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小聲,但是向鴻宇還是听得一清二楚。他真想大聲叫屈啊!他幾時對女人那麼凶過了?他一向是最憐香惜玉的耶!不過一遇上這個女圭女圭臉,他平常只在錄音室里才有的火爆脾氣全讓她挑起來了,真搞不懂她哪來的這麼大能耐,還能讓他氣得下重手打她。
向鴻宇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說道︰「對于上次打你的事,我承認是我下手太重了。」」只是下手太重?你知不知道我這一個星期都是趴著睡的?你知道那是什麼滋味嗎?」鄒詩琦快氣炸了。他竟不是因為他打她而道歉,而是為了下手太重道歉!看來他根本就不認為他打她是錯的。
「我怎麼會知道你是怎麼睡的?」這下好了,她又挑起了他的怒氣了,「你家人呢?」
「我家人跟你有什麼關系?」奇了!他現在是在做戶口調查嗎?
她肯定是有什麼難以啟齒的過往;向鴻宇是這麼認定的。
「你住哪兒?」
「干嗎?我家不歡迎你!」上次想偷華廈不成,這回又想動她家腦筋……不!她在說什麼?上次那是他家!這男人怎麼那麼怪啊!
哼,她一定是住在見不得光的地方。
雖然他這個人不是童子軍,不需要日行一善,但今天他不知哪里不對勁,竟然那麼有同情心,可憐這個身世可憐的女人。
對了!小昀的保姆走了,正缺一個保姆,可以讓她來當小昀的保姆,她應該可以和小昀處得不錯。畢竟小昀會討厭女性保姆就是因為那些保姆多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全是沖著他來的。但是這個女圭女圭臉不同,她對他根本是恨之入骨,這樣,小昀應該會同意她留下。嗯!就這麼辦!一來小昀的保姆有著落了,二來他可以好好盯著這個女圭女圭臉,免得她墮落風塵。
不過,他就是想不透,自己干嗎那麼關心這個女圭女圭臉?算了,至少他心安就好。
「總之我給你兩個選擇,要當我女兒的保姆還是到上星期那家酒吧工作?如果你今天不選出一樣,我絕對不會讓你離開。」給她選擇已經算很好了。
鄒詩琦看著向鴻宇的眼楮,看得出他是認真的。看來她不做個選擇,她是別想走了。保姆跟到酒吧上班,她還是選保姆好了!反正小孩子嘛,很容易搞定的啦!她可沒那個閑情逸致去應付一大堆顧客。
「保姆啦!現在我可以走了嗎?」鄒詩琦不等他回答就走向房門。
再一次的,她哪兒也去不了,因為她的一只手在向鴻宇手里。
「忘了告訴你,我女兒的保姆是住在我家的。」他還真擔心她會選酒吧的工作哩!雖然讓她在自己店里工作,他放心不少,可是那只是晚上而已。誰知道她白天會不會跑去當什麼檳榔西施或是跑去亂七八糟的地方找工作!還是當保姆安全些,至少他可以把她帶在身邊。
鄒詩琦原本還高興自己終于可以月兌離魔掌,沒想到她剛才的那些話,是把自己推向無底深淵,這下她不就萬劫不復了?!
