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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版真心聞 第5頁

作者︰光澤

看著一團混亂的靜默,薛仲慕點了下頭。

「關于偵十隊,我自有管道,用不著你的訊息。」況且他盯上偵十隊的目的,壓根就不是她所想的那樣,不過或許是最後的自尊在作怪,他沒有把話的後半段說出口。

靜默露出全面警戒的表情,像只戒備的刺蝟。

「那你究竟為了什麼目的要威脅我?」

薛仲慕聞言,不以為忤。

「這不是威脅。」他貼近了靜默幾分,迫于氣勢,她不由得後退,他淺淺地笑了,「據我所知,這是一樁堂堂正正的交易,在我拿出照片的時候,你自己心甘情願提出交換條件,說除了絕不出賣偵十隊以外,只要不破壞你的名聲,你什麼都听我的,忘了說過的話嗎?」

靜默為之氣結。

這就是一切錯誤的開始,不多不少,一年兩個月前,他拿著照片私下上門時,她以為他要的是錢,或是想從她身上挖出偵十隊的內幕,怎知結果是他二話不說的進駐了她家,然後就一失足成千古恨,接著糾纏不清到如今啊!

話說回來,會出現這些妨礙風俗的照片全是陸志一的錯,而後來會一失足則都是單雙的錯……

「請你說清楚,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做?我還要付出多少代價?」想起前任負心男友和現任惡劣上司,靜默努力冷靜,硬生生地問。

代價兩字如刀劃過耳膜,薛仲慕突地起身,實際上,要付出代價的是他,罔顧她的想法的他。

「只要你做出結論,無論如何我都會接受,你什麼代價都不用付。」

重點又回到了結論這件事情,喜歡打啞謎也不用發揮到極致吧!

靜默抱著棉被,只有想死這個念頭。

「你的命題是什麼?」她苦惱而無助的聲音從棉被里傳出。

薛仲慕眸光闇去,沉著得如同一潭沒有起伏的水。

「我給你一個月的期限,請你想清楚我的題目,還有告訴我,你作出什麼樣的決定。」停頓了下,他輕撫她的發絲,在惹來女人不安的輕顫後,他扼腕地縮回手,「就算你希望我永遠不要出現在你眼前,我也照辦。」

不容錯認的痛苦語氣,還有明確的言下之意,令靜默倏地抬起頭。

「你是說你再也不會糾纏我了嗎?」

薛仲慕頷首。

「那……這些照片呢?」靜默雙眼閃亮地問。

「一個月後,我會連同底片全還給你。」

局勢一百八十度大逆轉,靜默有一點驚訝,有一點高興,但她仍然不安,因為眼前男人復雜的表情,她無法解讀。

說痛苦又不是痛苦,說懊悔也不全然是懊悔,倒像是一大堆情緒結合在一起,引燃爆炸綻放火花後,那只剩下一地碎屑的空虛模樣吧!

她從沒看過他這樣,從來沒有,不過,她也不是太在乎他的異象。

「所以你要我一個月後作出決定,無條件接受,然後也不再威脅我,是這個意思嗎?」靜默不求甚解,按照薛仲慕方才莫名其妙的三言兩語,歸納之後反詰。

薛仲慕點頭,從牛仔褲口袋里模出一樣金屬物品,靜默看了一眼放在她手心的鑰匙,張大了嘴,那是他有一天嫌麻煩和她強討的備份鑰匙,當她交出去時,沒想到能拿回來。

薛仲慕看著靜默大喜過望的表情,神情更是闇淡。

「這一個月我不會來干擾你,讓你一個人好好的作出決定。」

薛仲慕語畢,轉身提起不知何時準備好的提袋走出了靜默的視線範圍,而直到半個小時之後,她才真真正正對于他的離開有了確實的感受。

身體還遺留著快感的痕跡,不過在她舉目所及之處,所有屬于他的東西全都被帶走,從這一點來推論,他應該會說到做到,但是這一年多來他不明不白的強行介入她的生活,仍讓她不敢掉以輕心。

「這代表我終于可以月兌離他的控制了嗎?」緊抓著鑰匙,靜默疑惑地喃喃自語。

第二章

再也不用無計可施,再也不用不得不接受薛仲慕的存在,不用擔心被人發現他和她過從甚密,懷疑是她通報敵人消息,被冠上莫須有的罪名,而且只要等一個月後,就能拿回那些羞于見人的照片了。

這要靜默怎能不開心!

