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手輕腳的躺在她的身邊,將她沉睡的身子輕輕擁進懷里,然而還是吵醒了正熟睡的吳姿意。
「對不起,吵醒你了。」他放低音量,語氣里盡是對她的溫柔寵溺。
睜開沉重的眼皮,她嘟著小嘴,「你怎麼跑來跟我擠一張床睡?」她抗議的言語里充滿濃濃睡意。
「這是我的床,我不睡這兒,要去哪兒睡?」帶著微笑,他回駁著她的話。
「你可以睡地板或是客房。」她伸手微微推開他,「就是不準來跟我擠這張床。」這床睡得可真舒服,她才不要跟他擠,免得才正好睡就被他弄醒。
「你太霸道了吧?這可是我的床耶!」
「男女授受不親,我不要跟你一起睡。」她堅持著,「不然我去客房睡。」語畢,她撐起沉重的身子,準備下床到客房去。
然而,她才一起身,他就伸手一把將她軟軟的身子給抱回懷里,「你呀!都這麼愛困了,還這麼強勢。」說完,他低頭吻住她。
「你偷襲我!」睡意消退了一些。
金璟翼加深唇邊的笑意,一語不發,只是靜靜的注視著她。
「你吵人家睡覺,壞人!」她氣嘟嘟的指控著,「你睡不著,人家可是想睡得很!你別這麼自私要人家跟你一樣睡不著啦!」他再吵她,她的瞌睡蟲會跑光的。
她可不想睜眼到天亮。
「你可以躺回床上繼續睡。」他不反對。
這個小女人,看來是有起床氣的,不過她的起床氣還挺可愛的。
「那你給我離開這張床。」吳姿意堅持初衷。
「這張床可是我們將來結婚要一起睡的床。」
「我不要跟你結婚啦!苞你結婚得分這張床睡,我會睡得不舒服啦!」她不依的哇哇叫著。
難怪小沙以前說過她不想結婚,原因就是不想跟另一個人分一半的床睡一輩子,現在她大概了解小沙的想法了。
和別人分一張床睡,還真的挺不舒服的,至少想睡大字形就沒辦法。
「你呀,就別這麼多抱怨了。」金璟翼拉著她跟他一起躺回床上,且將她再次擁進懷里,「別為了這種小事爭論,你好好睡吧!」說完,他在她的唇頸間留下無數細吻。
「好癢啦!」她縮縮脖子,
雖然很癢,但是體內卻燃燒起不知名的騷動熱火。
「你要是怕癢,就乖乖給我睡覺了。」將吻落回到唇上,他半命令著。
「壞人,專門欺負我這種善良老百姓。」
「誰叫你不安分一點睡覺。」
她輕哼了一聲,「不可以再吵我了。」嗯,其實窩在他的懷里睡覺也挺舒服的。
「不會的,你好好睡吧。」
「不可以偷襲我,因為我還沒有打算要做你老婆……」話還未說完,她已經再次沉沉入睡了。
瞧著她這麼快就睡著了,他唇邊仍漾著化不開的溫柔笑意。
不可以偷襲她!她知不知道當一個男人抱著自己心愛的女人睡覺,不能有任何逾距偷襲的行為出現,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情?
