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二哥,我是舞茉的直屬學長範智誠。」範智誠一听他是「二哥」,只當他是個愛管妹妹的兄長。
「不管你是誰,離她遠一點,否則,我保證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他又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連舞茉都愣住了。
她知道薄震宇冷酷絕情,卻從不知道他說話可以這麼流氓,看看範智誠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以為她家是混黑道的。
「你以為你說這樣的話,就可以嚇唬人哪?」她橫了他一眼,然後又對範智誠說;「我們去看午夜場電影,別理他。」
「不準你去。」薄震宇一個箭步上前,擋住去路。
「為什麼?」舞茉好整以暇的看著他,「享受」他焦慮的表情。因為被人在乎的感覺……真的很不錯。
「我怎麼知道這家伙會帶你去哪?萬一他對你使壞怎麼辦?」他一口咬定對方對她打著不良企圖。
範智誠也惱了,反擊道︰「你這說法未免太侮辱人了,我才不會做這種事。」
「對呀,我認識智誠這麼多年,我相信他絕不會做這種事。」舞茉挽著範智誠很有信心的附和道。
「不會?」薄震宇的怒氣幾乎燒到她身上了。她竟敢當著他的面,說另一個男的好話?
範智誠看了看舞茉,要自己沉住氣的解釋道︰「我只是和舞茉交往,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瞧,終于說出目的了。」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惱火.要是再不采取行動,他真的會失去她了。
不知情的範智誠又道︰「我是真心和舞茉交往,你不反對我們交往吧!」
「當然反對!你好大膽子,憑你也想追我老婆,除非先踏過我的尸體再說。」薄震宇憤怒的拽起他的領口咆哮。
舞茉見狀,真怕他失手殺人,忙上前扯住他,「你發什麼瘋?快放開他。」
愣了半晌,範智誠好不容易才擠出聲音來,「我……不知道她是你老婆,可是……不是二哥嗎?」
薄震宇松開緊鉗的領口,猝然一拳打向範智誠的下巴,把他給打飛出去,然後另一手將舞茉攢進懷里。
「你別想離開我,任何人也別想得到你。」他俯身狂烈的吻上她的唇,還動手扯開她的衣服。
「住手!你瘋了……」她完全無法想像,他竟然當著外人的面前做出這種事。
「我是瘋了,我要讓你知道你是逃不過我的……」
他以身體將舞茉鎖在牆上,瘋狂的解開她褲子上的扣子。「你還想繼續看嗎?也好,記住別再靠近我老婆,我會毀掉任何想打她主意的男人!」他抵在舞茉身上,回過頭沖著仍跌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的範智誠大吼。
「你們……你們……」太可怕了,範智誠嚇得倉惶而逃。
「再也不準你跟別的男人約會,听到沒有?」一進屋子,薄震宇的咆哮聲幾乎要掀翻屋頂。
「薄震宇,你憑什麼管我?」她連名帶姓的叫他,大概也是很生氣。
「就憑……憑……」他被問得口吃,更沒料到有這麼一天。這下子,她更是得意的朝上翻了個白眼,「憑什麼?你什麼都不是!」
嫉妒的火焰在他胸口亂竄,凶猛的將他吞噬,她卻視若無睹的轉身便要走。
「等等!你想去哪?」他情急之下,一把將舞茉拉進懷里。
薄震宇發現自己一向行事冷靜自持、果斷英明,原來在感情上是這麼懦弱,遠比不上舞茉義無反顧的愛,如果舞茉真的不要她了,哪怕一個眼神,他都懷疑自己承受不住。
「我去哪是我的事,用不著你來管,再說,我已經徹底覺悟了,再也不要受你的氣,也不想被你虐待。」
受氣、虐待?這是她對他的指控嗎?
