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這樣好了,到今天中午之前,你有兩個小時可以考慮,中午我請你吃飯,到時你再告訴我答案。」賀勛說完站起身準備離開。
「可是,中午阿祺他應該……」她想說︰他應該會回事務所和她一起吃飯吧!
賀勛看出她的疑惑。「相信我,阿祺今天中午絕對不會回來,說不定連晚餐他都不會回家吃了呢!」被桑妮纏住而能月兌身的人,只有兩種人︰一種死了,一種還沒生出來。
「賀勛……」在她猶豫之際,賀勛已經走遠了。
鈴——
刺耳的電話聲在此時響起。
「喂——」
「小如嗎?我阿詩啦!」話筒里傳來好一陣子沒見面的鄒詩琦的聲音。
「阿詩!你死到哪兒去了?一個多月都沒半點消息,要不是知道你和向鴻宇已經結婚,我還真以為你們殉情去了呢!」
一個月前鄒爸為阿詩和向鴻宇補辦婚宴,他們兩個當事人卻不知道躲到哪兒去,弄得大家雞飛狗跳。不過她早知道阿詩會來這一招,所以本來就不對那場婚宴抱太大的期望。
「嘿嘿——我昨晚剛從澳洲回來啦!對了,你受傷那天倒在我身上,結果掉了一只耳環鉤在我的裙子上,送洗後才被發現,我把它放在你桌上,你怎麼到現在還沒收起來?你是不是最近都沒回公寓去?」
「珍珠耳環?你找到了?阿詩,我真是愛死你了!」劉韻如一听自己掛心已久的珍珠耳環找到了,高興得手舞足蹈。
「謝了,你的愛留著給別人吧!我可沒那種特別癖好。喂,說真格的,你跟阿祺現在怎麼樣了?」鄒詩琦關心地問道。
「什麼怎麼了?還不是那樣!罷才他後媽的兒子竟然跟我說什麼我和巴薩祺相愛而不自知!真是亂扯一通!」劉韻如用極其夸張的口氣說道。
「喂,我以過來人的身份勸你,你千萬不要太鐵齒喔!你看我和鴻宇還不是一開始都覺得我們兩個人不可能相愛,現在的結果你也不是沒看到。」鄒詩琦衷心地勸告。
「你和他的情形特別啊!」劉韻如反駁。阿詩和向鴻宇前世是戀人,今生算是再續前緣,至于她和巴薩祺……哼!他倆前世不是死對頭就是宿敵,這情形差了十萬八千里。
「拜托,我是你死黨耶!我會騙你嗎?你都沒看到你受傷那天阿祺有多緊張!」如果說巴薩祺只是因為演戲的關系,那打死她也不相信!
「我不是說過了,我們只是在演戲,他是我的委托人。」
「是嗎?你受傷的隔天我去找阿祺,雷襪說那天晚上阿祺守在醫院徹夜未歸,我想他百分之百是因為擔心.你而不敢離開。你啊,不要不懂得珍惜,讓一個好機會白白溜走,到時後悔就來不及了!」鄒詩琦拼命對劉韻如曉以大義,無非是希望她也能有個好歸宿。
「唉!」劉韻如嘆了口氣,實在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賀勛的話點起的火就夠她瞧的了,這下阿詩再來煽風,她更加舉棋不定了。
「你自己想清楚吧!我不跟你說了,我老公叫我了,拜!」鄒詩琦說完,在劉韻如沒來得及向她道再見之前,就先掛了電話。
劉韻如放下電話,又嘆了口氣。要她自己想一想?那她要想的事可多了!
