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為靜默卻不靜默的靜默嘖了聲,心神不寧使她非常不安。
「事情不對勁,我有不祥的預感,魏局長是老狐狸,我感覺得出來他在隱瞞我一些事情,而被總統府國安局指揮的偵一隊和偵四隊也被下了封口令,問不出個所以然,總統之子命案的那一條路已經斷了。其余的人還在進行偵訊和交易,但是暫無進展,這一條路也走不下去,隊長雖然留下了不少的線索,但是怎麼查怎麼踫壁,更讓我確定有風雨欲來。既然這兩條路都中斷,那就來查查看單雙為什麼要殺一個無名小卒吧!」靜默連環炮一般地說,不期然又憶起單雙說過的話。
靜默,要是覺得不甘心,或是妳干脆認定我是個犯罪者,已經對社會造成危害,那麼妳就來追捕我!否則選擇成為我的共犯,拋棄掉妳那名為守法,實為怕事的堅持吧!
面對單雙的笑諷,靜默曾發誓自己會阻止她的輕舉妄動,阻止她掀起危害社會任何型式的災難。
但是現在,她無法把單雙當成罪犯。
「現在的情況一團亂,我真希望有人來向我解釋說明一下啊!」靜默哀號。
武豪豪用力地點頭。「我也受不了這種被蒙在鼓里的感覺了,明明有事情要發生,每一個人還是世界太平無事,天真地過著日子,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們的生活可能要徹底的改變了。」
靜默顫抖地用力扣住屬下的雙臂,好似遇到知音一般,用力點著頭。
「對吧、對吧,我就知道不是只有我一個人這麼想的。」
兩位平時冷若寒霜的女警,此刻激動不已的模樣實在嚇人,一旁傳來一個怯懦的聲音。
「嗯,我把門打開了,兩位要不要進去看看?」
靜默咳了一聲,掩飾她的失態,但在走進房子一秒之後,她呆住了,緊跟著撞上她背部的武豪豪也呆住了。
雪白的牆上,用口紅龍飛鳳舞地寫下了幾個夸張大字。
單雙到此一游
下面還有一排小一點的草書。
Phoenis,too.
凝結住的空氣,在三秒後,被爆發的尖叫打破。
「單雙,妳這個混帳,我就知道妳沒死!」
「隊長,妳這個混帳,我就知道妳沒死!」
接著,在看到敞開的落地窗後,歡喜的聲音突然一轉,像飽含天然氣,隨時會爆炸一般地充滿抓狂能量。
「單雙,妳這個混帳,既然知道我在追妳,妳怎麼可以逃掉啊?!」
氣到說不出話,靜默的腦子卻徑自浮出一幅景象。
好像曾經有人向她自我介紹過,說他叫Phoenix……在哪里咧?什麼場合?那個人又穿著什麼?
