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外頭那麼久,是在陪客人喝酒嗎?」風鈴試著說話,沖散一點身上莫名的燥熱感。
雷揚不語,只是抱著她。
「雷二少爺……我快喘不過氣來了。」雖然她喜歡他這個突來的擁抱,可是,卻讓她心好慌。
聞言,雷揚放開了她,見她一張小臉紅通通的,漂亮的眼楮看都不敢看他一眼,羞澀又可愛,心就像被什麼東西給勾去了,有點扯不回來。
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個小丫頭會下蠱嗎?還是怎地?不管她是哭還是笑。在他眼中竟全都是那麼可愛,不是見鬼是什麼?
風鈴不敢看他,可是她知道他在盯著她看,整個人熱得都快被煮熟了,卻動也不敢動。
餅了好久好久,就在她再也受不了、想要一鼓作氣逃出這間房時,雷揚終于開口說話了--「我是病人,不能喝酒。」
「喔……對不起……」她問了一個超級笨的問題。頭垂得更低了。
「你剛剛想跑掉嗎?」嘎?」風鈴薯地抬起頭來,小嘴微張的看著他。
他怎麼知道的?他在她的腦中植入芯片?所以才會知道她在想什麼?
看她一副很想把他當神來拜的樣子,雷揚的嘴角噙起一抹笑。「想知道我為什麼知道你在想什麼?」
風鈴乖乖地點點頭。
「因為……你的眼楮會說話,又笨笨的不會掩飾。」他大笑,光明正大的嘲笑起她來了。
她的臉更紅了,卻沒生氣,頭一低,伸手要去解他襯衫的鈕扣--
「干什麼?」他抓住她在他胸前妄動的手。
風鈴抬起頭來睨了他一眼。「睡覺前應該要先洗澡,不是這樣嗎?」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幫我洗澡?」
「當然,這是我應該做的,可以放開我的手了嗎?你這樣抓住我,我沒辦法幫你月兌衣服。」
雷揚的眸光微微一沉,嗓音低啞道︰「你在房里幫我月兌衣服,我想先做的事絕對不會是洗澡。」她是傻蛋嗎?唉。
「不然是什麼?」話問出口,風鈴才想到什麼似的紅了臉。可是不對啊,他這重病之人不可能可以那個啊……視線不經意的便往他那邊望了過去,看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來就算了,小臉卻轟地爆紅。「那個……婆婆說過你病得很重,不能勞累,所以她不會要求我為雷家傳宗接代……」
「所以?」他好笑的等著。
「所以我以為那個……今天不會……我的意思是……」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啊!打從她決定嫁過來幫雷二少爺沖喜開始,就沒想過這重病將死的雷二少爺有可能跟她行房。
「你以為,今天我不會拉你上床,對嗎?」他幫她說了,見她一張臉都快要垂到地板上去了。
「對不起,我以為……」
「以為我根本沒能力抱你?」
唉……風鈴干脆整個人蹲到地上,將臉整個埋起來了。
她是一個才二十一歲的年輕小姐耶,哪禁得起雷二少爺這樣大刺刺、不太修飾的言辭?她根本沒臉見他,更不可能跟他公開討論這樣的問題,索性當個縮頭烏龜躲起來比較快。
「喂。」他懶洋洋地叫她。
她裝死在地上,他看不到她那張紅通通的臉就不好玩了。
「什麼?」頭不抬就是不抬。
「我頭好昏。」嘎?風鈴一驚,她沒听錯吧?
「我快昏倒了,你快過來扶我。」雷揚單手撫額,濃眉輕蹙,看起來真的不太舒服。
這回,風鈴沒再猶豫,擔心的從地上跳起來,跑到高大的他身邊用雙手攙扶著他,雙眸緊緊盯著他狀似痛苦的俊顏。
「你還好嗎?需要吃藥嗎?藥放在哪里?」她緊張的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對方卻一聲不吭,讓她好急。「雷二少爺,要不我去請羽澤醫生過來一趟?你一定是白天太累了,都是我不好,快,我扶你到床上躺一下,再告訴婆婆,打電話給羽澤醫生--」
雷揚陡地噗昧一笑,反手把她抓進懷里,目光炯炯地望住她。「你好忙喔。如果我哪一天真的不行了,你會哭吧?」
「雷二少……」
「叫我揚,我是你老公,至少暫時是,別喊我少爺。」他微笑的糾正她。「來,叫一次給我听。」
風鈴羞澀的看他一跟,在他溫柔笑顏的鼓勵之下,輕輕的張口喚了一聲︰「揚……你不是頭昏嗎?」還有空理她怎麼叫他啊?
