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氣的吻混雜著淡淡的酒味席卷而來,她不禁感到淡淡的暈眩,想推拒,但推抵的雙手卻一點都沒有盡力,甚至在他翻身把她壓進柔軟的沙發內時,還主動的勾住他的脖子……
他的眸色更深更沈,伸手探到後頭拉開她的洋裝拉鏈,往下一扯,那雪白豐挺的酥胸因她的顫栗而微微晃動著,他的下月復部倏地一緊,陽剛的渴望迫切的折磨著他,挑戰著他的意志力,修長的指尖輕輕地往她胸前探去,撥開她的胸衣……
「啊……」她嚶嚀一聲,不由自主地拱起上半身,迎合著他的激狂索愛。
一切的一切,完全失去了控制……
***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她明明是來找他談事情的,竟然談著談著就跟他上了床……
涂善亞看著散落在沙發另一頭的衣物,再看看被單下一絲不掛的身子,根本連走過去拿衣服的勇氣都沒有,又如何可以悄然不驚動到身邊另一個人而離開這個房間、這張床?
她懊惱得要死,動也不敢動一下的側躺在床上。他們兩個人共蓋一條被子,她又不能直接把被子卷在身上,正動著腦筋想著該如何下床穿衣服時,一只手臂突然橫過來,架上她縴細敏感的腰間——
她的心髒差點跳出胸口!
伸手想把他那只手臂給移開,手臂的主人竟索性整個人偎靠過來貼上她的後背,親昵的將她整個人摟在懷里——同樣也是一絲不掛的男性身軀貼著她,讓她的臉瞬間潮紅一片,這回更是騎虎難下了。
「你醒了嗎?」她輕聲問著。
沒有人回答她。
她試著把身子移開,再次去挪動壓在她身上的臂膀,呼……終於大功告成了,她雙腳先落地,回頭看了依然熟睡的駱君焰一眼,又听見他穩定的呼吸聲,她稍稍安下了心。
既然他睡得那麼熟,她應該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走到沙發上拿起衣服穿上,然後在第一時間內溜出這個房間吧?
嗯嗯,說做就做。涂善亞躡手躡腳的起身,赤果著身子輕輕地走向沙發,然後把散落一地的衣物一件件拾起,打算躲進浴室里穿上衣服,孰料,她才撿好衣服站起身,回眸卻對上一雙充滿著興味與火花的眸子——
她一愣,怔住了。
「你的身材比例很好,可以去當模特兒。」他贊嘆出聲,火熱的眸子一瞬不瞬的鎖著她縴細且勻稱有致的身軀。
終於,她發現他看到了什麼,尖叫一聲,火速的抓著衣服奔向浴室——
全被看光了!該死的!她全被看光了啦……
她七手八腳的想把衣服穿上,可是越急越穿不好,浴室的門卻在此時突然被推開——
「啊——」她再次尖叫出聲,拿起一坨衣服往胸前一擋。「你……干什麼?出去啦,我要穿衣服!」
駱君焰居高臨下的睨著她,貓捉老鼠似的玩味著,他是貓,她是老鼠,一只大色貓,一只膽小、害羞的老鼠,呵。
「別穿了,陪我洗澡。」伸手抽開她死命抓著的衣服丟到一邊,扣住她的手便拉她一起走進大得可以容下好幾個人的淋浴間,然後啪一聲把淋浴間的門關上,打開水龍頭,隨即弄得兩人一身濕。
「你……無賴!!」全身都濕了,她只能選擇繼續留在這里,兩手緊緊的環住胸,就怕他偷窺。
駱君焰好笑的看著欲蓋彌彰的她,如果她曉得她這樣環胸有把胸部托高的視覺效果,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堅持這麼做?
「全身都被我看光模遍了,現在才來遮,會不會太遲了?」他拿著蓮蓬頭繼續往她的身上噴,見她忙著護胸沒手抵抗,擠了滿手的沐浴乳就往她赤果果的身上抹去——
「啊!你這個!」她哇啦啦的大叫著,忘了護胸,伸手就往他打去。
「說錯了,是牛郎!那天晚上你喝醉了,我沒機會為你做一整套服務還拿了你的錢,真是太對不起你了,今天補給你。」
「不用了。」
「不行,一定要,不然我的錢拿得很不安呢。」說著,也不管她同不同意,駱君焰手腳並用的將她困在牆上,輕勾起唇,溫柔的吻上她。
這個吻不同於昨夜,像逗弄似的,他的舌尖輕點她的上唇,又輕輕的點了一下她的下唇,然後才輕敲上她的貝齒,抵開,靈巧的探入……
「你……」她想抗議,卻根本沒機會說話。
因為他的吻技太高明,一輕觸到他的唇,她就會被定住,然後變得呆呆的……
「你愛上我了。」在熱氣蒸騰的淋浴間里,駱君焰突然微笑的下了一個結論,得意忘形得像個孩子,完全忘了自己已經是二十九歲的大男人,也忘了自己從小到大根本沒缺過女人,一個女人愛上他,這樣的事實根本就沒什麼大不了。
他……他究竟在說什麼?他說她愛上他了?
不,她承認她深深的受他吸引,看到他會心跳加速,但……那些全都是因為他有一副比牛郎還要好的體格及一張俊帥迷人的臉蛋,除掉這兩項,她不認為自己有什麼理由愛上他。
她睜開迷蒙的眼眸怔怔的望著他,他笑得好開心。
她告訴自己,她之所以沒有否認,是因為不忍心在這個時候潑他冷水。
而且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只是她不太想承認,那就是——
他的笑容,真的好可愛。
***
靜寂的午後,很難得的,員工休息室里只剩下涂善亞和夏雪兩個人,夏雪靜靜的在忙著,涂善亞卻在發呆,回想著和駱君焰廝磨交纏的那兩夜,她的頰邊不禁熨上一抹紅。
「究竟,戀上一個男人的身體跟愛上一個男人,可以劃上等號嗎?」托住臉,涂善亞近乎是自言自語地說著。光想這個問題,就已經讓她失眠了好幾夜。
聞言,夏雪輕輕的抬起頭來,甜甜一笑。「愛上一個男人的身體,跟愛上這個男人本身不能拆開來討論吧?」
涂善亞猛然回神。
咦?她剛剛把問題說出來了嗎?而且回答她的還是甜美可人的小女人夏雪耶,這個應該還沒談過戀愛的嬌嬌女,竟然跟她討論愛情?既然已經開了頭,那就繼續吧,也許夏雪真的可以提出不錯的想法來刺激她已近衰弱的腦神經。
「為什麼不行?男人可以愛女人的身體,可是不愛那個女人,女人也可以同樣只愛那個男人的身體,不愛那個男人啊,這個理論沒有理由不成立。」
「如果真是這樣,經理就不會這麼煩惱了吧?」
「什麼意思?」
「如果經理只是愛上駱導演的身體,而不是駱導演本身,那麼你根本就不會為了這個問題而煩心了。」
「我有說那個男人是駱導演嗎?」故作無辜的眨眨眼。她明明沒說啊!這小妮子,聰明成這個樣子!
夏雪微笑。「是沒有。」
「那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他?」涂善亞一愕,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不打自招。「那個……我的意思是……」
「經理早在之前就認識駱導演了,不是嗎?我親眼看見駱導演在大街上吻了經理。也許,經理和駱導演的愛情就是從那一吻之後開始。」
是啊,她想起來了。在大街上,他說要拿那個吃抵那一百萬……全被剛走出咖啡店的夏雪看見了。她還叫她假裝沒看見也沒听見,差一點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