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蘭先是一震,但隨即放松下來。「哦,真舒服
他換另一腳。「好點了嗎?」
「嗯…」她微眯著眼看他。「你變得不一樣了」
洛克輕揉她的小腿。「我和以前一樣。」
「不,有點變化,」丹絲微曬。「以前的你可不會蹲在那兒幫我按摩。」
「一定是受你影響,和你在一起是個奇妙的經驗,」他拉住丹絲的手親了親。「我今天很開心,謝謝你。」
她的眼神有幾許驚訝。「我也是。」
「那就好,」洛克把她的袖扣解開,吻她的胳搏,先是一手,再換另一手。「非常好」他兀自微笑。
「洛克?」丹絲用指尖撫觸他的下巴,語音微顫的問︰「你在做什麼?」
他站起來俯向她,把鼻子埋入她的頸窩,輕吮她的耳畔。「我在親我老婆。」
「為——為什麼?」
「因為我是個男人,」他開始一顆一顆解開丹絲胸前的衣扣。「如果我再不踫你,我就要瘋了。」
「可是——」
他以唇捕捉住她的嘴,用熱吻融化彼此。丹絲發出申吟。
「我鼓勵你玩樂,沒想到你如此徹底執行。」當洛克終于抬起頭時,她顫抖的說。
他用大拇指來回輕摩丹絲誘人的上唇。「去做我們兩個都愉快的事沒什麼不自然的。」
丹絲幕然張大眼楮。「我們不是約定好了?我以為你——「當一個人發現他鑄下大錯時,不能有回心轉意的機會嗎?」說著,他蹩起眉頭。「還是你說你肯和我上床只是說說而已?」
「不是,」丹絲猛咽著。‘可是你說得對,在我們……要好之後一走了之,似乎是太絕情了。」
「我不要你走。」
丹絲的臉色一陣蒼白,然後又是一陣暈紅,「什麼?」
「我考慮了一個月了,」洛克的手心在丹絲肩上磨圈子。「你想也沒想過這個可能性嗎?留下來。」
「可是巴黎,我的畫……」
「為什麼到巴黎這麼重要?你在這兒已立下基礎,你的畫冊就要出版,今天有那麼多船東都要你為他們的船作畫,你在本地已有了名氣,到巴黎你只是個無名小卒。」
「不,洛克,別再說了,」丹絲激動的從椅上站了起來,但被洛克環腰摟住,兩人胸脯貼胸脯的站著,丹絲喘不過氣來。「這對你不公平,你不知道——」
「我保證我會給你好日子過的。」洛克低沉的說︰「我不會讓你有所缺乏,如果你真的想到海外,我甚至會親自帶你上船,我們可以周游列國,到倫敦、羅馬、弗羅倫斯、巴黎,這不是所有藝術家夢寐以求的地方嗎?」
丹絲搖頭,臉色旁惶而淒楚。「不是這樣的。」
洛克吻她的眼皮、頰骨和下巴,她揪住他的上衣,一會兒松,一會兒緊。「我們的起頭和別的夫婦或許不同,但同樣會有幸福的日子過的。」
「可是當初我們不是這麼決定的,」丹絲慌張的說︰「這不是我的計劃。」
「和我一起生活這麼困難嗎?」
她看著洛克,誠實的回道︰「不,不,一點也不困難,正因為如此,我才害怕。」
「我不會傷害你的,相信我。」
洛克以無比的熱情吻她,將她擁在胸前,想一勞永逸的結束他們身體上的隔閡,丹絲驚惶戰栗,但在他的安撫下漸漸平靜伏貼,他以舌尖逗開她雙唇,她張嘴迎合。洛克感覺激情如潮浪般自體內翻騰而上。
老天,他想要她想得痛楚不堪,他的自制力已化為碎片,他深吻著她,一邊解開她衣服上的扣子和帶子,將她自束縛中解放出來。
洛克怕自己會迫不及待的把她壓到冰冷的地板上,于是埋頭在她頸窩哺哺對她說︰「我們到床上去。」
洛克感覺丹絲的身子猛然一震,開始在他懷里掙扎,低聲便咽,洛克吃驚得忘了制止她。「阿丹?」
