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了好幾聲一直沒有人接,他們開始擔心家里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否則江盈陽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來接電話?越南等心越急。
「喂?」
等了好一會,電話那頭終于傳來江盈陽的聲音,他一顆掛著的心,這個時候才放下來。
「是我。」她的聲音,令他安心。
「老師!」江盈陽跑得喘吁吁,都快忙死了。
「小勛乖不乖,一切都還好吧?」他最擔心的是他的寶貝兒子,另外,他也擔心江盈陽,她總是那麼冒失。
「他很乖……不準玩我的仙人掌盆栽。放下!」
一旁的小朋友顯然沒有她口中那麼乖巧,她才接听個電話,他就在旁邊搗蛋。
「他真的很乖,你不必擔心——小勛,你不要到處跑來跑去,當心滑倒!」
接下來,電話那頭一直不斷傳出,小朋友在木質地板上跑步的聲音,盧禹孟邊听邊皺眉,心想這樣他要怎麼放心。
「我要去追趕小勛沒空講電話了。老師再見!」江盈陽啪一聲掛斷電話,專心去和小朋友搏斗。
盧禹孟看著嘟嘟響的手機,重重嘆了一口氣。將手機合起來收好,。也許將小朋友托給江盈陽照顧不是件妥當的事,但她是最願意幫助他的人。此外,他也很難臨時找到保母。
窗外的陽光耀眼,強烈的海幾激起浪濤。
他走到落地窗邊。眺望遠處的風景,心里升起一股不知道為何而戰,為誰而戰的淒涼感。
他為何在這里?又在這里做什麼?
盧禹孟想著想著,花瓣突然間從他的頭頂緩緩落下,隨著幽然乍現的幻影,他又回到八年前他向柯蘊柔提出分的手那一幕,
他在桐花盛開的季節離開她。因為擔心會傷她更深不敢讓她知道事實,他沒有辦法告訴她,他是因為誤入陷阱,不得不和跟對方結婚,後來,雖然證實是諾言,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他已經永遠失去她。
花瓣停止了飛舞,一如他凍結了時間,將自己的心留在最愧疚的一刻。
他為何在這里?又在這里做什麼?
因為他太愧疚,因為他無法遺忘。所以明知道往日戀情難追回,卻依然執意悼念過去的亡魂,憑吊逝去的青春。
同一時間,霍思煒和柯蘊柔進到分配給他們的房間,一關上房門,柯蘊柔就生氣地指責霍思煒,
「你為什麼要故意在禹孟面前做出親密的舉動?還嫌他不夠落寞嗎?
「我們是夫妻,為什麼不能做出親密的舉動?」霍思煒嘲諷地回道,覺得她發瓠得很沒有道理。他只是摟摟她的肩膀,也算是親密?
「霍思煒!」
「我應該直接把你抱進房間才對,這樣子才像新婚夫妻。」他越想越覺得自己吃虧。
這說的時什麼話?
