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不到,也不會讓他們好過,在男女感情上、商場上,她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從不明白失敗為何物,而這沒膽又沒貌的女人讓她第一次嘗到了失敗後的心痛與羞辱,她要把立川晴給她的痛百倍奉還。
「不知道你這麼匆忙是想去哪兒啊?」她一看見這個走路都不敢抬頭的女人就有氣,恨不得給她幾巴掌。
「去機場。」她趕時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去機場?林堂靜江的臉扭曲,她打量立川晴,怎麼也不覺得她有什麼比得上自己。既然如此,為什麼一帆剛從美國回來就急著見這女人?
立川晴沒發現她的異樣,再一次看手上的表,「林堂小姐還有事嗎?」
見立川晴如此緊張,不停地看手上的表。林堂靜江怒火上升,如果她沒看錯,這兩人是彼此相愛的。那她呢?她算什麼?
「去機場接一帆嗎?」她無害地笑,很滿意引來了立川晴全部的注意力,「你不用驚訝我為什麼會知道,因為我也剛從美國回來。這幾天,一帆為美國的事忙碌擔憂,是我一直陪在他的身邊。白天,我陪她處理公事;晚上,我們同床而眠。」她在立川晴傷痛的神情中得到了報復的快感,說得更加盡興,「我們才是天生的一對。一帆需要的是我這種能在工作與生理上都能幫助他、滿足他的女人,而不是你這種什麼也不能給他的女人。」她興致勃勃地說著。立川晴布滿淚水的臉,讓她感到愉快與興奮,「呵、呵!我是很同情你,瞎子都看得出來你愛一帆愛得很深。可惜,一帆說他才不稀罕你的愛,知道為什麼嗎?你這種人的愛讓他覺得是一種羞辱。」
看著立川晴的淚像關不了的水籠頭,她笑了。
「一帆知道我愛他!他覺得我給他的愛是一種辱沒?」
她低喃。心像是被人刺了一刀,痛得無法呼吸。「對啊!這些可是一帆親口告訴我的,我們在美國的這幾天一直形影不離地在一起。我開導他,幫助他走出多田爺爺去世的痛苦,原本我們是會一起回來的,可是我這邊的公司出了點事,一帆他體貼我,讓我早他一班機回來。」她的心情好到了極點,立川晴越痛苦她便越開心。
「林堂靜江,你騙我。」立川晴猛搖頭,她努力說服自己別相信。
「不信,你可以親自去問一帆,還有這幾天一帆一定沒有打過電話給你吧?」看到她的臉突然白得失去了血色,震驚地看著自己,林堂靜江知道自己猜對了。沒錯,她一直與一帆的助理有聯絡,所以對于一帆的近況她了如指掌。據情報所得,一帆每天都忙得交頭爛額,連吃飯的時間也沒有,可見美國那邊的事很麻煩,所以她大膽猜測,一帆一定忙得沒有時間給立川晴打電話。
「我……」事實已經擺在眼前,由不得她不相信。
「一帆說,他不會和你結婚的。如果我是你,一定會趕決離開一帆,不要讓他更加討厭自己。」林堂靜江再接再厲。
「我不要听,你說謊,你騙人!一帆不是這樣的人!」立川晴不停地搖著頭,希望把這一切從腦里搖去。
「我沒有說謊。你問問自己的心我說的是真是假,它能分辨。」她抓住立川晴胡亂揮動的手。笑話,她怎麼會如此輕松放過立川晴?立川晴的痛苦是她快樂的來源。
「不要。」立川晴用力推開她,茫然地奔跑在大道上。她不要听,不要想,更不要听從心底深處的聲音。淚水模糊了視線,立川晴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她只求能逃離這一切。
第九章
愛上多田一帆是幸運或是不幸,立川晴茫然了。她只知道失去了一帆,她便是只剩下一具沒有靈魂的軀體,她不想失去一帆,可是世間之事,不是你不想失去就不會失去。在街上游蕩了近兩個小時,最後還是來到了機場,只想把握最後的日子,留在他身邊。沮喪地站在門白,立川晴不知道當最後一絲希望破滅的時候,她該如何是好。
正當她猶豫不決的時候,有人在她身後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小女娃兒!」多田老爺爺怎麼也想不到他這一個多月一直沒有和家里聯絡,而小女娃兒居然知道他今天回來,特意來接機。
「這是怎麼回事?」立川楮被突來的聲音嚇得僵住身子。不會吧?大白天的,她居然……一定是因為她太思念爺爺了。
「小女娃兒?」多田爺爺繞到她面前看清楚,他就說自己人雖老,可眼卻不花。瞧這的確是他寵愛的小女娃兒,只是,她那是什麼表情?「小女娃兒,你怎麼了?被什麼嚇著了?我頭上又沒有長出角來。」多田老爺爺伸手模模頭,再看看手,「也沒多一根手指頭啊!」
不會吧!真的是爺爺,壩怎麼會看見死去的爺爺呢?!她听說,只有要死的人才能見到死去的人。那她是要死了嗎?一定是的。可是她管不了那麼多了,「爺爺,我想你。」她撲到老人懷里痛哭出聲。
「乖,乖!爺爺也想你。」多田老爺爺笑得合不攏嘴。沒想到他那麼受歡迎。
「爺爺,你是來接我的嗎?」快點帶她走吧!她不想再心痛,再留戀凡塵俗事,她想逃,想擺月兌這一切。
什麼?多田老爺子想︰一定是她說錯了。應該是她來接他才對。
「爺爺,我們走吧!」快解月兌了,話才說完,她便暈了過去。
多田老爺爺連忙抱住她,不會吧!這樣的歡迎也太熱烈了,見到他居然高興得暈倒了。這事看來不簡單啊!還是趕快回家去看看吧。真命苦,小女娃兒雖瘦,但要他這老頭子來抱她,還真是要命,會累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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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田豪宅內一片混亂,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一臉青黑、目露焦急的主子一步。他們還不想死,所以都離主子遠遠的,就怕惹怒了主子,到時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避家雙手發抖,兩腿打顫,小心翼翼地走進大廳。他也怕死,可他在多田家這麼多年了,少主子雖冷漠少言,但待自己一直不錯。由此,他想少主子應該不會凶他吧?瞧瞧這是什麼情景?真是不能想象。他家少爺不變則已,一變驚人啊!把那些沒膽的佣人嚇得退避三舍,連他這見過無數大場面的老骨頭也被嚇得全身發軟。
「少爺,你先休息,我已經派人去找少女乃女乃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的。」多田一帆還是不語。他在擔心在害怕,晴到底去哪兒了?手機也不通,他在機場等了一個多小時也沒見她半點影子。回到家,她也還沒來。打電話給美惠與川,她也沒與他們在一起。她會到什麼地方去呢?為什麼還不回家?
回家?對了!她或許回家去了。
「一帆。」
「一帆少爺。」剛進門的一男一女同聲問,「找到人了嗎?」
「還沒有。」
「那你打電話問立川家了嗎?」美惠問。
「我剛想到,正準備打過去問。」心好亂,這種不想失去心愛的女人的心情,讓他崩潰。
罷想到?不會吧?小泉川不可思議地看著一向沒表情的好友,這個擔憂、焦急,失去了分辨能力的男人真的是那個他認識多年的好朋友嗎?不是的,這個人不是他認識多年的多田一帆,他是一個為了心愛的女人而性情大變的平凡男人。
「一帆,你冷靜點,說不定晴已經回家去了呢?」他安慰著多田一帆,雖然知道希望渺茫;以立川晴今天接到電話的神情來看,她是不會失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