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尼克斯,鳳凰,不死鳥,浴火便會重生的祥鳥……知道人命脆弱,不堪一折的單雙突地笑了。
「別傻了,只要是人就會死,早一點、晚一些,再加上能不能安心合眼的差別而已。」
她何必相信沒有根據的傳說呢。
打開浴室的門,她的目光觸及坐在大床上,低著頭的菲尼克斯。
瓔珞夜色不缺房間,但是她可不能害他這種正常的乖寶寶失身,所以只好委屈點再和他同房。
突地,菲尼克斯抬起頭,雙眼炯亮,原先如同深潭給人一種老成感覺的瞳眸像是流動的火紅岩漿。
「我知道妳不是隨機辦案,妳在查的案子狀似無關,其實是彼此有關聯,據我的推測,和當年沒有偵破的綁架案是同一個人策劃的吧?」菲尼克斯的嗓音低沉到一個不行,原本悅耳的男音轉為迷人的沙啞,「妳想要報仇嗎?為申敏雲還有妳自己親手報仇嗎?」
本就沒有放松的單雙用一抹笑抵抗了對方突然沒有保留、不加修飾的質問。
「呵呵呵,我也不知道耶,你說呢?」她大剌剌地裝傻。
原本坐著的男人霍地起身。
雖然和他相處不久,但令人安心的氣質突然變得明顯狂躁,咄咄逼人,被逐步進逼的單雙,敏銳的察覺到事態有異,不著痕跡地靠著牆壁移動腳步。
「單雙,我討厭被騙,告訴我實情!」菲尼克斯仿佛變了個人,暴躁地道,在發現單雙有逃的念頭後,一個箭步便沖了上來。
砰!
一聲槍響,阻止了菲尼克斯的行動,他疑惑地用右手去沾了沾左臂泉涌而出的鮮血。
單雙收斂頑皮的笑容,冷冷地舉著槍。
「你救過我,所以我不殺你,但是你再不冷靜你的大腦,我一定射穿那個沒用的器官。」她冷厲地道。
可是菲尼克斯仰起垂著的頭,似怨恨又似心痛的朝她撲了過來,縱然又朝著他的腿側和腰部開了兩槍,仍無法阻止視死如歸的男人,他扣住了她持槍的右手,迫她松手,掐著她的頸子,將她深深壓進了床鋪。
「為什麼妳不懂我呢?為什麼不把自己交給我呢?」
「你在發什麼瘋……」
菲尼克斯狂暴地攫奪單雙想要控制狀況的嘴唇,同時修長的大腿也切進她的雙腿中間,用膝蓋抵住她的身體,在她身上躁動。
突地,他的身體一跳,就像離水的魚擺尾,然後眼前一黑,渾身虛月兌,痙攣後,直直墜進單雙的肩窩。
而在他頸後,有一道扭曲的藍色電光發出刺耳的氣爆音,氣喘的單雙沒被制伏的左手拿著小型但威力強大,申齡塞給她的電擊器。
平時只流過微弱電流的神經系統,突地竄過了幾萬伏特的電流,雖然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癥,但能夠強硬的中斷他的意識和所有的行動能力,讓他就像肉塊,無知無覺地躺上幾個小時。
「好在……我將槍和電擊器都放在浴袍口袋里,日生果然不會沒原因給我東西。」
單雙一邊埋怨,一邊咬牙,用力卻推不開昏死在自己身上的沉重男人,正打算手腳一齊出力,突地,她感覺到大腿上有一個非常堅硬的物體壓著她,她不敢相信地鳳眸圓睜,徹底地愣住了。
半晌,在想通是怎麼一回事後,極難得的,單雙氣紅了臉。
「你這個瘋子,對我發什麼情啊!」
在又是一陣掙扎和捶打,仍舊推不開一具發情中的熾熱身體後,單雙也只能咬唇放棄。
在瓔珞夜色喊救命,第一隔音好,沒人听得到;第二縱使有人听到,也會當成床上的煽情話語,單雙不甘地閉上眼,認命地選擇了睡眠。
她的體力還沒完全恢復。
「你沒幫上忙就算了。還想侵犯我,要是拿得到槍,我一定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罷才為何心軟?她不能自己的一邊咒罵,一邊被睡神的懷抱籠罩……呃,不,是被菲尼克斯的懷抱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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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說一夜無夢是好眠的?