不過也罷,因為他真的愛她,他不想在她不願意的情況下傷害她。
低頭吻上她光滑的額頭,他閉上了眼,抱著她溫軟的身子一起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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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大門,一見來訪的是永澤櫻,吳姿意有些訝異。
招呼永澤櫻坐下後,她泡了杯咖啡遞給她,「你怎麼會來?」
永澤櫻聳聳肩一笑,「剛下班又沒什麼睡意,就想說繞到這兒來看看你。」她瞄了一眼她包著紗布的手,「前幾天听阿剛和芯捷說你的手受傷了。」
她回以一個微笑,低頭看看自己受傷的手,「縫了幾針,沒什麼大礙。」
「是嗎?」永澤櫻依然保持著淡然笑容,不著痕跡的說著,「我看看。」說著,她輕拉起吳姿意的手。
「璟翼一天到晚擔心,怕會留下疤痕。」一提到金璟翼,她臉上的線條柔和了不少。
想到他緊張的直說一定要找最好的整形醫生把疤痕去除,她覺得他真的是緊張過了頭。
拾眼看了眼笑得溫柔的吳姿意,水澤櫻加深了唇邊笑意,「瞧你一臉幸福的樣子。」
「有嗎?」她微低下頭,語氣帶著些許羞怯,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女人家嘛,總是要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找到了,就該要好好把握住。」永澤櫻說得理所當然,「璟翼對你真的很好,他很認真的,你可是個幸福的人吶。」
听永澤櫻這麼說,她臉上幸福的笑更深了,「我知道他對我是真心的,但是……」
「還但是啊?」永澤櫻帶著取笑的口吻說,「這麼不知足、這麼貪心啊?」
「沒有,只是覺得沒有踏實感吧!」她輕嘆一聲,「因為他的條件這麼好
「條件好又如何。」打斷她的話,水澤櫻中肯的說,「只要他對你是真心的,這就足夠……」話沒說完,她卻突然閉嘴了。
「我知道,只是他還有一個未婚妻……小櫻?」她看到永澤櫻握著她的手發起呆來,遂喚著她。
然而永澤櫻似乎沒听到她的叫喚,逕自握著她的手沉思,清麗容顏也逐漸凝重起來。
「小櫻,你怎麼了?」瞧著她不對勁的模樣,吳姿意關心的再喚了她一聲。
「原來如此……」沒理會她的詢問,水澤櫻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還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樣,「原來如此……」
「什麼原來如此?」吳姿意被她的自說自話弄得一頭霧水。
同時,她也抽回了被永澤櫻握住的手。
她的舉動讓永澤櫻回過神,並以認真的眼神注視著她,仿佛是要看透什麼似的。
她這樣的看法讓吳姿意渾身下自在,「小櫻,你到底是怎麼了?你……有點奇怪耶!」又是握她的手、又是這麼瞧著她,這種感覺有點……曖昧?
突然有種雞皮疙瘩掉滿地的感覺。
她可沒有同性戀的傾向呀!
「被我嚇到了?」發現她不自在的神情姿態,水澤櫻輕笑了一聲,「你以為我發神經呀?」
「你這個樣子好像同性戀在物色對象。」她直言。
「同性戀?」永澤櫻一愣,隨即毫不淑女的大笑起來,「你想像力怎麼這麼豐富,難怪璟翼那個陰沉小子最近開朗了許多。」每天跟這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女孩膩在一起,不被她改變那才奇怪咧。
「他以前很陰沉嗎?」—听到金璟翼的名字,吳姿意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上頭。
「我是不知道他以前有多陰沉啦!」永澤櫻聳聳肩,「我只是听阿剛提過幾次,那個家伙以前似乎沒什麼朋友,非常不愛說話,跟他講話就像跟空氣說話一樣,有來沒往的。」
「是嗎?」她皺緊眉頭,腦子里想像他陰沉的模樣,「我第一次看到他時,就覺得他似乎不愛說話,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但是後來知道他周遭有一堆倒追他,就覺得他的陰沉應該是裝出來,好迷惑那些沒大腦的女人使之上鉤。」
永澤櫻挑挑眉,促狹的說︰「結果沒想到你也被他電到,乖乖上鉤了?」
「才不是呢,明明是他先對找死纏爛打的。」吳姿意馬上否認。
那個家伙還拿一千萬要收買她,嘖!
「所以你是烈女怕纏郎,受不了只好舉手投降,被他纏住了?」
她皺皺鼻,沒有反駁。
盯視著她,永澤櫻恢復一本正經的模樣,以認真且帶著警告的口吻說︰「小心那個蘇庭庭。」
突然冒出沒頭沒尾的話讓她傻了眼,「什麼小心?」這個小櫻說話怎麼會是跳躍式的?讓她有點跟不上。
「那個蘇庭庭不是你想像中那麼好對付的女人。」永澤櫻說得更認真了,「如果我沒看錯猜錯,上輩子你會死而璟翼沒死的原因,全拜前世的她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