,狄御明才打破沉寂。
「我們什麼時候訂婚?」
他懷中嬌果的人兒一僵。
「我最近很忙,要一直忙到年底,所以,最快也是年底了。」狄御明沒等她響應,繼續說下去。「也好,正好給你時間緩沖一下,你那些學舞的學生,要開始安排轉給別的老師,或直接告訴他們你不教了。」
還是沒響應。
「就這樣了,我找一天去拜訪胡阿姨。至于我媽那邊……」狄御明沉吟片刻。「我最近會跟我媽提。不過,你最好先別教舞了,老一輩的不會喜歡這種職業,你就專心準備結婚吧。」
「誰要結婚了?」她的反問,一點也沒有撒嬌的意味。
這回換成狄御明楞住了。
陶以彤翻身坐起,還漾著激情紅暈的臉蛋上,沉醉的媚態逐漸退去。她扯起床單遮住罷剛才被徹底疼愛過的光果身軀,認真地盯著一臉困惑的狄御明。
「可是我跟你……我們……」
她笑了笑,「我們剛上了床、做過愛?你會對每個跟你上床的女人求婚嗎?」
狄御明的臉色也嚴肅起來。
「你不會以為我是那種吃了就跑,不願意負責的男人吧?」他不悅地反問。「妳明明是第一次,為什麼要講得好象毫不在乎的樣子?」
「男歡女愛,成年人的世界不就是這樣?」陶以彤硬著心腸說下去。「就算我是第一次又怎麼樣?每個人都有第一次,不是給你,也會給別的男人,你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