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見狀,不免心慌,急忙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你九關都過了,所以你可以得到你的獎賞,也就是你的第十道考題。」小蠻故意迷醉地看著他。
「什麼獎賞?」程文雙眼睜得又圓又大。
「裝傻!你要先洗個澡嗎?」小蠻糗著程文,向前逼近。
「什麼洗澡不洗澡!你在玩什麼花樣?」程文向後退了一步。
不是他不想一親美人芳澤,但總覺得要先弄清楚狀況才能安心。
「不洗?太心急了吧!」小蠻又再逼近一步,準備逗逗他。
其實她也不知該怎麼做,只知電視電影里的女人,都是這麼挑逗男人的,所以就只好依樣畫葫蘆!
「歐小姐,你到底在做什麼?」程文喝道。
小蠻看他的表情好像全然不知情,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你自願來應征我的一夜人啊!」
「一夜人?」程文大叫出聲,他從沒听過這麼荒唐的事,「我是來應征電腦程式設計師的。」
「我听不懂。」小蠻皺了一下眉頭。
程文從口袋中拿出那封回函,「你自己看吧!」
小蠻一看,頓時臉色鐵青,「這不是我發出的信!全台灣的男人都知道我在找──一夜人!」
「那──你找到了?」程文忽然興味盎然地看著小蠻。
小蠻瞅睨著程文,「你說呢?」
「那要看你──是不是對手?」
「什麼意思?」小蠻不明白他的話中之意。
「你有經驗嗎?」他很想知道這個「行為荒唐」、「行動大膽」的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我──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小蠻沒有直接表明自己的處子之身。
「我不知道呀!」程文的確不知道,反倒樂得見她窘態十足。
「你、你──」小蠻氣得又結巴了。
「大眼妹舌頭又打結了?」
「可惡!」她朝他丟了個枕頭。
「嗯!第十關是什麼?」程文戲問。
「有性經驗。」小蠻氣嘟嘟地月兌口而出。
「嗯!然後呢?」
「然後──就──」小蠻再次結巴。
「嗯──大眼妹,女人的貞操勝過美鑽,怎麼可以隨便付出呢?」
「你不要就算了!別人搶著要!」小蠻賭氣嚷道。
「請便!我可不奉陪,以免誤人誤己。」程文準備返身就走。
「站住。」小蠻想留住他。
「什麼事?大眼妹?」
「別叫我大眼妹!」小蠻一肚子「郁卒」。
「就這事?」程文又問了一聲。
說實在的,他還真不想離開這個溫柔窩,只是──時間不對!
「嗯!沒事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叫住他,就是希望他別走。
程文走近她的身邊,以右手勾起她的下顎,「大眼妹,好好珍惜你的‘寶貝’,別輕易付出。不過──我既然通過九關,我想向你要一樣東西──」
他吻住她的唇瓣……
小蠻忘情地「嗯──」了一聲,是一種陶醉,也是發出允許的訊息。
程文吻開她的唇齒,也開啟了她的心扉,兩顆心像兩座正負磁場,強烈地相互吸引著。
就這麼天旋地轉地吻著……
他的手緩緩在她的背脊上,不由自主地撫模著……撩撥得她酥酥麻麻,全身軟癱……
縱使有多舍不得懷中的溫暖胴體,程文還是強迫自己從中抽身。
吻停止了!四片唇都不停地輕顫著,久久不能言語。
許久他才暗啞地開口說道,「好好珍惜自己!後會有期。」
程文強迫自己離開這間溫柔鄉。
「羽──程武!」小蠻輕喚著正準備離開的程文。
「忘了告訴你,我叫羽程文,我代我老弟來應征的。」
「什麼?!」小蠻又是一記枕頭朝他丟去,「耍詐!」
「不對!我沒有拿走全部的獎品,不是嗎?哦!你若留長發會更好看。」
程文頭也不回地朝外面走去。
小蠻頓時愁緒滿懷。
淚水莫名奇妙地潸潸滑落!