「好了。」
「好了?」
「下次我說我頭昏的時候,你就趕緊過來給我抱一下,我就會好了。」雷揚閉上眼,將頭輕靠在她頭上。只是抱著她,聞她身上好聞的味道,感受她強而有力的心跳聲--他知道,她的心在為他而跳,至少此刻是的,真是美好極了。
他的生活中有了她,會很不一樣吧?
雖然有點危險……因為他懷疑自己可以當柳下惠當多久。
可是,他卻不想放手呵,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會留戀。
扁抱著她就可以治他動不動就頭暈的毛病?
風鈴當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听到他這麼說,她的快樂就一陝要從心口上溢出來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在你身邊一輩子,你是不是就永遠不會死了?」雷揚的心一動,捧起她的臉,深邃的眸光直勾勾地望住她。「你怕我死嗎?還是,你希望我早一點死呢?!」他當然知道她說那句話的真意,故意要曲解她的意思,純粹只是好玩的想逗弄她。
聞言,風鈴急慌慌地搖首,伸手搗住他的嘴,也沒想到這樣做是否不敬,更沒想到這樣的舉動是否過于親昵,只是忙著要為自己的心昭示。
「不是這樣的!我願意用我的命來換你的!真的!
如果你真的因我而死,我會愧疚一輩子的……」雷揚眸光一閃,伸手抓下她搗住他嘴的小手,反扣在掌間。「因你而死?什麼意思?」
「啊……」完了!她怎麼說溜嘴了?!風鈴都快哭出來了。
「快說!」
她咬唇,淚真的掉下來。「我嫁給二少爺,是真心希望對你的病有幫助,所以……如果二少爺還是死了,就表示我的命不好,是我……害死了……」
「夠了!不要再胡說八道!」雷揚煩悶的打斷她。「以後,不要再說這些話了。我不會死的,就算我真的死了,也不會是因為你害的,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一切都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說完,雷揚掉頭要走,一只手卻忙不迭扯住他--
「雷二少……」被他反過來一瞪,風鈴忙改口,喚了他一聲︰「揚,你要上哪去?很晚了。」
「我去洗澡。」
「我幫你。」
「不必。我還沒病到不能自己洗澡。」說著,雷揚試圖要甩開她的手,她卻緊扯著不放。「你--」
她不敢看他有點生氣的眼眸,干脆直接用手在身後環抱住他的腰,臉埋在他背上講話。「我一定要幫你,就算不能幫你傳宗接代,至少,其它老婆該做、可以做的事,我都要幫你做……請你答應我,不要拒絕我……這是我的唯一請求,好嗎?」否則,她如何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算是彌補她代嫁的虧欠好了,風爸欠隆田家的,她要在他身上還。
他想,他一定是瘋了才會答應她來幫他洗澡這件事。
雖然,她那張比蝦子還要紅的臉蛋,可愛得讓他一直很想偷笑。
雖然,她那雙滑溜的手撫在他身上的觸感,讓他舒服得想要嘆息。
雖然,她那小心翼翼地想要服侍好他的心,很是讓他感動。
但,她真的不是一個很溫柔細心的女人,幫他月兌衣服笨手笨腳,整個人都快黏在他身上,柔軟的胸部像是刻意在勾引他似的摩搓著他的胸膛,害他不得不發揮他前所未有的自制力,再跑去沖冷水,才可稍稍抑制那幾乎要一發不可收拾的昂揚巨大……她卻以為他對她的「服務」不滿意,在他跑去淋浴問沖冷水時,委屈的在旁邊咬唇站著。明明惹禍精是她,卻搞得他才像是那個害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