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名義上她是向昀的保姆,但事實上她們比較像朋友,所以對她沒什麼好隱瞞的,而且談戀愛也不是什麼壞事,沒有隱瞞的必要。
「是不是戀愛中的男女都是若即若離的?」她是依前一陣子阿詩姐躲她爹地那段日子和最近兩人如膠似漆來下結論的。
「或許是吧!」雖然寫的是愛情小說,但活到二十四歲,她談戀愛的次數用一只手的手指頭就數得出來,對于愛情這項課題,她懂得還不夠多,「你的早餐,還有午餐。」她將剛完成的三明治交給向昀,又從冰箱里拿出飯盒放在她的袋子里。
「那我走了!」看鄒詩琦那副睡眠不足的樣子,縱使有再多的問題,她也問不下去了。一來是不忍心,二來是怕被她爹地修理。
送走了向昀,鄒詩琦才回房去睡她的回籠覺。
詩兒,原諒我,我是這麼的愛你……
琦宇翔對白靈詩表達愛意的話語在她耳邊響起。
翔師兄,我知道你昨晚還有今晨說的話都是真心的,你不要自責,我不怪你,只怪命運這樣捉弄人。不要,不要這樣地把歉意寫在臉上,姐姐會發現的。
而且……只會讓我更難受……
她翻了個身,白靈詩仿佛就在她耳邊吶喊。
如果愛他注定要受傷,她也無怨尤。
她對自己說的話也在耳邊回繞。
她醒過來,將定在十點整的鬧鐘在它響起前按掉它。她不可能是白靈詩或白靈韻,甚至琦宇翔的其中一人,她是這麼認定的,但為何這些人卻夜夜出現在她夢巾?如果愛他注定要受傷,我也無怨尤。這不像是她平時會說的話,為什麼在遇到向鴻宇後,她改變了呢?
她坐在吧台前的高腳椅上,有一刀沒一刀地切著砧板上的小黃瓜,沒注意到向鴻宇正向她走近
切到一半,她發現自己于中的刀子不見了,抬起頭一看,向鴻宇打著赤膊站在她眼前,手中還拿著不知何時失蹤的刀子。
「一大早發呆不是好事哦!尤其是手中還拿著一把刀。」向鴻字將刀子放在吧台上,伸手抱她,給了她一個早安吻。
「早啊!起床不穿件衣服,很容易感冒的喲!」她低頭看著他赤果的上半身,輕戳他的胸膛。笑容在一瞬間凍住,她的手指拂過他胸膛上的一道疤,一道最少有三十公分長的疤。
「很痛吧?」她直覺地這麼說,語氣中盡是不舍。
「嗯?」他低下頭看她手指拂過之處,笑開了,「那是個胎記。」他覺得她的那句話有些耳熟,似乎在很久以前听過,而且連語氣都是相同的,「你是第一個把它看成傷口的人。」
「那是我笨?」她再一次拂過那看起來像刀疤的胎記,腦中聯想到琦宇翔的那個刀傷。傷在他身上,似是當時的金鎖片在她身上,是巧合?是命運?他會是琦宇翔?她會是白靈詩?那麼誰又是白靈韻?
