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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義干哥哥 第22頁

作者︰光澤

第十章

吧陽堂全體總動員,尋找武豪豪的行蹤,可惜最後沒有成功,反而陷入無頭蒼蠅亂撞般的情境。

第一天,干歌動用警政關系,卻只查到武豪豪因公受傷,給予公傷假,行蹤成謎。

第二天,徹底調查武豪豪的家庭情況,結果卻是武豪豪根本沒有返家,而武家方面,因為沒有女兒的消息,急得跳腳。

第三天,武豪豪不會平空消失,肯定是單雙在暗中搞鬼,干歌利用了單雙的哥哥單嚴,滲入單氏底下的醫療院所,但是別說住院,連就醫紀錄也沒有,那一天他看到的醫護人員好像從未存在。

第四天、第五天,對于醫療院所的滲透開始往外圍組織擴散,但是在難以計數的就醫病患中,仍舊不見武豪豪的蹤影。

第六天、第七天、第八天,對于用盡所有的資源和力量還是無法得到武豪豪的消息,無止盡的失聯讓干歌變得暴躁。

他隨時都像是要去偵十隊綁架拷問單雙,干陽堂的弟兄們唯恐他沖動行事,設下路障阻止他沖出去。

到了第九天,武豪豪在干陽堂也是待了這麼多天,干歌干枯的內心已然絕望。

單氏有多大勢力,他很清楚,如果單雙打定主意不讓他見到武豪豪,也許他們兩人這一生就真的無緣了。

無能為力的感覺讓干歌心生悲觀,知道單雙在惡整他,但他偏偏拿那個女魔王沒有辦法。

一想起她可能不爽的原因,干歌用力過猛,手上的酒杯應聲而碎。

「媽的,我不過敲了她的桌子一下而已!」

那個女人氣度真小,報仇也不用這麼狠,做得這麼絕,非要天怒人怨不可吧?!

從早上起床就開始借酒澆愁的男人,再度發出不甘的吼聲,干陽堂的眾人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吧歌是外冷內熱的人,如果連外表都顯露出情緒,事情絕對大條,沒有哪個正常的人會把手伸進抓狂的老虎嘴里。

回異于惜命的弟兄們,也心浮氣躁的秋池若水喝著果汁,不怕死的往干歌的怒火上添油。

「誰的桌子不敲,敲到惡魔的桌子,找死!」他冷淡的說。

吧歌正在氣頭上,不管三七二十一,揪住秋池若水的領子。

「不要以為你是阿汐的弟弟,我就不敢宰了你!」

「我好怕喲!」秋池若水做作的裝出害怕的樣子。

戲謔的口氣,一點都不怕的眼神,讓干歌氣到想殺人。

但是秋池若水是阿汐也是自己的弟弟,他老頭早死,這個世界上,他不會再有其他的弟弟。

如果有其他的私生子可以代替秋池若水,他一定二話不說的殺人泄憤,但無視他的不悅,這九天來,秋池若水好像嫌他還不夠焦慮,拚命的惹毛他。

「若水,我是哪里惹到你,你要這樣子折磨我?」干歌終究念在兩人是兄弟的份上,口氣軟了幾分。

不過,秋池若水並不希罕。

哼,要不是這個老粗犯到單雙,豪豪也不會下落不明。

「折磨你?你怎麼不說豪豪不見了,我心里會有多著急?」他輕吟。

吧歌再一次告訴自己,他只剩這一個弟弟,死了就沒有了,說服自己不要殺人。

「她是我的!」干歌重申立場。再也不讓,誰也不讓,死也不讓!

秋池若水眉一挑,對他的說法存疑。

「是你的,那人怎麼不在你手掌心上?是你的,那她現在在哪個老鼠洞里?是你的,那你怎麼不看牢她,要讓單雙把她帶走?」

一字一句深深刺傷了干歌的心。

「你以為我不後悔嗎?」

「後悔又怎麼樣?能當飯吃,有屁用嗎?」秋池若水杠上了干歌。

吧歌氣到說不出話,最後一絲理智讓他丟下秋池若水,打算眼不見為淨,讓自己當只鴕鳥。

如果不這樣,他會瘋掉!