突然,靜默聯想起了那僅有短暫的一眼,跟著單雙跳海的男人側面,她好似見過幾次面,就在魏魁揚的辦公室里……
噢,該死的,她終于想起來了,她認識那個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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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前。
飛進了菲尼克斯大張的懷抱,單雙著地後回眸一笑,被人用力地握了下手,她收起留戀,回頭,穿著高跟鞋飛快地奔跑著。
直到坐進停在隱密處的吉普車,駛離了一段距離,確認沒人追上來之後,她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腦海里仿佛響起怒吼聲,要她怎麼不想笑,光是想象嚴肅的靜默那吃驚接著吃鱉的模樣,她就樂得想開香檳慶祝。
看著她開懷不已,菲尼克斯全身還殘留緊張的余感。
面對來者不知是敵是友,還悠哉拿出口紅留言,光自己留言不夠,還要他也得跟著做的女人,他真不知道該形容她是大膽還是魯莽。
眼前好似還重復播放著,她興奮地以精致唇型,催促快點快點的惡作劇笑容。
「有必要留下這麼明顯的線索嗎?」他心有余悸地問。
真的只差一小步就會被活逮,菲尼克斯真心希望她是有目的,而非一時興起。
單雙笑著打開手中的小鞭子,燦爛的笑容使得她泛著薄汗的臉龐異常紅潤。
「我肯定那人是靜默,她鐵定會跟著來的,她可是我精挑細選的人才,魏魁揚的第一愛徒,沒有人比她更靈敏,更懂得追查刑案了。」她一邊吞下白色藥片,一邊笑著解釋,身體接著一震,軟在座位上。
將她的舉動看在眼底.菲尼克斯突然臉色一轉。
「妳在吃什麼?」
單雙單手按上蓋子,將罐子塞進熱褲口袋里。
「我的糖果。」她笑著道,語氣虛軟了些。
紅燈亮起,車子停在馬路中央,異于車廂外九月亞熱帶都市能蒸熟所有人大腦的超高溫,冰凍的語氣隨著車內的冷氣空調吹向了她。
「我不喜歡被欺騙。」
單雙懶懶的抬起眸子,對上了那執著堅定、帶著一絲質問的深色眼眸。
一眼就給人正直印象的男人,當他散發不容許別人耍弄他時的絕對認真,具有一種強烈的雄性魅力。
短而整齊的發,筆直的眉,近乎正杏仁型的大眼,挺直的鼻,厚實性感的唇瓣,端正的臉型,附在大型骨架的結實肌肉撐起了衣服,帶有繭的手指分明,骨節強而有力,強壯的長腿飽含爆發力,他的冷靜知性形象在去除束縛之後,就會變成昨夜那只凶暴的野獸,光是想象就能讓全身寒毛倒豎。
而他曾經用那種不被任何規則控制的野性模樣,武斷地宣示過了,她沒有忘記。
事實上,現在又想起來,在他身下對上瘋狂的他,還滿令人驚心動魄的。
笑而不答,她撫上他的手臂,感覺到衣袖底下的紗布。
「痛不痛?」單雙笑吟吟地問。
在乎的問題沒有被解答,卻被她狀似關懷地詢問,菲尼克斯一時有一點難以反應。
他以為自己了解她,真相是他了解的不及萬分之一。
可是他不想讓她自責,畢竟她已經提醒過自己要小心,不可以和任何人交談,但是他還在失神的情況下和婬妖定了不知是啥的鬼約,發了狂的攻擊她。
「不痛。」菲尼克斯一時還拉不下臉,只好硬生生地道。
單雙挑了挑眉,手指用力了幾分,不意外听到抽氣聲。
一般人當槍傷和普通傷口一樣,殊不知混合了高速子彈摩擦留下的不只是創傷,還有燒傷,比起隨便傷口痛上了數倍。
她連開三槍,都不是致命傷,真不知道那時候為什麼無法狠心的取他的性命。
或許她還不夠狠毒,在經過了十九年要自己冷酷之後,她仍舊比不上敵人的殘忍陰虐。
「面對沒有行事規則的敵人,我也沒有必要被法律拖垮,這就是我單雙的做法。」她笑望著眼前還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多大風險的男人,「而你,已經準備好要面對災難了嗎?」
菲尼克斯讀不出單雙復雜表情下真正的想法為何。
「我有得選嗎?」他故意油條地問。
單雙瞇細了眼,下一秒,用力彈了幾下他手臂的傷口,逼得他再次痛得倒抽一口大氣。
「你可是宣誓過要效忠我的呢!」單雙冷聲道。
「我不能開玩笑嗎?」他吼了回去。
單雙像個任性的小女孩又想要攻擊,被男人快動作的用力握住,她驕蠻地回瞪。
「開玩笑?一個大男人居然不能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啊?!」請將不如激將,她刻薄地道。
菲尼克斯瞇細了眼,除了肩頭有火辣辣的疼痛外,胸口的火熱也來共襄盛舉,面子這種東西其實非常膚淺,而且非常吊詭的,平時他可以視情況決定要不要奉陪,和對方斗智,當成一個游戲,用玩樂的心情,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