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故意吃他豆腐的,是他自己突然抱住她,她才會不小心吻上他的胸口,可是到口的肥肉怎麼可以讓他飛了呢?既然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那麼,多給她一點福利也不為過吧?
想著,她小手輕輕地環住了他的腰,將小臉偎了上去。
他的心跳得好快好快,跟她的一樣,是不是……他也有點喜歡自己?
如果是,那麼,她會不會迫不及待的把他吞了呢?
嘻,一抹羞紅飛上了她的雙頰,風暖暖幸福的笑了。好久好久沒有這種平靜安祥又甜蜜的感覺了,胸口脹了滿滿的幸福,淡淡地、甜甜地,一種無法形容的踏實感……
「你干什麼抱我?」
「因為……剛剛妳的腳邊有一只蟑螂。」
「什麼?」她詫然抬眸,不解的望住他。
「我怕妳不小心把牠踩死,所以……對不起,我冒犯了妳,希望妳不要見怪。」
「呃……不會的……我怎麼會呢?」紅著臉背過身,風暖暖假裝忙碌,不想讓他見到她臉上不住冒出的黑線。
呵,原來一切全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如果姐妹們知道隨便一只蟑螂都把她們的媚功給比下去,不知會作何感想?
「我肚子很餓。」想把她吃下肚。尤其她剛洗完澡的身子還散發著淡淡清香,剛剛那一抱,全都是情不自禁的結果,卻只能搞出一只代罪蟑螂收場,他真的開始厭惡起自己的工作。
「是嗎?」風暖暖回過了神,臉還是比煮熟的蝦子還紅,紅潮難退,「那……快吃吧,暖暖身子,免得感冒了。」
斑陽深沉的看了她臉上的紅潮一眼,若有似無的笑了,「我的話都被妳說完了,那我要說什麼?」
「你什麼都不用說,動嘴巴吃就行了。」
她有些氣悶的拉著他在餐桌前坐下,他這個男人說出口的話總要氣死人,還不如不說的好。
她的魅力終究是抵不過他心里頭的女朋友吧?老實說,她真的有點生氣,莫名其妙的生氣。
「妳在生氣?」
「沒有!我生什麼氣?」她能說她其實是氣他剛剛抱她不是因為想抱她而抱她,而是因為怕她踩死一只臭蟑螂嗎?說出去真要笑掉人家大牙!讓她一點面子都沒有!
「可是,妳真的在生氣吧?是不是我哪里做錯了?還是說錯了話?如果是,我可以道歉。」
「沒有。」
「那麼……』
「你不要說話了!閉嘴!」她氣得無法控制語氣,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卻不想道歉。她伸手端起他那一碗粥擱在嘴邊吹了吹,見那熱騰騰的粥冒起了絲絲白煙,鼻腔聞到白粥專屬的清新美味,她不禁輕輕地合上眼,唇邊浮起了笑,氣稍稍消滅了些。
「禱告?」
「不是。」
「那是什麼?」
「只是覺得……」幸福。
只是她不想告訴他,睜開眼,也不解釋,用湯匙舀起一匙白粥送到他嘴邊,「嘗嘗看,很好吃喔。」
只是白粥,能有多好吃?她會不會太夸張了點?
斑陽搖頭,但還是乖乖的喝下粥,熱呼呼的還有點燙嘴,吃上幾口卻一身暖意,非常有軀寒的效果。
「好吃吧?」
也喝了粥的風暖暖笑著,唇邊還沾了幾粒飯粒,高陽見狀順手將它拂去,卻拂出她一臉的嫣紅。
他修長好看的手指輕踫著她的唇,望著她的眼眸那樣的湛亮深邃,驀地讓她的心一動,有些著慌。
又來了!
每當他這樣專注不已的看著她的時候,她就覺得臉熱熱的,手腳都慢慢在發軟,好可怕。
「你的眼鏡呢?」
她現在才發現他沒戴上眼鏡,難怪一直覺得他哪里不對勁,但就算是如此,也不能解釋他此刻看她的樣子為什麼像是要吃了她……
難道他剛剛在外頭偷看了她放在電視櫃底下的A片嗎?所以現在的他欲火焚身了?,
要死了!那些東西是她因為職業所需拿來觀摩、參考用的,他怎麼可以偷偷拿去看?