她張大嘴巴,眼楮瞪得比牛眼還大,「你剛才說什麼,麻煩重復一次。」一定是她耳背听錯了。
「我說,我女兒的保姆都是住我家的。」她干嗎驚訝得像看到活的三葉蟲似的。
「你以後就睡這里吧!明天我會告訴你工作內容。」語畢,他便關上燈,走出客房,並關上房門。
鄒詩琦把自己往床上一丟,四肢伸展地躺在床上——
「算了,順其自然,不行再說。小姐我不會永遠處在劣勢的。」很快地,她會讓外面那個專制霸道的男人知道,惹上她鄒詩琦,絕對沒好日子過。
她閉上眼,很快地入睡。
x2xx2xx2xx2xx2xx2xx2xx2xx2xx2x
啊——好久沒有睡得那麼舒服了!鄒詩琦坐在床上,慵懶地伸了個懶腰。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她才想起不是在自己的公寓。
「從今天開始要當人家的奴隸了。」鄒詩琦告訴自己。她奇怪自己昨晚怎能那麼快入睡,而且還一覺到天亮哩!一定是昨晚工作太累了。
她從衣櫃里找出一件襯衫及悠閑短褲,到浴室里洗了個舒舒服服的澡。雖然衣服是大很多,反正折一下,有得穿就好,她又不是來服裝表演的。待會兒要是他怪罪起來,她自然有辦法應付。
她以手代替梳子,隨意地梳理一下頭發,然後把烏黑的長發編成辮子,便走出房間。
被他扛來他家第二次了,但這還是她第一次真正地看清他家長得是什麼樣子。
一整面的落地窗,陽光把屋子照得發亮,連木制的地板走起來都是暖的,一系列的原木家具,給人的感覺很原始。但是客廳那一整套的視听設備,又把人拉回了現代。
「看不出來他還挺懂得享受的嘛!」鄒詩琦喃喃自語道。
她又看到西式開放式的廚房和一塵不染的流理台。「看來主人挺愛干淨的,不過肯定不是他。」
「一大早就在說別人壞話,不怕咬到舌頭?」
鄒詩琦轉向聲音來源,只見向鴻宇穿著一件白色悠閑衫,隨隨便便地扣了幾個扣子,古銅色的胸膛有一大半是露在外頭的;下半身則穿了一條白色的運動長褲。他倚著牆,臉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鄒詩琦。
「那你咧?一大早就嚇人,不怕嚇死自己?」鄒詩琦笑得好不得意。
原本向鴻宇從自己房里走出來,首先看到的是木制地板上的那一雙光溜溜的腳丫子,視線慢慢地往上拉,一雙白晰且完美的小腿立即映入眼簾,最後,他的視線落在那個穿著過大白色襯衫的背影。
難得老天爺對他那麼好,一大早就送了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給他,他的立即高漲。不過仔細一想,會出現在他家里的女人除了向昀,好象就只有那只小母老虎了!自她的方向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音,听那口氣,就知道不會是什麼好話。果真,她一轉頭,就馬上反擊,看到她那張女圭女圭臉,他縱有再高的都頓時消失殆盡。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的心髒強健得很!」他緩緩地走向餐桌。
「那就是!本人的舌頭剛好很靈活,講再多壞話都不會閃到,尤其是講某人的壞話。」開玩笑,大學的時候,她可是辯論社之光耶!講話會閃到舌頭的人有這個能耐嗎?
「那就試試吧——」向鴻宇一伸手把她帶人懷中,低頭吻住她的雙唇,趁著她意識一片空白之際,滑入她的口中,挑逗她粉紅色的舌尖。鄒詩琦不同于老練的向鴻宇,只能本能地回應他,直至向鴻宇自動放開她,才逐漸恢復意識。
「的確是蠻靈活的,不過還是有待練習。」向鴻宇以一派過來人的口氣,鎮靜地評論道,然而他的心里卻不是那麼一回事。
懊死的,他不是對她全無嗎?怎麼還會情不自禁地吻她?一定是欲求不滿所致,他得找他的眾多伴之一來發泄一下了。
「去死吧你!變態狂!」鄒詩琦毫不留情,卯盡全力賞他一記左鉤拳。她不理會在原地扶著下頜哀叫的向鴻宇,走進廚房開始為自己張羅早餐。
「順便幫我做一份。」向鴻宇自冷凍庫拿出冰塊,為自己差點被打歪的下頜冰敷。
想吃早餐?好啊!就給你一份本人「特制」的三明治鄒詩琦是打定主意要整死他了,反正大不了被他開除嘛,她還求之不得咧!
餅了十五分鐘,兩個長得一模一樣,內容卻大大不一樣的三明治就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