他不知道武豪豪的存在已是不可或缺,到了他沒有她就會死的地步!

看干歌準備離開,秋池若水怎肯放人。

拔出了裝飾用的武士刀,他直直往干歌刺去,彷佛背部有長眼楮的干歌迅速閃開,利用秋池若水一時收不住力道,沒有費太大力氣,捉住了他的手腕。

他真是養老鼠咬布袋!

「早知道就不要讓你學劍道!」干歌大罵,為自己讓秋池若水健身和強身的決定感到下智。

秋池若水也在氣頭上。

他的初戀對象,因為這個大老粗的緣故,消失不見了。

不生氣?他怎能不生氣!

「把豪豪還給我!」秋池若水提出不合乎他心智年齡的要求。

吧歌臉上出現三條黑線,再次想吐血。

「她不是你的,還你個頭啦!」

兩兄弟吵吵鬧鬧,干波坐在一旁品茗,鬧中取靜,沒有打算出面調停。

很難得,兩個人終于能從阿汐死去的陰霾中走出,這是個好現象,干什麼要調停呢?!

就讓他們打吧!只要不出人命就沒關系。

他笑看兩個孫兒打架。

是的,已經演變成打架。

因為干歌再也忍不下去,一記手刀,敲了秋池若水的麻穴,逼他松手。

秋池若水也不是省油的燈,張大嘴咬住了干歌的厚皮。

兩個人從站著打到倒著打,扭打成麻花狀,在榻榻米上滾過來,又滾過去。

在干歌和秋池若水互不相讓之際,一輛白色箱型車如入無人之境,得到老堂主的許可,長趨直入日式庭園。不一會兒,一張滑輪床被一群白衣人抬下車,直接送進干歌的房里。

打得昏天暗地的干歌,恍惚間看到了什麼,接著便全身僵直,不能移動,然後……

他被秋池若水一記右勾拳敲得眼冒金星!

十分鐘後,看著忙碌不已的醫護人員,干歌一雙腳像生了根地站在房里,懷疑自己身在奇幻夢境。

原因無他,床上的人兒正對著他綻放絕美的微笑。

她看起來很健康,也很好,那場硬仗在她的身上,好似除了記憶,什麼都沒留下。

失而復得,他哽咽得說不出話。

被人如此深情的凝視,武豪豪也不能不激動,那是一種很復雜,也許她挖出整個腦子,都無法分析的情感。

她只覺得好滿足。

明知兩人眼里只有彼此,但一個穿著醫師白袍的男子還是不得不介入他們,他輕咳一聲,無人反應,他重重的咳了好幾聲,才總算讓干歌轉頭看著他。

「醫生,豪豪有大礙嗎?」干歌著急的問。

醫生給了他一個請他放心的眼神。「她恢復得很好,剛接到她時以為傷得很重,後來進行一連串精密的檢查後,確認都只是皮肉傷。」

吧歌總算松了口氣,這才發現自己這幾天神經繃得有多緊。

「那接下來有什麼要注意的嗎?」

醫生知道病人、親屬總是擔心害怕,再度露出笑容要他放心。

「武小姐好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小裂傷還沒有完全愈合,洗完澡記得擦干身體再上藥就可以了。」

吧歌放下心中大石。「那就好……」

醫生自口袋中拿出一封信,交給干歌,執行上級交代的最後一個指示。

「這是三小姐要我交給你的。」

吧歌本來放松的神經再次繃緊。

單氏的三小姐等于單雙,而單雙等于惡魔。

吧歌再不願意,也必須接下那個白色信封,而完成任務後,所有的醫護人員立刻離開干家。

武豪豪看著干歌戒慎恐懼的模樣,不由得有些小小難受。

「要不要打開來看看?」

不知道就不能防守,干歌明白多一分了解就少一分傷害,雖不情願,還是打開了信封,自里面掏出一張信箋。

上面沒有署名,只有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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