「在口袋。」
失策,竟忘了把眼鏡重新戴上。不過,他還是喜歡這樣看她,而不是被兩片平光鏡片擋了一層。
「哦,那……你不用戴上它嗎?這樣會不會看不清楚?」她干笑著,因為他的逼近,她不由地伸出雙手抵住他的胸。
「是……有點。」
「那就快戴上啊,我幫你好了。」免得被他那雙深邃迷人的眼越看越不對勁,覺得自己就快要燒起來。
「好,謝謝。」
他繼續當他的乖高陽,讓她的兩只細白臂膀移到他的臉頰兩側,溫柔的替他把眼鏡戴上。
這樣親密的舉動讓她的胸口輕輕地拂過他的唇瓣,帶來令男人血脈僨張的悸動與誘惑……
斑陽緊繃著一張臉,用盡了全身的氣力去壓抑住自己對這個女人的想望,但很難,真的很難,他的鼻尖溢滿了她的體香,他的唇也在她雪白酥胸的咫尺……
懊死的女人!她究竟是故意這麼誘惑他的?還是無意?
「我想吻妳。」
嗄?風暖暖低頭,這才發現兩個人的身體靠得好近好近,不,是她的身體靠他的唇好近好近,近到兩個人此刻的姿勢曖昧到了極點。
好象是他仰著頭在吻她的胸……
如果此刻他的手環住她的腰,而她又雙腿跨在他大腿上的話……徹底就是激情的畫面了。
還有他剛剛對她說什麼?她沒听錯吧?
風暖暖看著他,看半天也沒再听見他的嘴里吐出剛剛她所听見的字符串,所以,是她听錯?
第四章
她當然是听錯了!天真無邪的小紅帽怎麼可能會主動開口說要吻她呢?
她真的很糟糕!竟然哈這個男人哈到產生了幻听……
「可以嗎?」高陽問得很慎重,天知道他體內的欲火已快將他的身體爆開,他幾乎是不由自主的傾向她,雙手自動自發的攀上了她的腰……
嗄?他……來真的?
不會吧?她又產生幻听了嗎?
風暖暖縴細的腰間感受到他雙手帶來的熱力,身子也跟著燒起來,她臉紅紅地瞅著他,探索他眼底的欲火,卻被他臉上的那副眼鏡給擋住了視野,讓她有些看不清剛剛一閃而過的火花究竟是真,抑或是假。
伸手把他臉上的眼鏡給摘下,風暖暖看見一雙太過犀利、太過狂妄,太過野蠻、太具侵略性的眼楮,根本不像是她所認識的那個「小紅帽」……
她的喉嚨有些干,心底不得不承認此刻站在她眼前的男人只稍稍一眼就讓她渾身悸動,芳心亂跳。
「你剛剛說了什麼嗎?」她必須再確定一次,不然她真的覺得自己要去看一下耳科了。
「我說--我想吻妳。」
臉,因為他這句話熱燙得快要滾沸,她睜著一雙迷惑的眼望著他俊美、狂肆的面容,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她不說話就等于默認了吧?
他朝她的唇迫近了一吋,熱呼呼的唇瓣急切地、略帶著一絲野蠻地輕咬上她溫涼的唇……
他的吻竟可以讓她像著了魔似的沉浸在其中,想清醒也清醒不過來,直覺地想要沉淪……
斑陽的眼里激蕩著千萬瓦的強力電流,一波波的電向她。
他全身上下皆燃熾著欲火,亟欲找一個女人來為他解月兌!
他本來就不是什麼柳下惠,更不是她們那些女人口中的小紅帽,他是個正常的男人,而且在某方面來說他還是個超乎常人的能手,他怎麼可能會放過她?
他體內對她的渴望早就跳月兌出理智的範疇,有如月兌韁野馬般破柵而出,根本管控不住了……
風暖暖一驚,像被燙著了似的燒紅了臉,突然意識到自己正在做什麼,急急忙忙想退開身子,卻讓他霸道地壓制住,根本退無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