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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我愛你! 第24頁

作者︰光澤

齊天印走出工作室,準備做晚餐,意外的發現青霓正坐在沙發上。

她笑盈盈的看著他,小手將一份文件推向他。

他不先急著看那份文件,倒是先坐在她對面,大手越過桌面模著她的頭,笑望著她害羞閃躲的模樣。

她不喜歡被當成小孩,但她並不知道,他早就不是以那種感情面對她。

「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我昨天听妳說要和小烈去補習班不是嗎?其實距離考試只剩一個月,待在家里靜心念書,效果不見得輸給考前沖刺班,況且我也能好好的照顧妳。」齊天印笑著說道。

他最近看到電視上有個廣告,一個在考場上緊張的照顧女兒的老媽,在考試鐘響後便倒地昏迷。

他有預感,自己接下來大概也可能發生那種情況。

青霓笑而不答,小手又推了推那份文件。

齊天印見她如此堅持要他看,便將文件拿起來瞧。

那是一份英日文並陳的文件。

他不哈日,也對日文毫無涉獵,自然看不懂日文的部分,但英文的部分,他就能了解了。

這是日本一所私立大學的招生簡章。

齊天印抬起頭來,青霓臉上那有些異樣的柔美笑容讓他心里警鈴大作。

「這是怎麼回事?」他有些不安問道。

青霓笑得更柔、更美。

唉,印扮將接受打擊,她奉送幾枚不要錢的笑容,至少能讓他好過點吧?她想。

「印扮,你暫且不要抓狂喔……」

青霓才說著,齊天印已經霍然而起,長腳一跨,橫越桌面,目光有些陰森的瞪著她。

「不要抓狂?妳要去日本?真的假的?」由于心急如焚,他直接切入重點。

青霓像只被老鷹盯住的小雞,有些緊張,但還是柔柔的笑著。

完了,印扮真的發飆了,果然應該早點告訴他嗎?

不過,那會增加他阻攔她的時間,而她在他長時間的柔情攻勢下,鐵定會心軟接受的。

長痛不如短痛,這對兩個人都公平。她單方面這麼想著。

「嗯,九月中旬就要接受報名,十一月是大學入學甄試,十二月上句還有日本語的測試,如果順利的話,我明年四月就是這所大學的學生了。」青霓有些喜孜孜的說著。

愈听她說,他臉色就愈難看。

「妳不會日文,去那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干什麼?」齊天印咬牙切齒的道。

懊死,他耐心的等待她成年,結果卻等到她要出國,拋下他一個人嗎?

「RayondeLune」成立還沒有周年,他不可能在這時候丟下工作陪她去日本念書的。

聞言,青霓拿出幾本課本,上頭寫著日本語初級、中級、進階等字。

「我有去補習啊。從小杰的事情之後,我就听印扮的話,努力上網找資料,發現這所位于京都的大學,在織品業界的口碑是領先全球的,所以我打算……」

她的話中斷在他不斷逼近的臭臉下。

「妳,打算什麼也不告訴我,然後九月一到就一張機票飛日本嗎?」齊天印一字一字僵硬的說道。

青霓眸光四處飄呀飄的,不敢直視他。

「不是九月去啦……」

「八月去也是一樣,還不是要去!」

「也不是八月……」

「不是八月?妳葫蘆里在賣什麼藥?難不成這所學校有函授教學?」齊天印滿肚子疑問,因為有了一線希望,所以口氣軟化了些。

青霓又是搖頭。「我不知道它有沒有函授教學耶……」

她不著邊際的話已經讓齊天印的耐性徹底用罄。

「範、青、霓,妳給我把話說清楚!」

青霓聞言,知道再拖就糟糕了,決定給他個痛快。

「我六月九日下午兩點的飛機,一到日本就開始一面讀語言學校,一面準備考試。媽咪已經幫我打理好在日本的住處了。」她簡短的說道。

齊天印眼前一黑。

她說什麼?今天已經是六月五日了,她六月九日早上畢業典禮,昨天他還聯絡爸媽和兄弟、大嫂要一起出席的……

往她身旁的空位一倒,他捂著眼,覺得自己大概在作夢,事情來得太快,他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青霓看他像喪氣的公熊一樣軟倒在側,小手輕輕的推了推他。