※※※
「小蠻──小蠻──」宇文的聲音在樓下響亮地叫著。
小蠻挫敗地坐在床頭幽幽流淚!
宇文三步並成二步直奔二樓,「啪」地一聲推開紫色的房門。
「小蠻!」
小蠻逕自陷入自憐自艾的情緒中,並未搭理來救妹妹的大哥。
宇文見到流淚委屈的小蠻,焦急之聲更大了,「小蠻!發生了什麼事?」
小蠻還是不搭理,只嘆了一口氣說,「沒人愛我了!」
「誰欺負你?告訴大哥!我會將他碎尸萬段。」宇文一口堅定與憤怒。
小蠻根本沒注意听大哥在說什麼,只說了「羽程文」三個字。
宇文腦袋中「轟」的一聲巨響,「是他!」蹙了一下眉頭,「不可能!」
「就是他,他──不要我了!」小蠻委屈地自說自話。
「天殺的羽程文!還我妹妹清白來!」宇文自齒縫不留情的大叫,飛也似地沖下樓。
「Kirk、老K、黑豹,走!」宇文準備去找他那向來自命不凡,不近的高中同學──羽程文算帳。
小蠻听見大哥的吼聲,這才從哀怨的情緒中清醒過來,原來他大哥誤會了,誤會她被……
她倒希望真的被「怎麼」了!偏偏他不接受美人恩。
小蠻慌忙地朝著向大門奔去的宇文叫嚷著,「大哥!大哥!」
宇文的蓮花跑車,「咻」地飛奔出去──
「大哥!大哥──」小蠻的叫聲被拋在車後,她幽幽低語,「他沒做!什麼也沒做!」
第五章
程文一進門就瞧見程武蹺著二郎腿,神情專注地看著電視。
他不由地火冒三丈,這哪是「高燒重病」的病人?不禁氣憤地高喊道,「程武!」
程武這才注意到老哥回來了,立刻露出一臉詭笑。「怎麼樣?」他故意看著腕上的手表,六點整。「用一整天的時間,過癮吧!」
程文更確定這次面試是程武搞的鬼,隨即拉開嗓門,朝他大吼,「程武!你給我閉嘴!」
「喲!喲!喲!還沒謝謝我這‘大媒人’,反倒先凶起我來了。」程武不明白大哥為何「得了便宜還想恩將仇報」?也許這正是媒人的共同感嘆吧──成雙成對,媒人扔過牆。
「原來真是你搞的鬼!」程文抓起練靶用的吸力羽毛鏢,朝程武有力地射了過去。
「干嘛呀!謀害親兄弟,可是罪加一等哦!」程武還是嘻皮笑臉。
「你才謀害親兄弟呢!」
「從早爽到晚,還怪我謀害你!嗯……也對!我謀害你‘彈藥用盡’,整個人‘腎虧’了!炳……」程武又是一陣大笑。
「不準笑!」程文還是氣嘟嘟的。
「好啦!說正經的,你安全上壘了吧?她長得怎麼樣?是不是真的處女?你的十道考題考得如何?」程式嘰哩呱啦地問著。
「你太過分了!什麼程式設計師!簡直──」
「別氣!反正目的達到就好了。」
「什麼目的達到不達到的!」程文沒好氣地頂了回去。
「什麼?你沒做?」程武瞪大雙眼,一臉不信。
「你老哥是何等人!」程文這又恢復平日的自傲。
「那還假仙?」程武笑著將羽毛飛鏢抽出,再射回程文身上。程文一個偏頭,躲過了飛鏢,「我沒做。」他走到沙發旁,一和程武並排坐下。
「為啥?那女人長得其丑無比?還是有病?或是大哥你小生怕怕?」程武這下子更感興趣了,雙腿盤起,端坐地看著程文。
「是你大哥我‘小生怕怕’。」程文丟給程武一抹神秘的笑意。
「唉!」程武一臉挫敗。
「你嘆什麼氣?」
「可惜喲!」
「可惜?你為什麼不自己去!」
「我資格不符!」程武訕笑著。
「哪一項?」換程文逼問面有難色的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