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擁有了她,並且地也沒有任何退縮。她的熱情更使他興奮不已。達妮就在他身邊,他應該心滿意足了。他專心致志,將兩人的情緒推得越來越高漲,最後使兩人都達到了的最高峰。他們突破了道道障礙。他們駕馭著的風暴,從另一邊走了出來,並且被那種生機勃勃的情感結合所改變,永恆地改變。
黎明乍臨,達妮就爬出了飛機。盡避昨晚杰斯弄得她—夜未睡,她還是精神飽滿,毫無倦意。
她赤身,覺得四肢比較乏力但興致昂然,便體了個懶腰,將雙臂盡力往上伸。她打了個哈欠。目光掃過谷內,她眼楮一亮,看見杰斯正站在齊膝深的河水中。
他竟也堂而皇之地赤身;正把一盆水從頭潑到腳,接著彎下腰,又舀滿了一盆水,又倒了下去。一次,又一次。達妮感到迷惑不解。她瞧著那水從他肩頭沖過,然後順身體流,他感到她就在身邊。便轉過身子,張開雙臂。達妮奔下河灘,投進他的懷中。他們的唇剛剛觸到一塊兒,夜里那種熄了又旺、旺了又熄的火焰又失去控制般地洶涌而來。達妮纏著杰斯。他抱起她的雙腿,雙手緊緊地托住她,呵護著她溫暖而興奮的嬌小的身體。
達妮輕輕叫了一聲。
杰斯嚇了一跳。他撤了身子。關切地望著她的臉。他看到的只是銷魂忘形,便把臉埋在她的脖頸下面.在兩人心中激蕩。
他的頭腦突然想起了好多東西,無論達妮是不是他需要的那種類型.再也不會有別的女人能讓他有這種無上的感覺了.
最後一線夕陽漸漸退去。達妮放下吉它.倚在杰斯的身上。格蘭說得對,」杰斯邊說邊把滑到她臉上的一小撮頭發往後攏了攏。「你不錯。」
「格蘭說過的?」達妮興奮起來。格蘭•米歇爾可是這種伎倆的最終決定者。「什麼時候說的?」「離開休斯敦前的那天晚上。」
「就在那天晚上,他和我爭個不休,這次出行是否要來!」
「你決定來後悔了?」
「如果沒墜機的話,我肯定很後悔,但是」
「但是什麼?」杰斯屏住呼吸,想听听她怎麼說。她會承認她對他的感情嗎?無論如何,他倒真有點憂心仲仲。
「我只好說,這倒是一次非常非常有意思的經歷呢!」
「有意思!」杰斯把她釘在地上,伏子。
達妮看到他臉上很激烈的表情,大笑起來。「是的,有意思,而且有益,而且很……」
「很什麼?」杰斯邊問邊在她臉上蜻蜓點水般地吻個不停。
「……奇妙!」達妮剛想張嘴呼吸,就被杰斯一個撩人心胸的熱吻堵住了嘴。
火苗越來越小。杰斯伸過手在火炭上面添了一塊木頭。
達妮嘆息了一聲。那是希望的嘆息,發自她的內心深處。
「怎麼啦?寶貝!」杰斯問道。他邊吻著她邊把自己的吉它放到一邊。
「又是一天,我真不想讓它結束。「
「白天結束了,但黑夜只是剛開始呢!」杰斯對她微笑著。「我們今晚不在那架漏雨的破飛機內折騰了。」他指了指星光滿天的璀璨的夜空。「今晚我們在星光下浪漫一場!」
「浪漫!倒真是個好字眼兒!」達妮夢幻般地說道。
「這世界蟲浪漫的倒真是不多呢!我覺得我們應該盡量創造一些浪漫氣息,這樣,我們就真的浪漫了。」
「杰斯?」
「呣?」
「你確實沒有婚約?」
「怎麼又想起了這事兒了?」
「沒什麼?」
杰斯舉眉等待。
「只是……听起來像是有個時限;對于我們現在……比如;等出去了你就不會要我了。」
「到死我也要你!」他激烈地大喊出來,然後又封住了她的唇。
六號直升機
5月14日,上午8︰OO
