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掙扎道︰「放開我。」但渾身卻沒有絲毫力氣,她在渾然不覺中走了整整一天,早就累了。
「何必如此呢,文小姐,大家都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你開個價,我包你一晚如何?」張之棟婬笑著。
她使勁推開他,但這點力量根本撼動不了他,羞憤交加之下,她的眼淚忍不住迸出。
「張經理,你好大膽子,竟敢動我的女人?」正當張之棟想對文沁雪上下其手之際,突然耳邊傳來一句陰寒得令人冷到骨子里的話,他身體一僵,轉過身來,恰好對上林風高大的體格和兩簇冒著怒火的凌厲眼神,他的旁邊還有一個同樣高大英挺的男子站著。
張之棟突然覺得他像進了零下三十度的冰窟一般,四周都冒著可怕的寒氣。
「不關我事,是她先跑來勾引我的,你也看見了,是她突然往我懷里跌。」
他的領口一緊,原來已被林風一把揪起來,天哪,誰來救他,他的臉已經漲成了紫紅色,這可是市區最繁華的街道,難道別人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林風當街謀殺嗎?
林風輕易地用一只手將矮小的他提起來,在他耳邊一字一字道︰「只要她一天是我的女人,就不許你踫她半根寒毛,听到了沒有?」
張之棟拼命點頭,根本說不出話來,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林風一松手,他踉蹌地往後退了四、五步才算站住,然後立即一溜煙似地跑得不見人影。
文沁雪喘息著,驚魂未定,淚水還掛在眼角,楚楚動人。歐陽冉不禁會心一笑,她就是林風口中的那個她吧,沒想到剛剛才在酒吧談論她,現在就見到了她本人。他就奇怪什麼樣的女子能令林風這樣的男人都念念不忘,原來是眼前這位似乎是迷路的美人,這小子可真有眼光。
「你來了。」她喃喃道,接觸到他陰沉的臉色,她知道他肯定又誤會了。
「不是他所說的那樣,我只是走得太累了,根本沒有力氣推開他,再加上剛才腳下一滑,才會……」她向來從不解釋,惟獨對他例外。
「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心里有數。」林風冷冷看著她。一個隨便對什麼男人都能投懷送抱的蕩婦,而他剛才居然會為她痛苦,真是可笑。
文沁雪看著他,眼神中有深深的痛苦。「你總是不相信我,是嗎?」
林風不語,只是冷冷看著她,這樣的眼神早已說明一切,文沁雪的心已寒透。
歐陽冉輕咳一聲,淡淡笑道︰「林風,怎麼不向我介紹一下這位美女?」
「不用了。」林風冷冷道,打垮了他的笑臉,他粗魯地拉著她的手腕向他的停車位。
這下輪到歐陽冉咬牙切齒地咒罵林風,居然敢在美女面前垮他的台,他保證下次一定要還以顏色。
???
挾著令人驚恐的怒氣將文沁雪拉回別墅,無視王媽那驚異的眼色,林風一把將她揪進別墅的臥房,關上門,狠狠地將她甩在床上。
「好痛。」她跌倒在床中,握著自己的手腕輕呼道。
「看樣子你是改不了了!」林風冷冷地看著她,太陽穴處劇烈跳動。看到剛才的那一幕,她偎在他人的懷中,嫉妒與怒火便如毒蛇般,吞噬了平日自傲的冷靜與自持。
多少年來,原以為再見她時能鎮定自若,不會再被她所傷害,但是沒想到,光是看到她和別人在一起,便足已刺透他的心!
因為我愛上了一個有錢人,所以我們還是分手吧!
回想當年,當他結束完學期最後一個夏令營時,滿懷憧憬地欲和她攜手共建未來,但那滿腔的熱情都因她那無比殘忍的一句話而凍結,頓時幾乎將他打入地獄。
這個女人,他願意為她放棄去美國深造的機會,而留在台灣工作,卻沒想到最終換來她無情的決裂!
