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出聲,安靜听我說。」邢天鵬細聲的告訴她。
「你知不知道我們被人跟蹤了?」邢天鵬依舊細聲的說道。
柳筠顯然毫不知情。「什麼時候被跟蹤的?」
「我們一進人西域就被跟蹤了。」
「那現在怎麼辦?」
「我們別做任何反應,先找間客棧住下來,再看看對方有何企圖。」
兩人決定好之後,便找了間客棧住了下來,而跟蹤的人,也隨著兩人進入了客棧之中。
邢天鵬兩人將包袱放置好之後,便帶著鏢來到客棧大廳準備吃飯。
「邢大哥,你看我們坐哪里好呢?」柳筠故意開口問道。
「我看,咱們就坐那邊吧。」邢天鵬選了門邊的位子坐了下來。
「小二,給我來一桌你們西域的特產。」她故意拉大了嗓門。「像是什麼跟路黑狗啊、聞屁黑臭蟲等等的,我想那一類東西,你們應該有吧?」
「真是抱歉,姑娘你說的東西小店統統沒有,不如讓小的介紹你幾樣招牌菜如何?」
「怎麼可能沒有?我們一進到西域,就被兩條黑抹抹的狗跟著,那不是正是你們西域的特產嗎?」柳筠擺明要攤牌。
「小二哥你別理她,就照你的意思幫我們準備就可以了。」邢天鵬出面打圓場。
柳筠的話果然奏效。不一會工夫,便有兩個黑衣人從另一張桌子走了過來。
「喲!黑狗想咬人啊?」柳筠的嘴巴愈來愈毒辣了。
黑衣人不理會她的話,只向邢天鵬作了個揖便開口說話。
「閣下可是鎮南鏢局的邢天鵬邢大俠?」
「正是在下,兩位是……」邢天鵬听對方竟能說出自己的名號,心中感到非常訝異。
「我們是聖火教天火堂徐堂主的門下,奉堂主之命特來迎接兩位。」
「原來兩位是徐堂主的門下,失禮失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邢天鵬本來還擔心著,不知該如何去找什麼天火堂,想不到對方竟然自己派人來接待。
「邪焰教就邪焰教!還什麼聖火教的,改了名字也不會變得比較好。」柳筠一旁嘟嚷。
「這位姑娘所言差矣,邪焰教是中原人不了解我們,才稱我們為邪教,其實我們是以火為尊的聖火教,是個正派的教派。」
「那麼貴堂主是如何知道我們要來呢?」邢天鵬甚為不解。
「哦,這件事是一個白須老翁轉告我們的。」
「原來是托鏢的那位老者說的,不過他也真是奇怪,明明自己都要來了,干麼還要我們幫他護鏢?他自己拿來不就得了?」柳筠感到好奇。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徐堂主吩咐我們要將兩位請回堂中,以便好好的招待兩位。」
「喔,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走吧!」邢天鵬站起了身子。
「邢大哥你當真要跟他們去?」柳筠總覺得事情怪怪的。
「這當然嘍,早點把鏢交給人家,我們也好早點回去,你說是不是?」
「也對!那好吧,我們就跟他們去好了。」
「小二,我們先去辦點事,房間記得幫我們留下來。」邢天鵬交代完便跟著黑衣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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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天鵬兩人跟著黑衣人來到了天火堂。
「想必這位就是邢大俠吧?很高興能見到你,我是天火堂的堂主徐天明。」一位中年男子向兩人打著招呼。
「原來你就是徐堂主,那正好,我們受人委托帶了件鏢要交給你。」邢天鵬將東西交給了他。
