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她抿著的唇微勾,手指卻緊張地抓皺床單。
「還沒有結束……知道嗎?」
「我知道……我相信你……」
她的信任使他的激爆,一次又一次地引領她進入狂喜失魂的境界,沒有痛苦,只有彼此忘情的纏綿纏蜷……
激情暫退,雷韜耍賴地停留在若彤體內不肯離開。
「雷韜,你好重!」用手推下開,她張口在他的肩頭留下兩排齒痕。
「噢!你生肖屬虎是不是?」雷韜痛呼著翻身讓若彤跨坐在他身上,一雙手猶像鐵鉗一樣緊扣她的腰際不放。「這樣就不重了。」
若彤以為雷韜是嚴肅、嘲謔、孤獨、溫柔、幽默的集合體,沒想到他還有這麼無賴的時候。
「我也不喜歡這樣,一點也不舒服!你……你起來啦!」
她邊咕噥邊扳開他的手指,他卻趁機壓傾她的上身,將她因歡愛而艷紅繃挺的乳丘送到面前供他舌忝吮狎弄。
「這樣呢?喜不喜歡?」他的舌含住一只櫻峰性感地打圈。
「啊……」若彤的手改抵在他的胸膛,身體又染上一層紅暈,乍然高升的體熱讓她無法思考。
「啊……你怎麼還能……」她察覺到體內那蘇醒的悸動。她還能承受他一回嗎?
「我舍不得放開你!」雷韜將話吻進她的唇里,又點起熾焰將她再次燃燒……
事後,他心滿意足地抱著她進浴室,在一紅的泡泡里洗去淋灕的汗水跟體液。
若彤背對雷韜蹲坐在浴白一角,不知是水溫太高,還是「運動」太激烈的緣故,她現在還是像一只煮熟的蝦子,渾身紅通通的。加上想起自己在床上的「放蕩」,她一張臉簡直可以媲美關公,根本沒辦法跟他正眼相對。
看她一動也不動,雷韜栘身到她背後!大掌往她的額頭貼去,下巴「掛」在她的肩上,嘴巴不老實地嚙咬她的頸部,
「體溫有點高……是不是我太熱情了?」
「才沒有!我要回去了!」若彤捧起一團泡沫涂了他一頭一臉。
到底還是對這樣的親密感到不自在,若彤直覺地往浴白外爬,但被雷韜攔腰托進懷中,整個果背被他的胸膛包圍住。他讓她的螓首仰枕在他的肩窩,大手則留戀地環住她的縴腰。
「你住處的鑰匙,我還可不可以用?」
那是若彤生病期間,為了方便他進出所打的鑰匙,細數起來,還用不到三次。當初本該丟棄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直將之妥善保存著。
「嗯……讓我出去穿衣服好不好?」她紅著臉別扭地低語。
「給我一個吻再說。」雷韜嘟起嘴等她繳費。
「原來你還是個大!」無可奈何地付了通行費,若彤才得以起身回到房內。
雷韜在稍後走出浴室,若彤將執在掌心的東西遞給他。
「這是什麼?」他接過那只心型的銀質鑰匙圈。「要給我的嗎?」
這個頗女性化的飾品,他反覆看了幾回,考慮要放在身上的哪個地方才好。
他那遲疑的臉色讓若彤介意極了,她作勢要取回東西。「不好嗎?那還我!」
「誰說不好了?正好可以掛上你的鑰匙,我一定天天放在身上。」他趕緊將禮物放進公事包,又笑嘻嘻地補上一句,「天天用它。」
「不正經!」若彤又好氣又奸笑地白了他一眼。「我該回去了。」
「時間很晚了,我送你。」
若彤看著表,這個時間還是有可能撞上夜歸的同事。
「不用了,我請櫃台幫我叫車,到了旅館再打電話給你。」
「我等你電話。」他遞上抄有電話的紙條,眼神有些失望。
「這不是十八相送,回台灣再見!」若彤緊握一下他的手以示安慰,整理好自己,踏出房門。
「若彤,」雷韜在房門口喚她回頭,
「我會從現在開始想你!」他微笑指著自己的左胸。
若彤愣愣地看他合上門,心底深處有一股暖烘烘的氣流向上竄,連眼眶都熱了起來。
他真不該說這樣的話,更不該用這樣迷人的嗓音!讓她听了直想哭!