他可不記得有這麼對待她,有的話也不是……故意的,但她一副心死的模樣,卻讓他好怕。
「舞茉,你看著我!再給我一次機會。」他焦急的握住她的肩懇求道。
舞茉靜靜的看著他,緩緩的說︰「從來都是我追著你、纏著你,硬要跟你在一起,結果把你弄煩了,我自己也不好過,所以我說,我已經徹底覺悟,不會再煩你了。」
「對不起,舞茉。」他激動的抱住她,又急又快的告白,「我知道是我不好,我發誓絕不再令你傷心難過,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傷心難過是我活該,你不需要內疚,就當我們從未認識吧!你還要機會做什麼?」她推開他說道。
想起以前他把唾手可得的機會,當作垃圾、負擔,她不禁生氣又委屈。
「不!你一定要給我機會,我要追求你。」薄震宇真正心慌了。她怎麼可以不再愛他?
懊死!其實他應該說的是「我愛你」,但他就是說不出口。
不過,勝利感還是從舞茉腳底攀爬到心頭,說不出的愉悅,令她過了半晌才回他話,「隨你便,不過,別說我沒通知你,這肯定是白白浪費時間。」
想想也對,那麼多競爭對手,太沒保障了,他突然改口,「我決定結婚了!」
耶!他這是在求婚?
舞茉沉下俏臉故意裝蒜,「噢!那真要恭喜你了。」
他眼神受創,語氣悲涼又無奈的顫聲道︰「舞茉,別對我這樣冷淡……」
「拜托!嫌我冷淡?我又不是雙方家長,關我什麼事?」她故意別過臉不去看他。
薄震宇急切的握住舞茉的手,見她沒掙扎,一顆心才稍稍落下。
他吻著她的指尖,柔聲的說︰「你是我的新娘子,你說關不關你的事?」
舞茉听得樂歪了,但仍裝作不在乎,「你想清楚了?跟我結婚,你就得把宏富的繼承權讓給薄震雄或薄震豪,舍得嗎?」
「我說過了,如果沒有你,我要那些財富做什麼?」
他凝視她的目光繾綣而熾熱,幾乎燒的了她的心,令她不禁感動得流淚。
「我不要你傷心難過,我會讓你幸福的。」薄震宇說的是真心誠意。這小女人敞開他的心房,他又怎麼會傷她的心呢?
「讓女人傷心不正是你的拿手絕活嗎?」每次都是這惡魔不可一世,頭一次看見他無可奈何的模樣,舞茉樂得得理不饒人,「而且,你從不說愛我。」
她想想還挺委屈的呢!
「真愛是深藏在心底的,即使愛到洶涌泛濫也不必掛在嘴巴上,否則,就顯得太膚淺了。」其實是他自己不習慣,說不出口來。
「那說一下會死啊?」她斜睨一眼,發現他竟然……臉紅?!
呵呵!這老是冷著一張臉的大男人也會害臊?舞茉嘴角輕揚,朝他勾勾手指。
薄震宇聚攏眉心。這小女人當他是小炳巴狗嗎?但他的雙腳還是挺听話的走了過去,雙眼酷酷的瞪她,硬要掩飾一顆暗潮洶涌的心。
「你到底愛不愛我?」她氣呼呼的逼供。
「我……」
等了半天,舞茉還是等不到任何一個字。
「說不說?」她糾起細眉撂話了。
他還是嘴硬,「說不說有什麼關系,反正我一輩子都要和你在一起。」
「你到底愛、不、愛、我?說!」最後通牒嘍!
結果,他微張著嘴吸了一口氣,又吐一口氣,仍然沉默不語。舞茉越說越生氣,「如果你繼續裝酷、擺酷、耍酷,我永遠都不要你了!我、我馬上去嫁給別人。」
「那就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家伙敢娶你,我絕對扭斷他的脖子、剝他的皮、拆他的骨。」薄震宇的嗓音也不禁提高。
「你厲害!厲害就別顧左右而言他,回答我的問題。」舞茉鐵了心,非逼出結果來不可。
薄震宇狠狠的瞪著她,對峙的氣氛越來越濃烈,終于,自他的齒縫進出生硬的話,「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