連夢也沒作,仍累得睜不開雙眼,四肢末梢沒來由的僵麻,使人不適,下半身又熱又重,早晨的被突起的柱狀體和自己的身體夾著,令人頭皮發麻的發脹抽痛,菲尼克斯首次嘗到「弟弟」抽筋是什麼滋味。
微微抬起了下盤,還沒能來得及翻身……
「你總算醒了。」
近在耳畔,暗怒的聲音讓人吃驚,他抬起頭,發現他壓著的縴細人兒面無表情的美艷容顏,他十分熟悉。
「我……我怎……麼會……」
想開口,才發現他連舌根都在發麻,應該濕潤的喉頭像干掉一般,一路干到胃袋,拉扯出陣陣難受的疼痛。
單雙好像動不了般地回瞪。
對,她動不了,被一個人高馬大的家伙當床單壓了一夜,她原本循環困難的血液更是難以流動,一大早就因為多處發麻而醒來,現在雖然他馬上挪開了壓在她身上的重量,但是各處爆發的麻痹感害慘了她,讓她不能動彈。
「怎麼不會?!我不是叫你在這里不可以隨便和人說話。說,你是不是吃了別人給你的藥物?」她恨恨地罵道。
單雙的臉色因為憤怒而紅潤,但菲尼克斯根本還在狀況外,他並不知道她沒有隱藏的憤怒是從何而來。
他連自己怎麼會在這里都不清楚了,又怎麼會知道自己那發泄不出來的火熱足足蹭了單雙一整夜,在她醒後,還不停的變換角度地摩擦著,讓她幾乎想要殺人,失去了平時的從容不迫。
「除了半杯馬丁尼……咳,我沒有吃任何東西……」她拒吃的食物,全被他賭氣吃下,因為不餓,他連水都不想喝。
「沒吃催情藥,你怎麼會……」單雙冷哼一聲,咬牙拒絕往下說明,一想到他拱蹭留下來的觸感,就讓她滿肚子火。
她很少勃然大怒.現下她怒不可遏。
菲尼克斯听著那又羞又怒的語句,大約是渾身發麻的感覺好了點,他總算明白體內流動的燥熱是怎麼一回事,但他還是不太抬得動身體。
「我沒……沒有。」喉嚨還是爆痛,忽而,一個異常模糊的人影躍進了腦海,他卻一點也記不得面容五官和長相特征,「有一個人,好……好像是小孩或是少年,坐在我的腿上,然後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哪來的人?!」
「當妳在和一個男人說話時,他……他就坐在我的大腿上。」為什麼他現在連對方是男是女好像都不確定?
望著那表情難受的男人緊皺眉心,但眸子恢復先前的深沉平穩,臉色紅潤,被擺布,卻堪稱自制力甚深,算得上是英俊的容顏,單雙腦子中閃過了一個傳聞。
「你是遇上婬妖了吧?」這下子生氣是白費工夫,她心想。「我不是叫你別和任何人說話嗎?算了,這也是我的錯,明知道有婬妖跟著日生,我還和他卿卿我我,難怪婬妖會想報復,找上你。」
望著那一瞬間抹去憤怒的容顏,菲尼克斯突地有一種難以克制的惋惜。
他想再看一次她沒有防備的表情。
「婬……婬妖?」
單雙不耐煩地點頭。「婬妖、夢魔,總而言之,就是那種會害人作春夢的妖怪呀!據有見過實體的人描述,長得比承夜還妖艷幾百倍,從幾千年前就愛著日生一直到他轉世,」她除了嘆氣,也沒別的好怪罪了,「平常人看不見婬妖,特別是我看不見,而且他對我一點作用也沒有,所以才會把箭頭轉向你……倒是你,還想在我身上壓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