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本剛等人早在一旁待命,準備將金璟翼撈起,再讓裕貴使用救人的能力,將他的命救回。
相信只要讓外界以為金璟翼已死,他就能擺月兌他的家人還有蘇庭庭,和姿意到異地重新生活。
今天,裕貴搭機由美國回台,預定他抵台的時間,是趕得及來這救回璟翼一條命的,但是當他們準備要由偵察室出發來此,深雪卻在機場打了通電話過來,說班機會延誤一些時間抵台。
似乎怎麼算都算不過老天爺,原本一切都在計畫中的,誰知道還是出了差錯。
「那怎麼辦?裕貴趕不來,璟翼真的會死的!」唐本剛急得跳腳。
「你別慌好不好?」受到他的影響,原本還算冷靜的永澤櫻開始變得不耐,
「你急也沒有用。」
「這個豬頭裕貴,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卡在這個當頭回來!」唐本剛像個老頭子自言自語地咒罵了起來,「早知道就不準他出國開那個什麼勞什子的鬼醫學會議!」前天就已經打國際電話給他,告知他計畫要他盡早坐最快的班機回國,結果呢?
若是來不及救回璟翼一條命,他真的也要跟著跳海自殺謝罪了!
「這也得怪你!」鍾芯捷瞪視了唐本剛一眼,「誰要你的鬼預感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要在裕貴出國後才預言,如果璟翼真的有什麼事,看你怎麼辦?」
被她一,唐本剛頹敗的倒進一邊的沙發里,「如果璟翼真的有什麼事,我看我只能陪他—起死了。」不然要他背負這個罪過一輩子,實在太沉重了。
他的話讓鍾芯捷一怔,「你……」她有些說不出話來。
「別說這些傻話了!」永澤櫻揮揮手,試圖緩和緊張凝重的氣氛,「璟翼不會有事的。」
她的話才一說完,一個嗶嗶聲從電腦里響起。
鍾芯捷連忙回過神盯著電腦,「找到璟翼了!」
「真的嗎?」唐本剛急忙從沙發里跳起,「在哪?」眼楮直直盯著電腦螢幕。
鍾芯捷動動滑鼠,「在正前方十公尺處!」
「喂!」他對著他們花了大把錢請來救人的三名漁夫叫著,「听到了沒有?快點下去救人!」
聞言,三名漁夫連忙沖上舢板,照著鍾芯捷所報的位置,跳下海救人。
沒幾分鐘,金璟翼便被救上了船,送進船艙。
「璟翼?璟翼?」唐本剛伸手拍拍金璟翼冰冷僵硬的臉,試圖叫醒他,「听得到我在叫你嗎?璟翼?」
「他的情況似乎不太妙。」永澤櫻抓著他的手腕,模著脈搏,「他脈搏跳得很慢而且很弱。」
鍾芯捷也伸出手指探著他的鼻息,「他似乎沒有呼吸了。」
「先給他做一些緊急處理。」永澤櫻冷靜的指示,「給他人工呼吸還有止血。」
「老天爺!」雖然把人救上來了,唐本剛還是緊張得哇哇大叫,「現在怎麼辦?裕貴那個死人骨頭到底什麼時候才會趕來?」
「死人骨頭來了……」一個刻意壓低且拉長音調的聲音從舢板方向傳來。
原裕貴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走進船艙,後面跟著謝深雪。
「你這個家伙可終於給我滾來了!」
原裕貴皺皺眉頭,「你要罵晚點再罵,等我先救了人再說。」
他的話有效的阻止唐本剛再開口,下一秒,唐本剛已被原裕貴毫不客氣地推開,並走到金璟翼的面前。
他稍稍檢視了一下金璟翼的狀況,「他左胸中槍,大量失血,還有一點點微弱的氣息。」
「那你快點救他啊!」唐本剛再次開口。
原裕貴沒有搭腔,只是快速的月兌去身上的西裝外套。
接著,他聚精會神,將他的手輕輕擱放在金璟翼中槍的傷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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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尋了一個星期,警方都未在附近的海域找到金璟翼的尸體,因此宣告放棄。
而蘇庭庭因為受不了目睹金璟翼死亡的打擊,再加上她原本就有精神方面的異常,所以情緒徹底崩潰,最後住進了精神病院。
至於吳姿意——
原本充滿活力的臉蛋,此時帶著些許蒼白的憔悴。
瞧她這副模樣,麻沙子嘆息著。
金錢男的喪禮都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但是她似乎還是沒有從傷痛中走出。
雖然,她後來從鍾芯捷那邊得知金璟翼其實沒死的事,但是她仍照著計畫走,沒有將這件事實說出。
只是面對姿意這副半死人的模樣,她看了真的很不忍心。
「姿意,人死不能復生,你別這個樣子了。」麻沙于也只能這樣安慰著她,
「我相信璟翼也不希望你這個樣子。」
她只是搖搖頭,「你別管我了。」
「怎能不管你呀?像你這個樣子,成天不吃不喝不睡的,再健康的人都會倒下的!」更何況偵察室那邊交代她要好好照顧姿意,如果有個什麼閃失,等到金錢男傷好了,他不找她算帳才怪!
