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泳池邊守候的張守赫,望著迎面而來的莊靜,他屏住了呼吸。粉紅色的泳裝將她的膚色襯托得更加粉女敕,兩截式的繞頸泳衣加上系在腰上的小襯裙,也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展露無遺。
他止不住侵略的眼神,心動地呆望著她,直到她站定在他面前。
「守赫哥……」文貞賢不滿地喚他。從莊靜一出來,她就發現他的眼神只佇留在莊靜的身上。
真搞不懂,莊靜的身材既沒她好,也沒有她做人,了不起只是膚色比她白皙了一點而已,有必要看到呆嗎?
被喚回神後,他輕咳著帶過尷尬的氣氛。「水有點冷,下水時要小心點。」聲音還是啞啞的。
莊靜羞著臉點頭,隨著他牽起她的手走下泳池。打從他直盯著她那一刻起,她的臉紅已可比天邊絢爛的晚霞。
「守赫哥,你不是要教我游泳嗎?」文貞賢站在岸上大聲喊著。
「我去教她游,你先自己游一下,小心點。」他叮嚀一番後,便,走上岸帶著文貞賢下水。
時至秋天,水溫已有涼意。
「有點冷耶。」一下水,文貞賢便死勾著他的脖子,並將她曼妙的身材貼緊著他。她就不相信有哪個男人會忍受得了。
「你多動一下就不會冷了。」張守赫試著將她緊粘的身軀拉遠一點,開始示範動作。「這就是漂浮打水,你從這里游到那邊試試。」
文貞賢听話地來回練習著。
沒想到游到一半,小腿傳來的僵痛感讓她驚慌不已,不諳水性的她,在水里不停掙扎著,連續吞人好幾口水,意識也逐漸模糊起來。
看到貞賢奮力地在水中掙扎著,張守赫心一驚,迅速地游上前,將她從泳池里橫抱上岸。
莊靜原本優游徜徉在水的擁抱中,不期然地望向岸邊,竟有不少群眾圍觀,讓她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預感,泳池內也不見守赫和貞賢的身影,她擔憂地上岸,跑往人群聚集的方向。
文貞賢的面容慘白無色,張守赫二話不說為她做起心肺復蘇術及人工呼吸。
「咳、咳咳……咳……」文貞賢好不容易吐出積在胸口中的水,才恢復了意識。她呆了幾秒,仰起身抱住張守赫的頸項,大哭了起來。
「我……我……以為我死定了……守赫哥……好可怕……我一直掙扎都沒用……」她哽咽地訴說著。
「不怕!沒事了,沒事了。都是我不好,沒有仔細看著你。」要不是因為貪戀莊靜絕美的泳姿,他不會一時失神而忘了留意貞賢。
「怎麼會突然溺水了?」莊靜也撫著她的背。
穩定情緒後,文貞賢說道︰「我听守赫哥的話練習,可是才游到一半,腿就忽然好痛,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在水里不停地掙扎,喊救命也沒人听見……」
「原來是腳抽筋。也難怪了,下水前我忘了叫你先暖身,都是我不好。」他恍然大悟自責著。
文貞賢在他懷中,汲取著他的溫暖,搖了搖頭。「是我自己不自量力,還以為已經學會了,才游得太遠。」
「別這樣說,天快黑了,你先回房休息一下,待會兒再吃飯。」說罷,他便和莊靜扶著貞賢走回飯店。
送貞賢進房間後,他們各自回房休息。莊靜走人房間,就被落地窗外的美景懾住心神,白色的窗簾被風吹得輕舞廂揚,她緩步走向陽台,日落西山,天際間只剩下那抹殷紅及斑斕的雲彩。
海中央時有礁岩突出,大浪拍打著岸邊而涌起陣陣白色浪花,這夕陽余暉的景色讓她看得痴了。
頃刻間,一雙手從身後輕摟著她,讓她背對貼著他的身。莊靜並沒有太多的訝異,因為她早巳聞到那抹熟悉的淡淡青草香。
張守赫將頭靠在她肩上,貼著她的臉。「看什麼看得痴了?」
