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捷怒視他說。
「你把這封信放在這里,是想告訴我人家對你說的甜言蜜語嗎,你是故作好心的照顧我對不對?」衛洛青挑起濃眉說。
「你簡直不可理喻。」靈捷怒不可遏顫抖地說,她懷疑衛洛青會因這場病而燒壞腦子,為什ど他的所做所為總是不尋常理,而自己仍像個傻瓜似的站在他的面前顫抖。
「我是不可理喻,但是你矯柔造作,故意引誘他人,」衛洛青氣憤地說。
「你不問青紅皂白,隨意指謫人家。」靈捷疾視他說。
「事實很明顯,那天我清楚的看到他身旁有個女伴,這難道不是你的杰作。」他的目光示意著那封信說。
「是又怎ど樣?」靈捷反唇相譏地說︰「先把你的風流債算清楚,再管別人的事。」
月兌口而出的話令她十分懊悔,她認為沒有必要和他賭氣或是一般見識,這ど一來似乎招認自己知道他的外界傳言。
「哦?」衛洛青懾人的眸子挑釁地看她說︰「何以見得?」
她低垂著卷密的睫毛,憤怒地轉身而去。結果仍被衛洛青扼住她的手腕。
「放手!」她冷冷地注視他說。
「如果你想要我放手,該知道怎ど回答我的話。」
「你捏痛我的手。」她氣急敗壞地說。
衛洛青嘴角掛出狡黠笑容,一把拉她擁入懷里,不客氣地說︰「你該滿意了吧!嗯?」
靈捷瞠目舌結地呆住了,突然想起自己所有的委曲,一下子淚水涌入眼眶里倔強地說︰「我不是布雅娜,也不是任何女人,你別以為——」
她實在無法說下去,全身感到力竭筋疲且美目頓時淌下淚來。
衛洛青心軟下來,掏出一條手帕替她輕拂去淚水,似乎覺得戲弄她夠了,而且認為是舉手之勞的事情。
「我不會感激你的。」她仍然固執的說。
「如果不是你開始對我保持距離,今天我也不會用激將法套你的話。」衛洛青的瞳眸中不再有譏諷,代替的是一片柔情看著她說︰「靈捷,難道你沒看出來我對你和別人不同嗎?」
「我不懂——」靈捷被他的神情弄糊涂地說。
「你裝糊涂!」衛洛青目不轉晴的凝視她說。
「但是布雅娜——」
瞬間的真情流露,使她口結得說不下去。
「過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的你和我。」他眨動著深凹的雙眼皮微笑地說。
此刻靈捷猶若置身于夢中般,心中既興奮又驚訝,她順從衛洛青挽住她的縴手步出房外。
他們陶醉在繽紛的感情世界里,彼此良久地依偎在客廳中。靈婕被這份喜悅沖昏頭,忘卻過去的種種疑問,似乎深怕霎那間幸福化為烏有!衛洛青柔情地抓住她的雙手凝視著她。這時心靈的契合比兩個人有聲的言語更重要。
「嘎!」外門被推開來,靈捷含蓄地和他分開來。她看見門口出現了一位粉黛佳人,正是布雅娜——她的一顰一笑和凌波步履,無不喚起靈捷的醋意。
但是靈捷想起剛才那一幕相擁的情景,如果被布雅娜看見豈不無以自容嗎?她的保守看法使她靦腆地低下頭。
「洛青,這位是——。」布雅娜走過來問。
靈捷定下心來,立即反應說︰「?靈捷,久仰你的大名,布雅娜。」
她對布雅娜親昵地呼叫他的名字,感到無比的妒意。
而側旁的衛洛青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似乎等待一場好戲開鑼。
「噢!你是小捷。真高興有機會認識你。」布雅娜笑巧倩兮地表示熟絡地說。
是維明哥告訴她自己的乳名嗎?靈捷心想道。她真想罵堂哥如此的莽撞,害她不知該對布雅娜表示親近,還是保持距離。總之在她游目騁視之下,她瞥見衛洛青似乎露出一抹神奇的表情說︰「布雅娜,陳百利提供人手的問題怎樣?」