媽呀!她是招誰惹誰了?居然要做出欺騙朋友的事來?姿意以後如果知道她對金錢男沒死的事「知情不報」,她會不會被宰了?
唉!她這個朋友當得很辛苦吶!
「你要我怎麼吃得下睡得著?璟翼因為我死了……」一想到金璟翼為了救她中槍落海的那一幕,吳姿意的心就狠狠痛著。
這撕裂般的痛,讓她忍不住又開始掉淚。
「姿意……」麻沙子只能在心底連連嘆著氣。
晚一點等姿意不在場,她一定要找機會打電話到偵察室那邊抗議,她不要再做這種欺瞞好友的事了,看姿意一直哭,她又不能說什麼,她的心里也很痛苦呀!
真他女乃女乃的想破口罵髒話!她真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就在這時,一陣門鈴聲響起。
麻沙子遲疑了一下,隨即起身走去開門。
「璟翼住在這兒吧?」大門外,站著一個身材高姚、長相俊俏的年輕男子。
麻沙子微微一愣,「這里的確是他的家,不過他……」
「他現在窩在偵察室那邊養傷,目前在眾人面前是死人一個,我了。」打斷她的話,男子一笑,小聲地接話下去。
麻沙子微微抽了一口氣,睜大了眼,「你、你、你……你知道?」
「當然。我是璟翼在美國的好友,杜真,你可以叫我的英文名字Toma。」杜真伸出了手,帶著陽光般的笑容,輕松的自我介紹著,「你應該是……」
「麻沙子,大家都叫我小沙。」麻沙子大方伸手與他相握。
真好……遇到一個也知道真相的戰友了。
「我知道你,璟翼跟我提過。」
「那你來這兒……」
「我來找姿意的。」
麻沙子點點頭,「我想也是,進來吧。」
「嗯。」
帶著杜真進了大廳,就見吳姿意像個游魂一樣,從房間走了出來。
「姿意,他是金錢男從美國回來的朋友,杜真。」麻沙子向她介紹著。
吳姿意迎視那張俊俏的臉,「璟翼他……」
「璟翼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杜真一反剛才和麻沙子說話的輕松模樣,板起臉一副難過不已的神情,「只是我是事後才知道,來不及趕回來參加他的告別式……」
瞧他馬上裝出痛失好友的傷心模樣,麻沙子不禁在心里嘖嘖贊嘆。
表情變得真快,看來為了要對姿意隱瞞金錢男沒死的事實,要不了多久,大家都可以去演戲了。
「沒關系……」一提到金璟翼,吳姿意的心情再次跌落到谷底,「我想璟翼不會介意的。」
「但是沒能送璟翼最後一程……」杜真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你別太介意了,你人在美國,來不及送璟翼最後—程,不是你的錯。」她說著,眼淚又在眼眶里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