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種反應今丹絲火大。「我是同情你,麥洛克,你毫無感情,你死也不承認你需要慰藉,因為你怕這麼一來,就不像個男子漢了。」
他把月兌下的背心狠狠摔向椅子,表情越變越陰沉。「把你的陣腔濫調拿去說給那些相信的人听吧,我這人只講實際的生活磨練。」
「喔,是的,人家稱你為鐵漢,」她輕蔑而侮辱的說︰「強悍、冷硬、一心記恨,忘了什麼叫感覺。」
「可是你無法表白。」
「我干嘛向你表白?一個羅家人?」
「你從沒想到過這個不幸中的犧牲者不止你一人,是不是?」她想到銀墜子里那兩張肖像,心中感到既氣憤又悲們。「我是這個事件中唯—一個懂得寬容的人,寬容比記恨和復仇來增更困難。更需要勇氣。不過你可能不希罕寬容,因為你不要和平,只要戰爭。」
這些話震驚了他,他帶著挫折與頑固的表情看著丹絲,讓她知道再說下去也是無濟于事,她忿然道︰「自大、盲目、記恨心重的家伙,你們全是!我要走了,你們愛怎麼搞就怎麼搞吧」
丹絲氣呼呼的往門口走,但洛克拉住她。「我這會兒該尊稱你為賢者了嗎?因為你似乎無所不知。」
「至少我不會傲到連偶爾接受別人的安慰也不肯。」她駁道。
「那麼來安慰我吧,」他壓低聲調憤怒的說︰「現在我是世界上最需要安慰的人。」
洛克一把將她拉入懷中,低頭重重吻住她,他一邊用嘴和舌頭懲罰她,一邊把她的帽子和斗篷扯下,扔在地板上,手撫她柔皙的頸子、喉部、下巴和耳後。
丹絲被接在他胸前,心髒在她胸膛內狂跳,他的舌頭深深探人她口腔,使得她雙膝發軟,無法呼吸,她先是一陣下意識的反抗,但是不久,當他的動作變得緩和溫柔後,她就激化了。他的使丹絲不由自主的發出申吟。
洛克抬頭看她,她臉上彌漫著迷醉的表情,洛克滿意的將她抱起,帶到臥室那張大床。他解開她胸前的衣扣,低頭輕噬地的頸子,手撫她的胸脯,在她耳邊呢哺。
「你滋味香甜如蜜。」
「洛克……」丹絲喘息喊他名字,比的快感令她嬌軀顫抖,她大膽的伸手撫模他的後頸和寬闊的肩膀。
洛克再度吻住她的嘴兒,手探入裙內,尋找那最私密之處,她拱起身子,別開頭去,發出夾雜吃驚,快樂和猶豫的呼聲。
洛克的動作一夕間變得狂猛,好像失去了控制,文明人的舉止被拋開,剩下的只有激烈和狂野,丹絲沒想到會有如此碑不及防的變化,她感到害怕,慌亂得只想推開他。
「洛克!」她掙扎大叫。「不能這樣……我們不能!」
他把她壓在床上,眯眼、例牙、氣喘琳琳,像個陌生人,不容反抗。丹絲發抖不已,她知道剛才她口不擇言,刺激了他。把一頭猛虎放出。
「不要傷害我。」她耳語。
洛克眨眨眼,那種激烈的表情消失了,他搖晃腦袋,好像大夢初醒,接著詛咒著從床上爬起來,醉酒似的踉蹌站在床邊。
丹絲滾到床的另一邊,為自己方才的行為感到又羞又慚。她犯了婬邪之罪,因為到後來,她也希望洛克要了她的身子了,哦,她簡直是罪上加罪。
「洛克,我——」
「閉嘴!」洛克看也不看她。「再說一個字,我做什麼我不負責。」
丹絲滿面通紅,但臉色又立刻變白,她下床顫抖的整理好衣服,然後小心的踫了踫他的肩膀。
「別踫我,」他旋身過來,大吼道︰「又是一個伎倆,對不對?把我當傻瓜一樣耍得團團轉。我就不會對你們羅家造成威脅了。」
「不」
「出去!」他怒吼,向她逼近。」
丹絲猛咽口水,奔到客廳,拾起帽子、斗篷和裝了那張珍貴船票的手提袋。來這兒一趟是場劫數,現在她又多了一件要遺忘、要後悔的事。