「我不能,」她用手背捂住嘴巴,極力自制。「我無法成為你要的女人,很抱歉,上帝,真的很抱歉!」
丹絲轉過身去低泣,洛克沮喪迷們的向她伸出手,卻較然止住。在丹絲光果的背上布滿一道道痊愈未久的淺淺傷痕。
「老天,」洛克的怒氣倏然而起,他一把抓住她。
「什麼人打你?什麼人干的?」
「沒——沒人。」
「他媽的,別騙我,是哪個王八蛋傷害你?我要把他宰了!」
「他已經死了,」丹絲的語氣變得空洞。「瘋子莉莉殺了他。」
「瘋子莉莉是什麼人?」
丹絲的嘴角擔了扭。「我。」
「老天爺!」洛克震驚的松開了她。
丹絲抄起她的衣裳掩在赤果的胸前,滿臉的絕望。「就算老天爺派了天使下凡也救不了我。」
洛克向她走近一步,「阿丹,公主——」
她咽泣的往後退。「沒有用的,洛克,所以我們最好不要有任何瓜葛。我明天就走。」
說完,轉身奔開。一天當中,洛克二度因失去自制力而落得頭昏腦脹、狼狽不堪的下場。
丹絲逃走了,她逃避的是她的過去——抑或是洛克?
她還以為不會有任何事令她吃驚的了,可是天方破曉,她即被一臉嚴峻的洛克叫醒。
「去洗把臉。」他吩咐道,拿出一只帆布袋將她的日常用品、衣服等丟入袋子里,之後,沒有再對她多說什麼,即雇了一輛小馬車,要車夫送他們到長港。
丹絲在料峭的寒風中發抖,不久即與洛克下了馬車,站在碼頭,望著港內一艘艘大船,心想她要上的不知是哪一艘?她極力壓抑上船渡海的恐懼。
洛克把帆布袋往肩頭一扛,挽住她的手肘。「走吧。」
「到——哪兒?」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她蹣跚的跟著洛克走,盼望自己別在與他分手的最後一刻感情沖動而出丑,弄得兩個人更難堪。她拼命想像著到巴黎的一切。可是再也看不到她先前夢寐以求的大好前途,有的只是一個沉著一張臉,抿住一張嘴,對她充滿反感和厭惡的男人。
洛克帶著她走過一列列泊岸的船只,最後來到一艘小帆船前,他跳上船,開始張帆。「把纜繩解開,然後上來吧。」
「我還沒瘋到這個地步,」丹絲叱道︰「坐這種船不可能到得了巴黎。」
「我們要先把一些事解決掉,你少抬杠了,快上船!」
她往後退。「不要。」
洛克咒罵了一聲,扔下繩索,跳上岸抓住她。「你很能逃,但是我們要到一個你逃不掉的地方。」
「求求你,洛克,你不懂——」’
「我現在是不懂,」他一把將她抱起,帶上船。「但是我會懂的。我們必須談談,丹絲,到一個適當的地方去談。」
「你今天就要開始造新船了!」她拼命抗拒。
「我的工為知道怎麼做,我們可以花幾天時間把事情搞定。」
「幾天?」丹絲驚問。「我馬上就要走了,何必如此——」
「你要把一切一五一十告訴我,」他那冰藍得驚人的眼楮布滿決心。「你現在給我好好坐著。」
洛克把地扔到船上,不久、船身開始起伏晃蕩,穿過水霧,朝波士頓外海悠悠滑去。丹絲趴在船上的帆布袋上,閉上雙眼。
「天阿,」她申吟。「我快吐了。」
「吐吧,」洛克調整船帆,坐在船頭掌舵。「吐了之後就好受多了,不必擔心把甲板搞髒。」
可惜情況不像他說的那樣,她吐了,但是仍然沒有好轉,她還是覺得反胃欲嘔,暈頭轉向,臉色慘白。洛克根本沒有機會照原訂計劃那樣在海上向她問問題,她那副痛苦不堪的樣子讓他覺得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