「東西已經送到,在下告辭了。」邢天鵬拉著柳筠的手準備離開。
「兩位遠道而來,又何必急著離去呢?不如到里面讓小弟好好招待一下,等明兒個一早,小弟再派人送兩位離去,不知兩位意下如何?」徐天明表現得極為熱情。
邢天鵬見他極有誠意,當下便不再推辭。
兩人跟著徐天明進人了內堂,只見他早已準備好一桌酒宴等著招待他們。
「兩位不要客氣,當成自己家就可以了。」徐天明先將所有的菜都吃過一口,好讓兩人放心。
「徐堂主客氣了。」
邢天鵬兩人本來就覺得徐天明沒有理由要害他們,如今再看到他的動作之後,更是放心的吃著桌上的飯菜。
酒足飯飽之後,當邢天鵬要起身向徐天明道謝,卻沒想到才一起身,便又跌坐了回去。
不會這麼衰吧?每次被人家請吃飯就中毒,邢天鵬的心中大感不妙。
「邢大哥你怎麼了?」柳筠極為緊張。
「我不知道,我只覺得全身無力。」他連手腳都抬不起來了。
「來人啊,把他們兩個抓起來。」徐天明一聲令下,眾人隨即圍了上來。
邢天鵬全身無力,而柳筠又哪里是天火堂眾人的對手,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兩人便被抓住必人了地牢之中。
「徐天明你這個狗賊,我們與你無冤無仇的,你為什麼要對我們下毒?」柳筠抑不住憤恨之氣破口大罵。
「你們的確跟我無冤又無仇,不過你們跟一個人有仇,是他教我這麼做的。」
「是哪個天殺的,要你這樣陷害我們?」
「是我。」一個身穿藍衣的男子走進了監牢。
「啊!」柳筠與邢天鵬同時發出了驚呼。
「戴宗玄!原來又是你這個狗賊在陷害我們。」柳筠恨得牙癢癢的。
「哈哈哈哈!」戴宗玄的笑聲囂張,「這都怪你們自己笨,才會連續兩次中了同樣的陷阱。」
「你這天殺的,這次要是再讓我逃出去,我非把你給千刀萬剮不可。」柳筠氣得雙眼都快冒出火來。
「沒有下次了,你們這次中的毒是聖火教的‘天心聖水’,中了這種毒要是沒有聖火教的獨門解藥,就算武功再高,也會在七日內毒發身亡,且你們別奢望用內功將毒逼出,想逼毒只會加快死亡的時間。」戴宗玄當真是得意到了極點。
「徐天明!枉你堂堂一個天火堂堂主,竟然會跟戴宗玄這雜碎同流合污。」柳筠將矛頭指向徐天明。
「哈哈哈哈!」徐天明狂妄的笑著,「你盡避罵、你盡避罵,反正你們兩個沒幾天好活了,在你們死之前,我就做個好心將真相告訴你們,免得你們死得不明不白。」
「什麼真相?」柳筠咬牙切齒的問道。
「真相就是,這里不是天火堂,而是連火堂,我也不是天火堂堂主徐天明,而是連火堂堂主戴宗岳,因這位戴宗玄就是我的哥哥,陷害你們兩個的計劃,就是他一手策劃的。」
「你們兩個這樣陷害我們,對你們到底有什麼好處」邢天鵬的神智已慢慢的恢復過來。
「當然有好處了。」戴宗岳決定讓他們死得明白些,「第一點,你們兩人破壞了我大哥佔據飛馬幫的計劃,所以我大哥非殺你們不可。」
「沒錯!誰教你們兩個不識相。」戴宗玄在一旁冷笑著。
「第二點,就是你們手上的權杖,只要拿到權杖,我們暗炎派就可以坐上聖火教教主的寶座了。」
「就因為這原因,所以你要我們兩個人的命?」
戴宗岳狠聲說︰「沒錯,基于利益與仇恨兩方面,你們兩個非死不可。」
「奇怪?為什麼這丫頭看起來不像中了天心聖水的樣子?」戴宗玄看柳筠依然行動自如感到疑惑。
「不可能的,除非她有解藥,否則不管她功力再怎麼高,踫上天心聖水依舊是死路一條。」戴宗岳一口否定。
「最好是這個樣子,我可不希望出什麼差錯。」
「不會的,大哥你盡避放心就是了。」
「對了,咱們兩兄弟好久沒有喝一杯了,走,我們今天就好好的喝它個幾杯。」
戴家兩兄弟一搭一唱的出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