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為了警察任務而生,最大的使命就是依法維持公共秩序,保護社會安全,防止一切危害,促進人民福利!
「老爸,你在天之靈安息吧。」她喃喃的禱念著,下一秒,她舉起左手,驚跳了下。「老爸,我趕時間,不和你這個在天上閑閑沒事做的死老頭多聊了!」
盈維嘴里叨念著,拔腿就跑。
她可不想在調到刑事局第一天就被踢回原單位,被前上司和同事們笑個半死。
一進門,她看見服務台值班人員的胸章後,馬上立正站好,態度恭敬。
「學長好,學妹第一天來報到,請問偵十隊的辦公室在什麼地方?」盈維一邊問,內心一邊咋舌。
痹乖,刑事局果然不同凡響,居然是一線四星的警員站服務台,她這個剛畢業沒多久的一線三星小警員,果然來到一個不得了的地方。
原先表情肅穆的男警听見「偵十隊」這三個字,瞬間驚得目瞪口呆,但下一秒,他咳了聲,趕忙恢復正常。
「偵十隊在七樓……」他努力壓下心中的恐懼說著,「出電梯後左轉,最後一間就是了。妳該不會是被災難國女……」
听見「災難」二字,盈維綻放微笑,也不理會對方聲音中莫名的顫抖所為何來,旋即打斷他的話。
「是的,學妹就是為了解決現今社會的諸多亂象和災難而來的,我一定會好好努力,謝謝學長!」
盈維說畢,馬上往即將闔上的電梯門跑去,發揮瞬間爆發力,努力的鑽進擁擠的電梯里。
「不好意思!」
站在樓層按鍵前的人禮貌的問︰「幾樓?」
「七樓,」盈維笑著回答,充滿驕傲,「我要到偵十隊。」
瞬間,「七樓」加上「偵十隊」像顆原子彈,使得原本圍繞在她周圍的眾人均往後退了一步。
盈維好奇的環顧四周,舉目所及,那些人的表情全像看到鬼一樣。
「怎麼了?我要到七樓,有什麼問題嗎?」
她這聲輕問一出口,所有人如針般的斥責目光馬上射向站在樓層按鈕前的家伙。
「七樓是嗎?我這就按。」他也是被嚇到了嘛,大家干嘛這樣對待一樣被嚇呆的他呢?
氣氛無端變得怪異,但盈維天生少根筋,並沒注意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只是興奮的盯著面板上逐漸增加的樓層數字。
「偵十隊……惡魔的集散地……災難的國度……」
不知從何處傳來幾聲細語,她將頭往後一轉,被她目光掃到的人全裝成沒事人一般,眼楮上下左右亂瞟,視線就是不願和她對上。
盈維只覺莫名其妙,回過頭後咬了下嘴唇。
「怪了,是我听錯了嗎?」
在詭異的氣氛下終于到達七樓,盈維開心的邁出電梯。
笑意浮上她英氣的臉,她帥氣的左轉後便舉步往前走。
當電梯門再度闔上,如臨大敵的眾警官、警察們都吁了一口大氣,並且議論紛紛。
「那個小女警要到偵十隊嗎?」
「天啊,偵十隊真的征到人了!」
「關聖帝君保佑我們,別再出事了!」
「災難的惡魔又要增加一個!」
「那又是個有災難體質的人嗎?」
「編制外的魔宮,可怕的偵十隊不要再擴編了……」
盈維記得爸爸曾經告訴過她,身為一個警察,當然要當刑警,就像吃魚當然要吃新鮮的海魚一樣理所當然。
而一個刑警的最頂峰,可以偵辦各種棘手案件的,自然是中央的刑事警察局了。
若說不緊張絕對是騙人的,盈維看著前方偵十隊辦公室的大門,低下頭深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就要喊報告時,眼前忽然一黑,強大的沖力讓她被撞飛出去。
被突如其來撞得頭昏眼花,她只覺背後一陣劇痛。
「妳沒事吧?」
「沒事……」就算有事,被人這樣問也無法答是啊。盈維模了模充當安全氣囊的臀部,眼中含淚。
好痛、好痛……沒事才怪啦!