第八章
唉!一個微不足道的事務所小職員,果真是敵不過人家大公司的總經理。
不過和賀勛吃了一頓午餐,劉韻如就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了。想當然耳,她還是同意了他的提議,準備進行賀勛所謂的實驗。
「我看你下午就別上班了,我們去逛一逛吧!」賀勛提議。
「這……」
「反正阿祺都蹺班了,你蹺班又怎麼樣呢?」
劉韻如躊躇了一會兒,想想也對,「好吧!」
于是,賀勛便開著深藍色的積架跑車,載著劉韻如來到碼頭。
「這里風景不錯吧?」賀勛把車停在路邊,拉著她下車,欣賞眼前海天一色的景象。
「嗯。」其實,劉韻如並沒有欣賞眼前美景的心情。她心中不停地猜測著巴薩祺和那個叫桑妮的女人現在會在哪里,又在做些什麼。
「小如,在一個英俊瀟灑的男人面前想其他男人,可是不道德的哦!你就當陪我這個快被公事壓死的可憐蟲出來散散心,不想別的,可以嗎?」瞧她想得眉頭都快打死結了,實在有損他男性的自尊。
劉韻如听了賀勛逗趣的口氣和話語,忍不住笑了。
「這就對了嘛!漂亮的女孩失去了笑容,可就不美!」賀勛挽著她的手,緩緩地步上一旁的階梯。
「你可真懂得說些甜言蜜語來哄人。光憑這張嘴,你就騙過不少女人了吧?」劉韻如笑著說,暫時將巴薩祺的事拋在腦後。
「這一點你就說錯了,正好相反,我一向都讓女人騙的。」
「是嗎?」劉韻如挑眉,口氣是百分之百的不相信。
「不說這個了,我們來比賽吧!先到那個路燈的人可以要求對方做任何事!」賀勛突然玩心大起,指著數十公尺外的路燈說道。
「好!」劉韻如才一說完,就拔腿向前沖。
賀勛見狀,也趕緊追上去。不一會兒,兩人幾乎同時到達路燈前。
「不好意思,我先到。」賀勛得意地說。
「才怪,明明是一起到的!」劉韻如氣喘吁吁,不服氣地反駁。
「好,那一人要求一件事!你先說。」
「還是你先吧!年輕人該讓老年人。」劉韻如趁機挖苦他。
「好,那我先說我的要求,我要你的一個吻。」賀勛的眼神忽然轉為認真。
「我不要給你,這就是我的要求。」劉韻如並沒有任何不悅。她相信,即使是賀勛贏了,他也不會真那麼做。雖然他們真正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她對賀勛的感覺已從先前的反感漸漸轉好,發現他其實是一個幽默的男人。
「如果是阿祺這麼說呢?」
「他不會這麼說的,他甚至不會玩這種無聊的游戲。」她太了解巴薩祺那個人了。
「你是在影射我無聊嗎?」
「嘿嘿,被你發現了!」劉韻如干笑了幾聲,拔腿便跑。
一直到太陽西下,兩人才結束這個偷得浮生半日閑的極短假期。
回到巴家,賀姨和巴爺爺都坐在客廳里。兩位長輩對于賀勛與劉韻如兩人的同時歸來,臉上都沒有一絲驚訝的表情,仿佛一切早在預料之中。
「你們回來啦!阿祺也才剛進門,他還帶了個客人回來呢!」賀姨說話時,眼神還不時瞄向劉韻如,不放過她臉上的絲毫變化。
「喔。」劉韻如不動聲色地瞄了樓上一眼。他還是把那個叫桑妮的女人帶回來了,那她是不是該自動搬出巴薩祺的房間了?
劉韻如平淡的反應,教賀姨難以看出她的真正想法和心情。
「小如,‘喔’是什麼意思啊?」賀姨忍不住問道。
「沒……沒什麼意思,我……我先上去了。」劉韻如不想再待在客廳面對賀姨審視的目光。
「小如,那你待會兒順便叫阿祺和桑妮下來,你也一起來哦!」賀姨在她身後喊道。
留在客廳的三人賊兮兮地對看了一眼,目送著劉韻如上樓。
劉韻如一上樓就看到桑妮提著行李,站在巴薩祺的房門前。而巴薩祺則杵在門口,兩人不知在說些什麼。
「咳咳!」劉韻如輕咳幾聲,讓他們發現她的存在。
「你是早上的那個小妹妹。」桑妮首先發現劉韻如的存在。
「你好。」劉韻如冷淡地禮尚往來。不知怎麼的,一向愛交朋友的她競沒辦法以平常和善的口氣跟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