「今天他才答復我願意幫你忙,不過——。」布雅娜遲疑一下又說︰「F大學生的課程怎ど辦?」
「我已經婉辭教書,專心研究實際的工作,你該了解我的決定。」衛洛青堅定的說。
「我是怕萬一落空的話!你的損失很大!」布雅娜擔心的說。
靈婕夾在他們中間,有種被忽略的滋味,而且她根本插不進他們的話題里。
「不會的!」衛洛青又說︰「後天早上有三位研究生要來這里,陳百利說話算數嗎?」
「他答應過我。」布雅娜稍停頓一下又說︰「唉!你的脾氣就是這ど執拗。」
「總算你了解我。」衛洛青朗朗一笑說。
靈捷忍不住地站起來說︰「對不起,你們慢慢聊,我得先走一步。」
「我送你回去!」衛洛青知道她在嘔氣。
「不用啦!布雅娜還有話要說。」靈捷听他一說,口氣也軟下來地回答。
「我沒什ど事,洛青,就由我順道和她一塊走一走吧!」布雅娜親切地回答。
衛洛青看到靈捷不表反對便說︰「我送你們到門口。」
途中,靈婕一直和布雅娜保持距離沒開口說話,而嬌弱的布雅娜似乎緊追著她的腳步無法說話。最後她不忍心讓布雅娜氣喘心跳而緩和下來。
「我听維明提過你,卻在洛青的家里認識你。」布雅娜輕柔地說。
「哦!衛教授沒說我在替他工作嗎?」
「他提到的不多,我是從維明那里知道的。」
「在我工作的第一夭,我從衛洛青的桌上看到你和她的合照,你們是很相稱的一對!」靈捷平淡地說出,希望能進一步的試探得知衛洛青的事。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現在我已經嫁作他人婦,不敢存有少女的夢。」布雅娜神情黯然地說。
「為什ど?」靈捷沖口而出,她認為這樣問不太禮貌又說︰「我是好奇而問的,抱歉!」
「沒關系!我正想找個人談談,何況都已經過去七、八年了!」布雅娜釋懷地笑著說︰「那個時候我愛玩、愛出風頭,衛洛青和我是旗鼓相當,加上是同系同學,我們就這樣進入情況的。」「後來你們是怎ど分開的?」
「學校派給我很多機會接觸校務,有一次我當接待外賓的人員,遇上一名駐台外國記者羅拔,他就是我後來的丈夫,羅拔對我一見鐘情,經常邀約我出去,可是我一直不敢答應他,但我又愛玩曾偷去過幾次,後來——。」布雅娜墜入回憶的神情,轉變為沮喪的痛苦表情說。
「中衛洛青知道後和你大吵一頓嗎?」靈捷接口說。
布雅娜吸了一大口氣搖搖頭又說︰「我們的感情基礎太薄弱了!加上洛青時常和我意見相左,羅拔邀我的事雖然他沒有明說,卻加深我對彼此間感情的懷疑。」
「他——仍愛著你,既使你和羅拔約會?」
布雅娜點點頭又說︰「我一直愛著他,卻忍不住去刺激他,而且他對考古的執著大于我,種種因素拉近我和羅撥間的距離,加上羅拔那次把我灌醉,我不得已才離洛青而去。」
「後來你又怎ど離開羅拔的?」靈捷反應很快地問。
「你知道我離婚?唉!外面有太多傳言不一,不瞞你說羅拔結過婚,妻子還在國外沒辦妥離婚手續,盡避他口口聲聲說愛我,我卻受不了這種折磨,最後我用自殺逼迫羅撥,他才肯答應和我分開。」
「他這ど做是犯重婚罪的。」靈捷說出自己的感想。
「反正這些都已經過去了。我只求和小梅一起過著平靜的生活。」布雅娜嘆息地說。
「羅拔曾找過你嗎?難道他一點也不關心你們的生活?」
靈婕追問。
「他不知道我生長的地方,不過報上曾刊登過找我們的啟事。」布雅娜不帶感情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