現在這個水性揚花的女人是不是又要故技重演,這一次,他絕對不會輕易饒過她!
「林風,你相信我!我真的什麼都沒做!」文沁雪哀求道,蒼白的臉頰楚楚動人。
「相信你?說得倒好听。」林風冷笑道︰「你有什麼資格讓我相信你?」
「我真的從來都沒有騙過你。以前我離開你,是迫不得已……」文沁雪含淚道。
「夠了!」林風厲聲道,深深盯著她那雙明亮清澈的動人眼眸。「收起你那些似是而非的理由!哪怕是你說的一個字,我都不會相信!」
「林風……」她不禁嗚咽,看著他那冰冷無情的眼眸,她的心頓時一點一點地被切割開來,那刀子,無形,無聲,卻痛徹心脾!
「你到底做或沒做,等下就會知道。」林風冷冷道︰「月兌衣服。」
「什麼?」文沁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月兌衣服?就在這大白天里?
「月兌光!」他大吼一聲,震得她耳朵發麻。
文沁雪不敢再違抗他的命令,只能慢慢地月兌掉衣服,從襯衫、短裙、到內衣、、內褲,一件件被她顫抖的雙手剝除……
最後,她全身果果地站在衣著整齊的他面前,雪白的肌膚因暴露在空中而泛起了一層粉紅的羞色,盡避曾經親密過無數次,但那都是在夜間,現在卻是大白天,在采光這麼好的情景之下,相信她全身的每一寸都在他面前一覽無遺。
「這里有沒有被人踫過?」他粗聲粗氣道,用大拇指觸模她嬌艷欲滴的紅唇。
她說不出話,只是拼命地搖頭。
「這里有沒有?」
「沒有,真的沒有,除了你之外誰也沒有踫過我。」文沁雪拼命搖頭,想推開他邪惡的手掌,但不管怎閃避,他總能敏捷地抓到她。
「這里呢?」他的手伸向她的修長白皙的兩腿之間。
「啊!」她喘息道︰「真的沒有,求你,真的沒有……」
「如果你再敢說謊,我就殺了你。」
「我沒有,真的沒有,從來都沒……」文沁雪氣弱地回應,眼中微泛淚光。
未及掙扎,他的唇便一下子封住了她的櫻桃小口,隨後,她感覺自己被抱到了床上。
將所有的恨意都傾瀉在身下那具看似毫無抵抗能力的柔軟胴體上,她的順從、她的柔美、她的嬌艷……這一切的美好,曾經被那麼多人所擁有,想到這一點,他的怒火便無法抑制地熊熊燃燒起來,他的動作更加粗野,額頭亦因過激的動作而沁出一層細密的汗水。
他不是在愛她!他是在恨她!
「嗯……」痛楚地低吟出聲,一股咸咸的血腥味傳入口中,原來嘴唇都被咬破了。一滴淚,以晶瑩剔透的弧度自她緊閉的眼角緩緩滑入,流過小巧的鼻翼,落入口中,混雜在血水中,那味道,竟是如此的傷心!
這麼地被痛恨,這麼地被厭棄,被最深愛的人如此對待!心靈的傷痛,與現在所承受的,更痛上不知幾萬倍。
似乎便被兩具赤果相纏的軀體間點燃的高溫所蒸發,他可曾知道,那是她為他所燃燒的,僅有的溫度!
強烈的日光透過窗簾投射入室內,一片凌亂的大床中,兩具赤果的身體不停地律動糾纏,她的雪白,與他的小麥色,混雜著無比刺激的視覺效果。
滿室難耐的申吟與低喘中,一個是索求無度的猛豹,一個是萬般溫順的羔羊。
如果,此時林風肯停下亢奮的身子,仔細看一看,也許能看到她那溫柔似水眼眸強抑的痛楚和深情,也許能听到她那撩人的反反復復的申吟聲中,自始至終,都只有一個人的名字,那就是——林風。
不知過了多久,等氣息稍稍平穩下來,她輕聲問道︰「林風,這幾天你都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