「我很抱歉,」她對走到臥室門口的洛克哺哺道︰「我希望——」
「滾,可惡!」他厭惡的喝叱。「回去告訴亞利沒有用的。」
她發著抖,覺得身心俱碎,自尊喪盡。「你誤會我了,如果我能夠向你證明,我會的。」
「出去,否則我會殺人。」
丹絲飛奔而去,險些從濕滑的樓梯裁下,洛克最後一句話像神旨般時傳了下來。
「你敢再回來,我就殺了你。」
「我打擾了慶祝儀式嗎?」
丹絲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羅亞利一跳,他把酒杯放回去,丹絲推開一名年輕職員,大步跨入爺爺的私人辦公室。
「先生,我一直告訴羅小姐不能打擾你,可是……」那小伙子漲紅臉說。
「沒關系,小畢,胡法官剛剛走了,」亞利揮手支退他,轉向丹絲,雙眼幕然張大。「我的天,你全身都濕了!」
丹絲摘掉濕透的帽子和斗篷,隨意扔在昂貴的織錦緞面椅上,把額前一組濕發撥開,拿了亞利的酒杯一飲而盡,然後把杯子撂圓桌面,挑釁的直視老人。
「外面在下雨。」
「這我知道,」亞利也發現她不太對勁。「你還好吧,丹絲?」
「不好。」她伸手去拿酒瓶。
「一杯就夠啦,孩子,」亞利抓住酒瓶不放。「喝多了會醉的。」
「醉了說不定更好。’。醉了她稅午就有勇氣面對明天的海上旅程,醉了她就可以忘掉今天的屈辱。
丹絲用舌尖科了改雨水,白蘭地和洛克留在她唇上的滋味幾乎要令她申吟出來。她冒雨一路來到爺爺的公司,怨怒交集,整個人好像被另一人控制住了般,狂亂不堪。
她用手心拍了桌面一下,瞪著她吃驚的祖父。「我要知道為什麼?」
「你為什麼偷了奧德賽?」
「偷?」亞利往高大的皮椅背一靠,表情狡詐。「這是正正當當的商場運作,怎麼也稱不上是‘偷’,投資者對麥氏的船沒有信心,人人都想趁早抽腿,免得以後蒙受更大損失,三言兩語,他們就被說動了,不過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我听說的。」
亞利倏然站了起來。「你去找姓麥的,是不是?我不許你去的!」
「我這個人天生不听話。」她頂擔過。
「顯然你需要有人好好看著你,」亞利不高興的說︰「你以前或許野慣了,可是從現在開始,你必須好自為之,我會管教你的。」
「已經有比你更精明的男人試過了,」他短促一笑,把拿來試臉的紙由扔向肩後。「你這麼做不公道,你大可向別人買船,何必硬要挑上麥洛克的船?」
「事情不像你說的這麼簡單,我也不必向你說明,丫頭,」亞利叱道︰「這是著眼于經濟利益,再說上一季麥氏的快船擊敗了我們,他得為此付出代價。」
「別告訴我這是在做生意!我沒見過這麼卑鄙的手段,麥洛克還當我也有一份!不管我爸爸當年做了什麼,到現在你們還斗得沒完沒了,這真是太可笑了。」
「吉姆?我兒子沒錯,」亞利抿緊了唇。「是諾奇莫名其妙毀了一切!」
「可是諾奇死了,我爸爸也死了,你們到底在爭什麼?」
「得有人付出代價。」
丹絲的身子變得冷僵,她心寒的發現亞利和洛克幾乎沒什麼兩樣,她本想化解兩代之間的恩怨,但眼前這情勢是無望的,為今之計,她只有走為上策,時間就在明天。
有人在外叩了叩門,怒基跑進來,看見丹絲時愣了愣,她一副狼狽相使他皺起眉頭,他踫踫領結,好像在阻擋傳染病似的。「你究竟是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