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電腦公司上班,不是警察。」程文不耐地說道。
「你不但是,而且還是‘小組長’。」對方依舊壓低聲音逗著程文。
程文心頭一驚,覺得一定是自己人,于是他謹慎地說著,「兄弟!這個玩笑不好玩。」
「哈!怎麼!你也會害怕?」小蠻的聲音傳了過來。
程文頓時覺得自己太遜了,怎麼又被小蠻擺道。誰教他當初被她的病容給打敗,一經她套問,心頭一軟,就說出自己的身分。
「小蠻,你又‘發燒了’!」他糗著她。
「沒有,只是有個疑問。」她開始引君入甕了。
「什麼疑問?」
「你來應征的那天,為什麼臨陣月兌逃?」
「我沒有逃。」他可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怎堪人家定他為逃竄的鼠輩。
「沒有?你分明沒通過第十項考題,難不成你是……」小蠻不相信他還是處男,試探著想知道答案。
「我說過女人該視自己的貞操為美鑽。」
「別說大道理,你該不會是──‘純潔’的男子吧!」她再度激他。
「你說呢?小泵娘,別激我,否則……」
「哈!否則你會怎麼樣?」
「好!你再擺陣。」程文不堪刺激地月兌口而出。說出來後,他竟有種釋懷的期待。
原來──他也想「做」那件事。
「這才是男子漢。」小蠻怕他後悔,又加上一句激勵之言。
「我知道我是,不過這次不在你家,在我家。」
※※※
程文為了和小蠻「行禮」,還特別換了一套全新的床單和枕頭套。
為了緩和氣氛,程文外叫了一桌的精美餐點,兩人的心理其實都很緊張,也很別扭,畢竟「這種事」,應該是發乎自然的,而他們卻是刻意營造。
「來!吧一杯。」程文舉杯敬小蠻。
小蠻也端起酒杯,輕輕地沾了一下唇瓣。
「多吃一點。」程文言不及意地招呼著。
「哦!」她也隨便地附和,夾了一口菜吃。
「再吃一點兒。」他為她夾了一只明蝦。
她忽然噗哧地笑出聲,「氣氛好怪哦!炳……」
程文見她輕松朗笑,霎時心情也飛揚起來,附和道,「真的耶!」
「哈!這蝦你該多吃,最好還有牛鞭、龜血……」她也夾了幾只蝦到他的碗中。
「為什麼?」
「這是補‘精’聖品!炳……」小蠻眨了眨意味深長的雙眸。
「你怎麼懂這麼多?而且還是旁門左道。」
「從書上看來的,還有我們公司生鮮部門的員工告訴我的。」她仍舊喜孜孜地應對。
「你成年了嗎?」程文故意問道。
「問這做什麼?」小蠻一臉疑惑。
「因為你說的是‘限制級’的笑話。」
「哈!你很會拐彎抹角地罵人哦!」小蠻放下筷子,佯怒地說道。
程文早在一旁笑成一團。
輕松的氣氛,在屋內彌漫開來,一杯杯的黃湯,全下了他倆的五髒廟。
不勝酒力的小蠻,已略有醉意,扶著桌腳站了起身,嘴里還一邊叨念著,「程文,你真壞,想用酒灌醉我,再……!」
程文哭笑不得,這個「約會」不是她訂的嗎?怎麼這回他反倒成了「大野狼」?而且還是「有顏色」的大野狼!他抗議地回道,「是你的主意!」
「哈──」小蠻差點跌了下去,程文立即摟住她,熱氣吹上了她的臉畔。
小蠻覺得口干舌躁,一股莫名的熱流直竄心門……她喉間輕咽了一下,「我……我好渴……好熱!你沒開冷氣嗎?!」
程文知道她的感覺,因為此時他也是通體灼熱,那是一種兩性相互吸引時所散發的熱能,不是冷氣、冰水可以化解的,必須──雙軀交疊……直達天庭後,才能……
他的喉結也鼓動了一下,並說,「冷氣早就開到極冷了。」
她看了看程文,「你──說謊!」她的雙手環扣在他的肩頭上。
他扶她往沙發上休息。
小蠻感到頭昏目眩,喊著,「我要上床,睡──」
「上床?」程文心頭輕顫。
他希望和她共赴巫山,但卻非在這種情況下,他怕她醒來後,會後悔自己的輕率,也會瞧不起他的不尊重她。程文知道這種事不是兒戲,而是一種神聖的承諾,一種衷心的奉獻,奉獻給摯愛的人!