歡欣愉快地吹著口哨,腳步前所未有的輕快,就算偵十隊全員請假,上司又不假缺勤,都不減的好心情正在發酵,如釋重負一般,靜默不等人請進的推開了監識科的大門,自動自發的往角落一間個人研究室走去。

「嗨,志一,我來拿之前要你分析的證物!」

陸志一停下手上動作,抬頭便看見近來總是臭臉的好友,反常的大綻笑顏,他所認識的靜默鮮少放肆的笑,更別說笑得一副人生多美好、世界多燦爛的樂天樣。

「有什麼好事發生了嗎?」他眯著眼,刺探地笑問。

在陸志一面前,靜默什麼都不用隱藏,除了他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外,他是最了解她的人,情人當不成當朋友,她不想失去這個懂她、能分享所見所想的人。

放棄他雖然不舍,不過她是那種一認定不可能得到就會果斷放棄想要的東西的個性,說她現實也好,苟且也成,她只是不喜歡拚了老命,最後還是一場空的慘況,干脆的撤退,保留一點能量,然後東山再起,比較符合她的個性。

凡事只求六十分,她很平凡,所以自然也有平凡最為人詬病的缺點。

「我擺月兌薛仲慕了!」擺出勝利姿勢,靜默挑了最有效率的詞句,報告她恍神到天快亮才歸結出的結論。

而在陸志一露出絕對驚訝的表情後,她更是開心的將昨夜的經過像潑水般毫無保留的全都傾倒出來。

從她高亢的陳述之中,陸志一的手指快速的動著,仔細一瞧,他拿著一根非常細的鉤針,拉扯著白色細線,像是在編織什麼,輕巧迅速得如同他此刻腦中的神經運轉一般。

靜默難得如此迫不及待的講完始末,還以為陸志一會和她一起開心,可他卻似乎非常困擾,她老大不客氣的自行取用了他的茶杯。

「你怎麼好像不太以為然?」靜默邊灌茶解渴,邊發出疑問。

「時效,結論,怎麼听都覺得奇怪。」陸志一的確不太以為然。

靜默笑笑。「果然同是警察,我听到期限大腦也自動換成時效,這種用語比較習慣呢!」

陸志一愈是疑惑,手上白色細線愈是快速的結成一朵朵小花。

「這種沒頭沒腦,連題目都虛懸的問法,卻給我一種選擇題而非問答題的感覺,雖然薛仲慕本來就是個很難纏的人,不過,他這一次的舉動卻反常的簡潔明快,他轉性了嗎?」陸志一中肯的推論,不拖泥帶水。

靜默才不管這麼多咧,無論她思索得出命題與否,那個男人都已經先向她透露了一個對她而言好得不能再好的結論。

「管他的,他說過︰你希望我永遠不要出現在你眼前,我也照辦,這個結論無論如何都是最好也是唯一的選擇,我只要時間到了,將這個結論拋給他,他就會留下底片,乖乖消失在我眼前了。」靜默開心得像是要飛起來。

陸志一靜默一會兒。

「以我所拼湊出來的薛仲慕的內心世界,他向來步步為營,從來不會賭得這麼狠。」因為沒有必要幫那男人,所以未曾向靜默多嘴,不過,他非常驚訝那種就算強索也要達成目的的男人會放棄初哀。

靜默趴在陸志一干淨得發亮的桌面,看他織小花。

「喂,了解他在想什麼一點也不重要,你該先為我即將月兌離苦海而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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