「我們又不是真的夫妻,你別太過分!」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她已經快忍不住。
「要成為真的夫妻很簡單,你要不要試試看?」被她教訓人的口氣惹毛,霍思煒決定反過來教訓柯蘊柔,千萬別挑釁男人。
「什麼意思?」柯蘊柔不解。
霍思煒忽地伸出手,毫無預警地將她拉過來,推向床,用行動表現他的意圖。
不期然被他推倒在床上,柯蘊柔困惑地眨眨眼,彷佛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你不要開玩笑。」認清了自己的處境,後她警告霍思煒,只見他一臉嚴肅。
「我從來不是在開玩笑,你要我解釋幾次才會明白?」他一直強調,他很認真,可是她從來不相信他,總是喜歡自我解讀。
霍思煒琢漸壓低的臉,說明他有多認真,這次他是鐵了心絕對,不讓她跑掉。柯蘊柔凝視他的眼神,從中看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殺氣,驚覺自己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那就是低估他。
他低估了一個暗戀她十幾年的男人,低估了這個男人的決心及力氣。
柯蘊柔直覺地想轉開臉躲藏朝她欺進的嘴唇,但霍偉愷容她逃避。用手按住她的下巴,不讓她動,豐唇硬是覆了上去。
柯蘊柔從未想過自己會是在這種情況下與他接吻,不應該說,她從來不曾欺望他們會接吻,于是在他們四唇交地的瞬間失了神。
一般來說,霍思煒這個吻並不溫柔,甚至有些粗魯,它不是紳士禮貌性的輕踫,不是少男少女間的蜻蜓點水,而是夾雜著一股龐大的憤怒與渴望而卻步,期盼能為他愛的對象注入新生命。
柯蘊柔起先掙扎,認為他沒有資格用這種方式掠奪她的吻,然而隨著他的吻加深,她似乎也慢慢地接受他有如海盜狂暴的吻,並在他的催促下打開了緊閉的雙唇,他和舌頭于是得以在她的芳腔之內自在地進出,盡情地掠奪。
在他極盡能事的挑逗下,柯蘊柔發出嚶嚀卻因此加速了霍思煒的興奮,他們越吻越激烈,彈簧床越陷越深,動作越來越大,就在霍思煒開始誘惑她伸出舌頭與他共舞時,突然有人敲門。
叩叩叩!~
「要開始準備晚上的PARTY了,你們這兩個主人也該出為招呼客人,別只會待在房里親熱。」
破壞他們好事的不速之客是工作室的工作夥伴,大夥兒本來是和他們開玩笑故意鬧他們,誰知道竟然會誤打誤撞打擾到他們親熱。
叩叩叩!
「快出來招待客人。」
門外的兔患子,一會兒又是吹口哨,一會兒又是高敲門,就是不讓他們繼續親熱。
霍思煒放開柯蘊柔起身坐在床沿,面對這種情況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得拚命搔頭。
柯蘊柔跟著起身覺得很屈辱,自己竟然如此輕易投降,隨隨便便就融化在他的熱吻之中。
她氣憤地下床穿上鞋子,再也不想跟他待在同一個房間。
「蘊柔,我很抱歉。」
他試著跟她道歉,請她原諒他的沖動,但她理都不理,用力拉開門就沖出去,差點沒嚇壞門一堆男人。
「發,發生了什麼事?」他們錯愕地看著柯蘊柔的背景,再看向霍偉陰郁的表情,有種做事的感覺。
「只是夫妻吵架,沒什麼了不起」霍思煒聳肩,要他們不必在意。
「那我們怎麼辦?」超尷尬,居然會踫上兩個人吵架。
「做原本該做的事啊!」霍思煒又聳肩,「反正等她氣消了以後會自己會來,大家別擔心。」
于是一群大男人就這麼在廚房胡搞瞎搞,由于今天晚上的PARTY是以烤,肉為主,不需要花費太多的功夫,在料理食材上,加上他們人多,六個男人加起來總共十二只手,三兩個就完成事前準備工作
不過因為他們先前拖拖拉拉很晚才出發,途中又遇見大寒車,足足比預定的時間還晚三個小時,才抵達別墅。因此他們的手腳雖快,做完準備也已經接近天黑,柯蘊柔還是沒有回來。
「怎麼辦,要不要CALL大嫂,」眼見天色越來越黑,卻仍是不見柯蘊柔的蹤影,大夥兒開始著急。
盧禹孟也是憂心忡忡,早在柯蘊柔沖出別墅那一刻他就試圖阻止她,但她的動作太快,情緒太激動,竟然看不見他,而他也因為第一次看見她情緒失控,稍稍遲疑惑下,因此錯失安慰她的機會。
太多巧合和遲疑發生在他們之間,也許他們真的無緣。
擔心柯蘊柔的安危,霍思煒命出手機狂CALL柯蘊柔,再也伏不下去。
手機的鈴響一聲又一聲,然而無論他打了多少通電話,依然是沒人接听。
「大嫂不肯接電話嗎?」夥伴們看霍思煒越來越差的臉色,開始想像最壞的狀況,最糟的狀況是她沒帶手機
「大嫂她……會不會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