本想約她下樓吃飯,誰知一到她房門,看到她門也沒關地站在陽台上,連身上的泳衣都未換下來,只披著件襯衫。
「黃昏的景色好美。」
說出口的話竟然變得低啞,他的踫觸喚醒了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讓她敏感又搔癢。
「景色美,但你更美。」
他輕含她的耳垂,在她細女敕白皙的頸項上灑下點點的吻。從來沒有這樣想要一個女人,他不安分地著她。
他們沉浸在兩人的世界,耳鬢廝磨,親昵呢喃,完全沒注意到門外一雙急欲掠奪、含怨淒厲的眼神……
第八章
十人的大餐桌上,擺滿各式各樣的精美菜肴,同行的工作伙伴吃得不亦樂乎,但文貞賢一口都咽不下去。
晚飯前,她本想邀守赫哥共進晚餐,沒想到經過莊靜房門口時,恰巧看到那幕幾乎令她心碎的畫面。現下,眼前又是他們兩人卿卿我我地分食著,更讓地極度難受。
隱忍著欲流下的眼淚,心情由悲淒轉為忿恨。
罷開始她對自己的所作所為還有著一絲歉意,不忍心傷害莊靜;但事到如今,她不想成為這場三角習題中的淘汰者。她們只能是情敵,不再是朋友。
「怎麼了,身體還是不舒服嗎?」莊靜關切地問。看著貞賢拿著筷子無意識的戳著飯碗,她擔心貞賢溺水後是不是有什麼後遺癥。
「還好,只是沒什麼胃口。」假好心,想裝給誰看!
「沒胃口,還是菜式不合你口味?想吃什麼可以跟守赫哥說,我叫廚房做給你吃。」他也留意到她的不尋常。
「不用了。」文貞賢冷冷地回應。她對守赫哥說的話,似乎一點也沒有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
既然如此,她的目標就應該放在莊靜的身上,只要讓她離開守赫哥,自己就有希望了……
下一步,她絕對會讓莊靜後悔跟她爭奪守赫哥!
★★★
晚餐過後,他們各自回到房內。莊靜坐在梳妝台前,梳著柔滑的長發,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莊靜嗎?」
「我是。」
「是我貞賢,其實……我覺得有些事還是讓你知道比較好,你可以過來我房間嗎?」
「發生什麼事了嗎?」莊靜納悶。
听貞賢的口吻,仿佛有什麼事是她不知道的,她心里正暗忖著。
「你來就知道了,電話里我說了你也不信。」話一說完,貞賢便掛上電話,故意留下些許的疑竇。
幣了電話,莊靜一臉茫然,而心里卻隱約有股不安。
依貞賢的話,她來到了貞賢的房門口,半掩的房門似乎在等待她的進入。她正想敲門向貞賢示意時,耳邊便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守赫哥,好疼哦!」貞賢嬌嗔的聲音從房內傳了出來。
「忍耐一下,很快就不疼了。」
守赫?她打算推門進入,卻發現大門似乎拴上了門鏈,只能推開一道縫隙。
門內再度傳來細碎的對話,莊靜不由得傾身細听。
「是這里嗎?」他問。
「唔……守赫哥就是這里……好疼啊……」
「乖……不怕……」
「嗯……啊……啊……」
文貞賢的嬌喘聲讓門外的莊靜臉色大變,她無意偷听,但太過暖昧的對話及嬌喘連連的聲音,讓她呆若木雞,直覺想到不堪的畫面。
透過大門半敞的細縫,她竟然看見了貞賢赤果著身體走往床邊,莊靜的心猛然一緊。
「好燙哦……」貞賢的聲音再度傳來。
「忍耐—下。」
「啊——好熱哦——守赫哥——」她低鳴著。
「乖,忍耐一下好嗎?很快就好了。」
「可是我——忍不住啊——」
「待會兒就會舒服了。」他安撫著她。
嬌喘的聲音不絕于耳。
「嗯——好舒服哦——」
莊靜無力地跌坐在門外好一會兒,直到她再也听不見任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