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半月前,喬剛開始暗中收購天爵飯店的股票,古大哥知道之後,便央請我父親以他的名義到台灣收購股份,以備不時之需,並在適當時機找上喬剛,說服他把手上的股票讓渡給我們,他不知道我父親跟你的關系,也不知道我父親跟古大哥的關系,因此,就答應把股票讓給我們了。」
「所以,天爵飯店的經營權不必讓給別人了?」涂善亞驚喜的大叫。「是吧?就是這個意思,對嗎?」
方雪也柔柔的點頭。「嗯,是這樣沒錯。古大哥對李沅姊姊真是情深義重,要不是古大哥在幕後主導一切,費透了心思,今天的局面鐵定大不相同,不過,因為古大哥不準我跟李沅姊姊說這些事,所以我憋得好辛苦喔,幸好今天總算可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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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會的情況出乎意料的發生了大逆轉,原本以為難挽頹勢的擁李派,因為這樣的結果而松了一口氣,但本來以為可以把李沅給拉下台的喬剛,則不敢置信的幾欲抓狂。
他實在太掉以輕心了!雖然早在半個月前被古天爵莫名其妙的揍了一拳之後,他就派人查出古天爵與李沅的關系,也派人注意著古天爵,避免古天爵以他的人脈及資金幫助李沅起死回生,卻萬萬沒料到對方根本早就已經在防範他,而且順水推舟的讓他把手上的股份給賣了出去。
「你真行啊,李沅小姐!」喬剛冷笑。「看來你的魅力無窮,就連把你休掉的古天爵都一直站在你這邊,究竟你是用什麼媚術來讓他乖乖听話的?嗯?」
會場突然一片冷凝,幾個小鄙東竊竊私語著,大家都沒料到天爵飯店的創辦人李沅竟然就是古天爵的前妻——那個傳聞生活不檢點,讓古天爵戴綠帽子的妻子。
李沅的瞼色難看極了,正要開口反駁,會議室的大門突然被人給推開
「我並沒有休掉李沅小姐,說明白一點……其實是她休掉我這個老公。」古天爵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充滿著思念的雙眸只落在前方的李沅身上。
古天爵的話,讓會議室內又是一片嘩然。
李沅幽幽地望向他,淚水盈然的眸子與他深情的眸光在空中交會,她的耳朵再也听不見旁邊人的交談,她的眼楮再也看不見其他人,一心一意,鎖定在她的前夫古天爵身上。
他緩緩地走向她坐的位置,俯,在她的唇邊落下一吻,在她的耳畔低喃道「對不起,飛機誤點,我來遲了。」
李沅感動的搖搖頭,一搖再搖,晃出了一串淚珠……
古天爵抬起頭來。「會開完了吧?如果開完了,我代主席宣布散會。」
話落,他伸手把李沅從椅子上拉起,大大方方的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人給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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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等到回她家,古天爵直接把李沅拖到飯店內他住的總統套房里,反手把門給鎖上。
「天爵,你要干什麼……唔……」她的唇被一股溫熱給狠狠堵住,想說的話說不出口,她想抗議也徒勞無功,因為她根本就抵抗不了他的吻,只要他一吻她,她就只能化成一灘泥巴。
尤其,是這種激狂的吻……
因為太過的思念啃蝕著他的心,因為她的眼淚讓他壓抑住的渴望一發不可收拾,他就是想要她,一刻也不能等……
她嬌喘一聲,下意識地將雙腿並攏,拱起了上半身。
隔著一層衣物的觸感讓他懊惱的低吼,再也忍不住將她上衣的鈕扣給一把扯去……
「啊……天爵……」她的雙手緊扣住他的雙肩,全身滾燙似火,來自小月復的滾滾熱源讓她整個人悶熱得難受。
「啊!」她迎接他的勇猛沖擊,一波接著一波……
他將她的兩手定在頭上,再次親吻著她汗濕的臉龐,激蕩著一波接一波的愛火……
他要跟她一起燃燒……
這一直都是他愛她的方式。
兩個人的身體密密的交疊,融合在一塊,就連呼喊的聲音、最原始狂野的模樣都讓對方知曉,無所掩藏……
這世上,再也沒有比男女交歡時,看到對方最無偽裝的一面更為親密的事了。
他喜歡這樣愛著她,在的時候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看她為他瘋狂,為他申吟悸動的嬌顏緋色,于他而言,這無疑是世上最好且最動人的催情劑……
長發披散在大床上,衣衫不整,她的兩條長腿緊緊的勾在他的腰間,古天爵放任自己偎在她上,不想起身。
「究竟……在倫敦發生了什麼事呢?」
「我母親過世了。」
隱隱約約猜著,經他這麼一說,頓時釋然了,縴縴長指輕撫著他的發,李沅低嘆一聲。「你應該告訴我的!」
「我也想,但是,我怕你堅持要跟我回去,你知道的,那個時候要帶你回家真的不太方便,我必須先解決蜜雪兒的事——」
李沅點點頭。「我知道,你不必解釋,那麼……都解決了嗎?」
「你問的是蜜雪兒?」
「嗯。」
「解決了,還算順利。」
「怎麼解決的?」蜜雪兒會這麼輕易放手嗎?她很難置信。
「我只是把那天她跟喬剛在酒吧及電梯里抱在一起的飯店錄影帶拿給她看,並告訴她我絕不會娶她,就這樣。」
李沅一愕。「飯店錄影帶?你怎麼拿到的?」
「我自然有我的方法。」
「古天爵!你不能這樣!如果隨便一個人都可以拿到這種東西的話,那就表示飯店的管理出了問題,我——」
「管理沒問題,是我求了某個人請她拿給我的,只此一次,下不為例,我保證。」
「是誰?涂經理?」只有她的權限才可能拿到那種東西,所以李沅第一個猜是她。
「不能說。」開玩笑,哪有出賣人家的道理。
「古天爵,你再不說我就……我就不理你了!」
古天爵抬起頭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從她的身上爬起來,赤果果的走向一旁拿起他的西裝外套,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粉紅色小禮盒,再次走回她身邊,執起她的右手,打開盒蓋,他替她套上戒指。
這枚銀白色底座、瓖嵌著藍色寶石的戒指她一點都不陌生,因為,這是她的結婚鑽戒。不過,在她跟他離婚要離開英國的時候,她還給了他。
沒想到,他一直把它保存得這麼好,就跟新的一模一樣。
李沅眼眶紅了,看著手上的戒指說不出話來,完全忘了剛剛自己還在追究的事。
「你知道嗎?沅兒,當年我之所以娶你,並不是真的拿你來當你父親向我借款的抵押品,因為……你父親根本就沒有資金危機,而我娶你,根本沒有花費我一毛錢,反而還得到了一筆龐大的嫁妝。」
什麼?李沅震驚不己,愣愣的望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