他知道從一開始自己就為她所吸引,經過了這次有驚無險的經歷,他更了解自己對她魂縈夢牽的情感。如果真正愛一個人,就應該尊重她──何況是她的至寶。
程文壓抑著高張的,強迫自己說,「我送你回家。」
「不!不!不!我不回去,我好累,我要睡覺。」
程文試圖再說服她,「走!我送你回去。」
但對一個半醉的人,說什麼都枉然。小蠻執拗地嬌嗔,「不回去,你的床在哪里?你──你又想逃?」她湊上自己的芳唇。
程文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她的雙唇移開,「好!我送你去睡覺。」他傾身向前,攔腰一抱,便朝他事先布置好的大床走去。
「嗯──你的房間,好──好干淨!」小蠻半眯著眼說道。
「謝謝你的夸獎。」他將她輕輕地放在鋪了小碎花床單的床上,並替她蓋上小被單。
就在他轉身要離去時,小蠻立即抓住了他的手,「不準走!」
程文苦笑,她不知他得費多大的勁兒,才能抵抗想和她的。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小蠻,別鬧!痹乖睡覺。」
「好!你陪我睡。」她笑得好迷醉,雙頰因酒精的作用而泛起紅暈。
「乖,自己睡。」他又將她的手放進被單內。
她使勁地掙出被單,再次抓住程文,「你陪我睡,你說過的。」她使力地將他的頭拉向自己,並湊上她的唇。
程文哪里還能隱忍?他可不是柳下惠,再說,他的「胯下寶貝」早已磨槍待陣了。
他狂猛地反客為主,恣意地吻著小蠻……
小蠻在他的身下,興奮地扭動身軀……迷幻中,仍可感到那高張的之火,直燃心脾……。
他像一頭勇猛無比的公牛,急促又狂野的吻著……
「唔……嗯……」的囈語,自小蠻的口鼻中不斷地蔓開,撩撥著彼此塵封已久的心靈。
「小蠻……」程文沉醉地輕喚著。
「哦──程──文」小蠻的聲音總是被他的吻打斷。
「叮咚!叮咚!」門鈴聲大作,接著是一連串的敲門聲及呼叫聲,「羽程文!羽程文,你給我出來!」
程文霎時從迷醉的中清醒過來。
他在做什麼?
小蠻的前襟衣扣,已被解開了泰半,他呼吸急促的用顫抖的雙手為她扣好扣子。
小蠻仍未清醒,還恣意地逗笑道,「程文,我忘了問你──」
門外又是一陣用力的敲門聲,「羽程文!你給我出來!」
程文這時一心兩頭慌,「小蠻,快醒醒!」
小蠻咯咯笑地繼續問道,「我是不是這張床的第一個女人?」小蠻醉時的力氣還真不小,她雙手用力扣住程文不讓他離開。
「小蠻……」
「回答我,我才放開你。」
「是!」程文知道她是,也希望她「真正」成為這張床的唯一女人,但現在他當務之急要做的,是去開門。
門被程文不急不徐地打開,宇文站在外面,他一把推開程文,開始放聲喊叫,「小蠻──小蠻──」
小蠻這時歪歪扭扭地從臥房走了出來,「誰叫我?」
宇文見到小蠻跌跌撞撞的模樣,立即迎上前去,一股難聞的酒味,撲鼻而來;他皺著眉,朝程文望去,對他喝道,「羽程文,你竟然扮豬吃老虎!你把我妹妹怎麼了?」
「你小聲點,你這麼又吼又叫的,再多來兩次,我大概得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