思索中,她的手已握在他的掌中。他的意圖毫不掩飾地寫在眼里,赤果果的直接地傳達到鄒詩琦的心中。
「我可以嗎?」他直截了當地問。
她的臉因他的問題泛起了紅潮,正要開口,卻被他搶先說道︰「不能說不。」他的氣息緊密地包圍住她,沒有給地逃避的機會。
她知道自己拒絕不了,因為她的身體已經背叛了她的大腦。閉上眼,她讓他帶她進入一個嶄新的世界……
睜開眼時,鄒詩琦發現自己剛才是枕著他的臂膀睡的。她揉揉眼楮,覺得精神十足,只要向鴻字在她附近,她就不會做夢,而且睡得特別熟,這就是為什麼她總選在他辦公時,在他的沙發上補眠的原因。
她用一只手支著頭,面向他半臥著,回想和他相遇後的種種,絕對夠她寫成一本小說了。如果她真的那麼做的話,她百分之百確定沒有人會覺得那是個真實故事。
「這個金鎖片你一直戴在身上?」他在她神游太虛時醒來了,看到的是因她半臥著而落在肩上的金鎖片,
「是啊,我老爸送的生日禮物。」她看著他,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不尋常。
「說出來你也許會覺得奇怪,但它看起來相當眼熟。」他緊緊地將它握在手中,閉上眼,試著回想曾經在哪里見過它。
忽然間,鄒詩琦的夢像電影般的在他腦海中放映,雖然快速,但他卻沒有遺漏任何一幕。一切是那麼熟悉卻又帶著點距離,他不禁懷疑自己是否精神錯亂了。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直到他听見鄒詩琦的叫喚聲。
「你怎麼了?」看著他握著她的金鎖片,眼皮動也不動一下,她嚇壞了!
「沒……沒事,別擔心。」他又看了一眼手掌中的金鎖片,才將它放開。
「你是不是餓壞了?我去弄早餐。」地起身要套上T恤,卻又被他拉人被窩中。
「你就是我可口的早餐。」他暫時將方才經歷的拋在腦後,只想著眼前的這個女人。
兩人的唇互相追逐著、嬉戲著、這一刻,誰也沒去想過去、想未來,要的只是現在。
「如果有事,尤其是想到什麼關于我這塊金鎖片的事,一定要告訴我哦!」她躺在他的胸膛上,把玩著他大出她許多的手掌。
「嗯,對了,你知道是在哪里買的嗎?」
「好象是在香港買的吧!我爸那時還說那個老板很年輕,當時年紀好象和我差不多,他還一直夸他年輕行為哩!」
「是嗎?」他好象知道這麼一個人,十幾歲能—邊在美國讀大學,一邊還有空到大陸去挖那些古董、古玩,好象不到十八歲就在香港開了一家古董店。頗富盛名。如果他沒說錯的話,他好象是吉米的朋友,「那我十六歲就開始工作,算不算年輕有為!」
「算啊!就是比我差一點而已啦!」她眨眨眼,故作輕視地說?
「瞧不起我?該罰!」話一說完,他便將她緊緊抱住,給她最「浪漫」的懲罰。
兩人又溫存了好一會兒,才各自換衣服準備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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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低俗咖啡廳的陰暗角落坐了一對男女。女的穿著暴露,臉上畫著濃妝,尤其是那張涂著鮮紅色口紅的嘴,在昏暗的咖啡廳中,看起來怪嚇人的,坐在她對面的是一個尖嘴猴腮的矮小男人,戴著個鴨舌帽,把帽子壓得低低的,讓人看不清他的眼楮,但即使瞄他一眼,就會覺得他是小頭銳面的那一型。
「這是我要你調查的人,我要你去跟蹤她,最好能查出她的弱點。還有,如果我和姓向的見面,我會通知你,記得帶相機,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她用狐媚的眼神瞅著對面的男人,而在桌巾下的腿,相當地不安分。
這個女人正是陳麗虹,前一陣子她向某個情人索取了分手費,出國大血拼一趟,回來的當天晚上就接到安排在向鴻宇公司的眼線的電話,這才知道在她出國的當天,向鴻字向眾人宣布那個發育不良的女人是他的女友。听到這個消息,她當場把電話往牆上摔,並且開始計劃破壞向鴻宇和那個小賤貨的事。于是,她找了一家征信社,約在今天見面。
「我知道了。」那男人回道。
「如果做得好的話,我可以給你額外的報酬哦!」勾引男人,讓男人為她做牛做馬一向是陳麗虹的拿手本事,除了向鴻宇。她一手挑逗地撫模自己的身軀,一手輕輕地劃過那男人的嘴邊,存心要挑起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