搜尋直升機的轉子發出嗚嗚鳴的有節奏的聲音,四周塵土攪得沸沸揚揚。機內坐著兩個人,一名駕駛員;一名助手;兩雙充滿血絲的眼楮一刻不停地搜尋著連綿不斷的山脈。
直升機側身擦過一個懸崖絕壁,順著山勢飛進山谷,然後又拉了起來。
「那是什麼?」彼特扭頭向後看去。
「哦,那兒?」駕駛員蘭迪問道。
「我想——不,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蘭迪又緊又急。」見鬼!別欲言又止,說個頭兒就不說了。」
「我好像看見火光了!」彼特道。
「見鬼!你干嗎不直接說出來?」
蘭迪又把這架有特別執照的飛機拉了回來,在他們剛搜過的區域上方重搜了二遍。兩人都睜大眼楮,仔細搜尋著那架飛機殘骸和機上的幸存者。
「底下什麼都沒有!」彼特氣餒地說。
「也許你看到的是日落的反光。」
「說不清楚!太陽已經落山半個多小時了。不,我大概太急于找到他們了。不過我確是看到什麼東西。」
「光線有時也會作怪。」蘭迪說道,覺得有點對不起他的同伴,「別老想著米歇爾給你的紅包,那會影響你的判斷力的。算了,天黑得都看不見了,我們回去!」
蘭迪又將飛機拉了回來,向他們駐扎的小鎮機場飛去。明天一早他們還得再找。蘭迪清楚,他們是幾百架飛機中唯一一架格蘭•米歇爾專門注冊用來增大官方搜尋範圍的。
他個人認為,找到佛通和那個少女的可能簡直像雪球般小而又小,但那又咋的?佣金高,工作固定,況且看起來要持續很久很久呢。
地面上,杰斯心煩意亂地停了下來,他抬頭看了看天空,——听了听。
「杰斯!」達妮充滿情火的聲音又將他拉回現實中來。「什麼?」
「沒什麼,寶貝!」他邊說邊吻著她挺直的。「沒什麼!」
第九章
失事現場
5月25日,上午9︰00
達妮松開她那把格萊士老吉它的琴弦,用一塊軟布擦完放進盒內。杰斯坐在她身邊,也將他自己的瑪琴吉它放到一邊。她心里美滋滋的。溫暖恬靜,受珍視——被人愛。他們一直坐在火堆邊,邊彈邊唱,和諧輕松,充滿笑聲。真是好玩極了。
她從來沒想過好玩也會跟她有緣。她喜歡埋頭苦干,但從來都沒有專門為好玩去做點什麼。也許鮑勃說得對,也許她真該松弛一下,享受享受生活。
「挺不錯的樂器。」杰斯的聲音切進她的遐思之中。
「謝謝!鮑勃送給我的。」
「史蒂芬斯!︰」杰斯唾了一口,他受不了。每次他想起達妮和那個墮落的老酒鬼在一起,他就臉紅。「杰斯?」達妮還沉浸在她那興奮的遐思之中;她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弄得莫名其鈔。
「讓這世上所有的人都滾出去……。」
「你什麼意思?」達妮追問道。她的笑容像晨曦一般慢慢從臉上抹去。
「……你到底怎麼會和那個墮落的老酒鬼勾搭到一起的?」杰斯不加思索地問道。
「怎麼會……?」
就好像她背叛了他似的!她僵住了,盯著這個她所愛的男人。失望,氣憤;痛苦,這一切全攪到一起,讓她窒息得哭都哭不出來。像其他人一樣,她真想為這不公平而大哭一場。他跟所有其他男人一模一樣。她感情沖動,氣憤已極。火爆的純粹的氣憤。
「位認為傷是什麼?」她的怒火已升至極端。她咆哮著,「你是上帝?誰給你的權利讓你去對鮑勃評頭論足?他最棒!他是個溫和.善良
平易近人的好人!並且……並且……我干嗎窮極無聊來為他和你爭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