「可惡的家伙!」她低聲罵著,一滴眼淚滴落在衣襟。
怎麼會有女人不用真心愛他?
心頭的暖流緩緩擴散,是愛嗎?
她似乎已經陷進去了……
伸手撫著心口,那里正狂烈地跳動著。
思念,也從這一分、這一秒開始,深深地、長長地蔓延……
←※→織夢方舟←※→
兩個月後台灣
爸琴酒吧鵝黃色的燈光中,手拿著兩杯純伏特加,雷煒挨近兩名正對珠寶名牌高談闊論的女子身邊,其中一名絕艷月兌俗,他將酒擺到她的面前。
「大美人,好久不見!為了慶祝我們久別重逢,請你喝杯飲料吧!」
女子對他拋出一朵媚笑。「雷煒?怎麼這麼巧遇見你!」
「來這里等朋友,不過他遲到了。你看起來心情很好嘛,比以前更漂亮了!可惜我那笨蛋老哥不懂得珍惜……換我如何啊?」雷煒舉杯對阮宜儀微笑。
「別逗我了!你明知道這世界上我只喜歡韜一個人。」
「可惜他好像不這麼感覺耶!」笑歸笑,迷倒眾生的俊顏上仍有毫無掩飾的不以為然。
「你還說呢!上次你都沒幫人家說好話,結果韜還是不相信人家對他是真心的,說要帶我到美國玩,結果居然把我一個人丟在機場不管!你看到他的時候一定要幫我解釋一下,說我這兩個月一直在等他回心轉意。韜要是真的不要我了,我會傷心死的!」阮宜儀嗲聲嗲氣地拉著雷煒的上臂撒嬌,險些將他的杯于搖掉。
「嗯?就我所知,我老哥可是被痛K了一拳……至于是被誰打的,你該知道吧!」放下手上半空的酒杯,雷煒的笑容添上幾分嘲弄。
「啊?你听說了?」
阮宜儀眼中閃過一絲詭譎的光芒,停頓半晌,又嬌聲嘆了一口氣。「那我更要把委屈說給你听了!」
這女人,說謊當真不用打草稿!那一出機場鬧劇老早就傳進他「萬里達」的耳朵了,她還有理由矯飾,了不起!
「打人的男人我是認識沒錯,他也糾纏了我好久,我不想理他,沒想到他不但追到美國去,還在機場打雷韜……看到他被那個人欺負,你知道我多心疼嗎?為了伯他再被打,我只好對那個人一直陪笑臉,誰知道……誰知道韜他……」說到這里,阮宜儀開始嗚嗚抽泣。
那張梨花帶雨的俏臉,任何男人看了,沒有一個骨頭不被哭酥的;不過對于對內情知之甚詳的雷煒而言,恐怕只有「很跌倒」三個字可以形容。
不過在拿起酒杯走人之前,他還是得負上安撫的責任,免得被酒保的兩道死光給射穿。
「大美人,別哭了。我絕對會用我的三寸不爛之舌將‘事實’告訴大哥,用口水把他給沖回你身邊。」
「真的嗎?你一定要幫我跟雷韜解釋唷!」
「放心。我先走了!」
再不溜,他臉上的笑肌就要抽筋了!
「雷煒!」
走不到十步的雷煒停下腳步。「阮大小姐還有事交代?」
「記得要跟雷韜說唷!」
那嬌柔足以化骨的聲音吸引了周邊不少人的注意。
「知道了!」擺了擺手,雷煒踩著大步離去。
真是令人不甚愉悅的十分鐘!要不是等當私家偵探的老朋友送來席若彤的調查報告,他大可不必浪費時間在那女人身上。
遲到的家伙!剛才那杯酒可得記在他的帳上!
而阮宜儀在主要的听眾退席後,眼淚以神奇的速度迅速蒸發,下一秒又跟原來的同伴談笑起來,完全沒有後才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傷心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