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老者叫道。
「老爺有什麼吩咐?」沒一會兒,管家便恭敬地站到老者面前。
「少女乃女乃一會兒要回家一趟。你去準備一些禮物讓少女乃女乃帶回去。」
不等管家回話,立川晴搶先道︰「不用了。爺爺。」
「小女娃兒,這是爺爺的心意。」以後就是一家人了,關心家人也是應該的。
「但是……」
「管家,你還不快去辦。」老者打斷她的話,直接對管家命令。
「是。」
立川晴看著老者命令管家的神態,不由愣了一下。爺爺與一帆不愧是祖孫,命令人時不由人反對的神情可真是如出一轍啊。
「小女娃兒,爺爺今天約了幾個老棋友,所以不能陪你回去,替爺爺向你父母問好。」他原是要去拜訪一下,可那幾個老棋友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他是不能缺席的。
「沒關系的,爺爺。」爺爺今天要見朋友,她是知道的。
「不如這樣吧,我打電話給一帆,讓他陪你回去一趟。」這主意不錯。
「不用了。爺爺,我想回去住一晚,明天晚上才回來。」今晚是弟弟十九歲的生日,她這個做姐姐的應該回去一趟。
「明晚才回來?」他從今天起要與棋友們一同去洗溫泉,預記二十天左右才能回來。
「我今晚回家有事。」反正她只是回家住一晚,不會對她假扮未婚妻一事有什麼不良影響才是。
「什麼事?」
「我……」這種事讓她怎麼說,以爺爺的脾氣,知道後一定要送禮物給阿雅的,她不希望他為這種事破費。
「那好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小女娃兒不想說就罷了。
「謝謝爺爺。」爺爺一向是個很開朗的老人。
「別與爺爺這麼客氣。小女娃兒,爺爺要與朋友去洗溫泉了,所以呢,要過一陣子才能回來。」
「多久?會回來參加婚禮嗎?」一帆很希望爺爺參加他們的婚禮的。
「二十天吧,我一定會回來參加你們的婚禮的。」他怎麼會不回來參加孫子與小女娃兒的婚禮呢?這可是他等待許久的。
「我們的婚禮?」爺爺在說什麼?
「嗄,爺爺老糊涂了,說錯了。」他真是興奮過頭了,居然說漏了嘴。
「我當然知道爺爺說錯了,我很清楚——新娘不是我。」她說得很苦澀。是啊!新娘怎麼可能是她呢?她真傻,爺爺剛才只不過是說錯了,自己卻在心里心花怒放。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身份,她怎麼會是一帆的新娘呢?能當個代替品她就該偷笑了。
「對啊!是爺爺說錯了。」
很好、很好,看小娃兒剛才的表現,她是吃醋了,看來她對孫子用情頗深呢。以這情況用不了多久,便能抱上曾孫,當曾祖父了。
努力擠出一個笑容附和道︰「是啊。爺爺。」
「哈哈哈!」小女娃兒一定不知道她現在笑得比哭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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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這是爺爺送你的禮物。爸,這是你的。」立川晴把爺爺讓她帶回來的禮物分給家人。
「姐,我沒有嗎?」立川雅問道,他可是很少收到禮物的。
「有啊,怎麼可能會少了你的呢!」她把一份包裝精美的禮物遞給他。
「謝謝姐姐。」他開心地接過禮物,大方地說︰「姐,這就算你今年給我的生日禮物好了。你不用再給我買東西了。」他們家經濟困難,他心里清楚。姐每年不論手頭多緊都會送他一份禮物,他很感動,也很慶幸能有這樣一位疼他的姐姐。不是他不喜歡收到禮物,而是他知道姐賺錢辛苦,更何況他今天收到的禮物是那麼名貴。他不希望姐再為他破費了。
「那怎麼行呢!老爺送你們的是老爺的心意。你的生日禮物還是不會少。」她從手提包里拿出一份早準備好的生日禮物遞給他。老實說,她有些不好意思。這份禮物的錢並不是她出的,因為沒了工作,所以她早沒錢了,而這些禮物是用一帆給她的金卡刷的。前兩天他問她為什麼不用他給的金卡,她便老實告訴他,沒道理用他的錢。她還清楚地記得,他當時听到她的話,臉色很難看,用難以琢磨的眼神看了她一會兒,便氣憤地轉身離去。那是他第一次生她的氣,當時她好怕以後他都不理自己。
在當晚的餐桌上,他連瞧也不瞧她一眼。
「一帆。」她有些著急。他到底要氣多久?更何況她根本不知道他氣些什麼,想認錯也不知從何處認啊。
他當做沒听見,繼續吃他的飯。
幸好看不下去的爺爺開了口,指責一帆道︰「你是怎麼了,小女娃兒已經知道錯了,再怎麼了不起的事也都算了吧。」
「是啊,我知道錯了,真的錯了,我下次一定會改。」她連忙順著爺爺的話說,可是,她真的不明白,她到底是哪里錯了?
他看了她和爺爺一下,放下正準備夾萊的筷子問︰「那我給你的金卡你會不會用?」
啊?他不會是為了她不用他給的金卡而生氣吧?
「會,當然會。」不過,只要他不生氣,她什麼都答應。
「那就好,記住你說的話。」說著夾了一些菜放進她碗里,「快吃飯吧!」
「你原諒我了嗎?」她還是有些不安地問。
「嗯。」他點了一下頭,繼續吃飯。
所以今天她就用他給的卡買了一部筆記電腦送給阿雅。
「姐,其實我已經長大了,你不要再花錢為我過生日。」
「阿雅,我今天請你們上酒店吃飯好不好。」她問。
「姐,你瘋了。那兒的東西很貴的,隨便吃上一頓就要我們家幾個月的伙食費呢。」立川雅驚叫。
「你們放心,一帆少爺給了我一張金卡,我不用的話,他反而不高興。」她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不高興。
「晴,你怎麼還叫他一帆少爺啊?」立川爸爸問。
「因為少爺就是少爺啊。」她高攀不上多田家這種豪門的,「更何況,爸媽不是從小就對我說︰一帆少爺是主子,不能沒大沒小,直呼名字嗎?」
「那是以前,現在你們都快要結婚了。」立川媽媽說,哪有做妻子的叫丈夫做「少爺」的?
「爸、媽知道我和一帆的事?」
她一直不知道爸媽對她住進多田家的事有什麼想法。也不知老爺是怎麼對他們說的。
「當然知道。多田老爺親自打電話來說你和一帆少爺的婚事。我們當時也是不答應的。我們怎能高攀得起,可老爺說你和一帆少爺情投意合,他也很希望有你這個孫兒媳,希望我們答應。你知道的,多田家對我們有恩,老爺又堅持,我和你爸當然是樂于同意。怕就怕我們太過于高攀了。
「過了兩天,少爺和少夫人也親自到我們家來說了些事。還給了我們一大筆錢。我和你爸一直都不知如何是好。現在你回來了,就看著辦吧!」立川媽媽對女兒說,雖然她很慶幸女兒找到了這麼好的人家,可是豪門深似海,哪會是女兒這種出生的人能去的地方呢?
「是嗎?」
爺爺只說她要嫁給一帆,沒說她只是個代替品?連一帆的父母也來過他們家了,為什麼呢?沒這個必要啊,一個月後她怎麼跟父母說呢?又怎麼圓這個謊呢?原來父母什麼都不知道,還很開心女兒有了好歸宿。他們應該明白,烏鴉是永遠也飛不上枝頭變鳳凰的。
「姐,你真的要嫁給多田家少爺嗎?」他在學校听許多同學常提起多田企業,知道那是一個足以控制日本經濟的企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