當她正想好好看看那個罪魁禍首時,一聲嬌斥凌空而至。
「賴慶國,你怎麼還不走啊?你黑得很刺眼耶!我的眼楮都花了,快點給本宮去查案!」
「是!」
右手一松,那男人便趕緊跑步離開,盈維連對方的臉都沒看清楚。
她循著方才那道聲音的來處望去。
天啊,這是她所見過最奢華的辦公室了!
不同于老舊帶著壓迫感的辦公室,挑高的天花板上有著一盞美麗的水晶燈,地上是燦爛的拼磚地板,看不見OA辦公家具,看得見的全是些類似美術館里收藏的古董桌椅,而里面清一色都是美艷的女人。
「我在作夢嗎?我來到聲色場所,或是模特兒俱樂部了嗎?」盈維退了幾步,揉了揉眼楮。
這時,一個和洋女圭女圭一樣的嬌小女警視若無睹的經過她身邊,朝後頭丟下一句,「我去干架。」
另一個面無表情的人隨後走出,一樣是朝後頭丟話,「我去下棋了。」
最後一個則是捂著嘴打呵欠,話全糊成一團,「我去補眠了……啊……」
盈維被人當成空氣,只能閃到一邊去,傻眼看著眾人經過。
天啊!她們不是什麼模特兒,是穿著制服的女警,可是裙子全都短得不合乎規定。
盈維回過神,懸著心往辦公室內一望,和一對鳳眸四目交接。
手托著下巴,尊貴如同埃及艷後的女人,正目不轉楮的凝視著她,半晌,那女人笑了。
「進來。」單雙朝門外呆愣不知所錯的人兒輕喚一聲。
那道聲音似有魔力,不似方才趕人時的威嚇,吸住了盈維的心,讓她像被一股魔力卷進辦公室里。
她的腳步沒有半絲遲疑,但站定在桌前後,卻發現那艷麗的女人讓她看得臉紅心跳。
那眸含淺笑的女人彷佛有一種很強的吸引力,不論男女都會受她吸引。
「報告長官……我是今天來報到的洪盈維……我原先……」
盈維結結巴巴,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眼前的上司,她話就說不清楚。
而她之所以知道眼前美艷無比的女人是上司,是因為她的胸前確確實實掛著三線一星的階級章。
老爸死時還只有二線二星呢!
全台灣三線四星的只有兩人,一個是警政署署長,另一個是警大校長,先別說三線三星,次一階的三線二星已是局長級的人物,而那些通常是服務十幾二十年,五十歲左右的老伯伯。
因此,眼前的女人胸前掛著三線一星,年紀卻輕得不象話,怎麼讓她不驚訝呢!
單雙勾起唇角,悠然一笑。
白玉一般的手指輕闔起眼前的資料夾,她站起身子,毫不客氣的上上下下打量著盈維。
當盈維幾乎快承受不了那目光時,她忽然開口。
「不必報告了,妳是我挑進來的,我自然知道妳的身家。」她笑靨如花,不怒自威,「我是單雙,今後妳就是我的屬下,任何事都必須听命于我,明白了嗎?」
警察和軍人相仿,講究服從長官命令,但對方如此直截了當的說法還是讓盈維吃了一驚,但她沒有遲疑,雙腿一並,朝單雙行禮。
「明白,長官。」盈維尊敬的說道。
她相信單雙必定才干過人,破過許多大案子,才能迅速升到三線一星,定能教她許多辦案的技巧。
太好了,她來到這兒一定能夠好好學習,成為一個稱職的刑警,讓老爸在天上感到欣慰,以她為榮。
突然,一聲輕咳引起盈維的注意。
一名看來十分穩重,制服異樣的合乎規定的冷然女子捧著資料來到一旁,以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