「印扮,你還好嗎?」

他不答,狠了心不答。

她看他不理她,又是輕輕一推,撒嬌意味甚濃。

「印扮,你還好嗎?」除了這句話,她也不知道該問什麼。

好?好個頭!他猛地放下手,雙眼一瞪。

「當初我搬出家里,妳覺得好不好?妳當時的感覺,就是我現在的感覺。」齊天印不加掩飾的說道。

青霓一听,幸福的微笑浮上臉龐。

丙然,他那的熾烈的眸光正是她所想的。

「印扮,你可以等我嗎?像我等了你十一年一樣。我感覺得到,你現在是真的喜歡我的,所以請你耐心等我,好嗎?」她輕聲道。

齊天印愣在當場。

「妳什麼時候發覺的?」他拚命隱藏那份情意,怎麼會被她發現?

青霓雙眼一閉,靠在沙發上,好似睡熟了一樣,粉女敕的小嘴卻張了張。

「我有一次沒睡著,發現你站在我床邊看我,從那天之後,我每晚都裝睡。」說到後來,她睜開雙眼,直勾勾的瞅著他。

齊天印倒抽了口大氣,無法直視她了然的目光。

下一秒,他頭也不回的奪門而出。

第十章

太陽還沒完全落下,熱氣從地面上反射,馬路上的行人就像走在加熱的鐵板上頭。

而齊天印包像是餃底被燙著,在大街上一路狂奔,汗水被他甩落在身後的地面上。

他什麼都看不見,腦子里一團混亂,胸口也像塞滿了什麼,快要脹破了,他好難受好難受。

奔馳在街道上,夕陽染紅的美麗都市,對他而言卻似乎好陌生,一點都無法提供絲毫安慰。

對,他需要慰藉,在被拋棄的此時,他需要溫柔的慰藉。

不知跑了多久,他來到一個住宅區,抬起拳頭便往某一戶的大門敲去。

那敲門聲像雷擊又像鼓鳴,屋子的主人縱然不方便,也只好頂著面膜開門。

她還沒來得及罵人,就被一個全身是汗的男人狠狠抱住。

「好痛!你是誰啊?」莫名其妙被人抓住,邵彩昕咆哮道。

「我要做,彩昕,陪我做……」像是只野獸,齊天印狂咬著她細女敕的頸子呢喃道。

「喂,死大熊,你輕點!」

听見熟悉聲音,邵彩昕還搞不清楚狀況,就被咬得痛呼,只好扯下面膜,掄起拳頭往他的天靈蓋上用力一敲。

她是個女人,可是鑄造銀器並不是拿筆坐辦公室的斯文工作,她的力氣大得很。

齊天印吃痛,只覺滿天金星,雙手這才松開,癱坐在地上。

他兩眼無神,喘不過氣來,臉色不紅反白。

邵彩昕從未見過他這種模樣,嚇得不輕。

「天印,你是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告訴本小姐,我快被你嚇死了。」看他如此失常,她緊張的問道。

齊天印沒有回答,只是無助的看著地面。

當了他十年的明友不是當假的,邵彩昕想了想,素手便大大方方的一探男人的禁區,東模模西模模。

那位「小兄弟」睡得可沉了,要「炒飯」根本沒開火啊!

拉不動他,她只好在他面前蹲下。

「天印,你不是來嘿咻的,有什麼事情就跟本小姐傾訴吧?是『RayondeLune』的資金出問題了嗎?還是店里遭小偷了?」邵彩昕輕啟檀口問道,打算慢慢的問。

齊天印搖搖頭,像是要甩出腦中的怪物。

半晌,他才愣愣地開口,「青霓發現我愛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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