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他醒了。」白靈韻叫道。
「詩兒,把藥端過來;韻兒,幫忙爹讓他坐起來。」白清風與白靈韻小心翼翼地將男孩扶起。男孩睜開眼,看到兩張陌生的臉孔,正覺驚慌,但在看到端著碗走向他的白靈詩後,想起自己已經安全了,驚慌之色立即消失無蹤。他開口想要說話,卻被白清風制止——
「孩子,先別急著說話,先把藥喝了。」
男孩看了白靈詩一眼,見她朝自己微微一笑,才放心地讓白清風喂他喝下那碗藥。
「這就是我下午跟你提過的,這是我爹,這是我姐姐,」白靈詩為他介紹道。
「謝謝您的救命之恩,這一輩子,我願意做牛做馬來報答您。」男孩激動地說。
「別說這些無關緊要的話。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我姓琦,名宇翔。」他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你的家人呢?」
「他們全死了。」想到世上只剩他孤單一人,宇翔心頭頓時涌上了無限的悲傷。
「以後你就住下來吧!我可以教你一些功夫及醫術。」白清風說道。看到琦宇翔,令他想到兒時的自己也和他一樣孤苦無依,若非被自己的師父所救,早已餓死街頭。
「謝謝師父,徒兒給您叩首——」琦宇翔起身就要下床,完全忘了自己身受重傷。
「快躺下,你想再昏死一次嗎?」白清風邊把琦宇翔壓回床上躺下,邊罵道。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睡吧!韻兒,詩兒,你們也去睡吧!」白清風走到內室的另一角,要兩個女兒上床睡覺。
「看來,是得再蓋一間屋子了!」白清風自言自語地說,
當晚,白清風並沒有睡在床上,而是趴在桌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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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已過了十年,白靈韻、白靈詩兩姐妹都已成了亭亭玉立的美人兒,而琦宇翔也成了一個挺拔的男子。
十年中,白清風依他們的興趣,分別教導他們醫術、五行卦象與武術。其中盡得他武術真傳的是白靈韻,而白靈詩除了學了醫術之外,還學了五行卦象及陣法;琦宇翔雖然精于醫術,但在武術方面也下了一番工夫。三人從小一起切磋,培養了深厚的感情,然而,另一種異于手足之情的情愫亦悄悄地在三人之間滋長,三人之間形成—種微妙的關系,但是,世事總是難料……
「爹,您要多歇息,我和翔師兄這就去采藥。」白靈詩坐在床邊,握著父親的手說道。
近一兩年,白清風的身體越來越差,又在兩個月前染上了風寒,就這樣一病不起。小屋中所剩的藥材已不多,所以白靈詩才會急著要上山采藥,在她說出自己的決定後,琦宇翔堅持要與她一同前往,因此由白靈韻留下來照顧白清風,她與琦宇翔上山采藥。
「你們要小心一點,翔兒,你要好好照顧詩兒。」白清風叮囑道。
「我會的,師父,您放心。」琦宇翔深深地看了白靈詩一眼。十年的時光,他已由一個小男孩成為一個男人。雖然同樣和白靈詩及白靈韻一起生活,但他始終將嬌蠻的白靈韻當成妹妹,而心總不由自主地受白靈詩吸引。在他眼中,白靈詩不是妹妹,而是一個他想與之共度一生的女人。
「路上小心,早去早回哦!」白靈韻站在小屋門口目送著他們離開。
琦宇翔與白靈詩一前一後地走在山間小徑,白靈詩靜靜地跟著琦宇翔,悄悄地盯著他的背影。她常常趁著琦宇翔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地看著他。有好幾次,琦宇翔和她四日相接時,他的眼神總透露出強烈的情感,但她卻不懂其中代表的意思,她只知道每次他看著她,都教她心跳加快,全身發燙,說不出話來——
「噢——」白靈詩輕呼出聲、方才她心不在焉,沒注意到琦宇翔停了下來,一不小心便撞上他厚實的背部。
「怎麼了?沒事吧?」琦宇翔急忙轉過身,詢問道。
「沒……沒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沒事的。」白靈詩捂著鼻子說道。
「還說沒事——」琦宇翔拉開她的手,「瞧你鼻子都紅了!」他心疼地輕揉她變紅的鼻子;
「來,我牽著你,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趕,動作得快些,否則就無法趕在天黑前回到小屋了。」琦宇翔挽著白靈詩,繼續向前走。
「詩兒,將來你想不想下山到外面的世界看看?」他問道縱然他有再高明的醫術,若只待在山上,那又有何用。他相信山下有很多人需要他的幫助。
「嗯,等爹的病好了,我就告訴爹,讓我下山去,我想下山當個大夫。」
「你也有這樣的想法?那麼等師父病好了,我們就告訴師父,請他老人家讓我們—塊兒下山行醫,好不好?」
「好啊,那我們趕緊采藥,治好我爹的病,就可以早些下山。」白靈詩說著,腳步也加快了。
餅了半個時辰,兩人終于來到山的另一頭,他們分頭采了許多藥草,收拾好一切正準備踏上歸途時——
「詩兒,咱們動作要快些,天在變暗,恐怕是要下雨了!」琦宇翔催促著她。
話落,灰暗的天空便下起了滂沱大雨。
「詩兒,快,前面好象有個山洞,咱們到那兒躲雨。」琦宇翔拉著白靈詩快速奔向相距約十丈遠的山洞。
山洞洞口一次只容一人通過,前行了幾步,便豁然開朗,琦宇翔和白靈詩站立于其中環顧四周,尚可容納十個人左右,相當寬敞。
「詩兒,這雨恐怕不會這麼快停。今日咱們就在這兒休息一晚吧!」琦宇翔到洞口看了看天色,回到洞內便下了這麼個結淪。他放下手中半濕的樹枝,將兩籃藥草倒在一起,用其中一個空的籃子升火,並將濕的樹枝烤干,,
「詩兒,先把上衣月兌了烘干吧,穿著濕衣服會著涼的。」琦宇翔並沒有其它的意思,純粹是擔心白靈詩受涼了。同時,他自己也動手月兌衣服。
白靈詩听了琦宇翔的話,臉上泛起一陣紅潮,正猶豫著該不該月兌時,卻打了個冷顫,只得褪去外衣,剩下雪白卻濕透了的褻衣。她羞澀地坐在火邊,雙手拿著自己的衣服,希望自己的衣服快些干,但一個不小心,卻讓衣服著了火,不一會兒工夫,一件衣服便已燒個精光。
原本要白靈詩月兌下衣服的琦宇翔只是好意,沒想到卻害她燒了衣服。
「詩兒,沒燒傷吧?」琦宇翔疾奔到白靈詩身邊,抓著她的手,深怕她傷了一絲一毫。
「沒……事……」白靈詩滿臉紅霞地低下頭,不敢看琦宇翔。
天,她只穿著一件褻衣,翔師兄這樣抱著她……
原本擔心不已的琦宇翔听到白靈詩的回答,立即松懈了下來。當他的目光觸及她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的嬌軀時,頓時血脈賁張。
「噢,詩兒……詩兒,原諒我,我是這麼愛你——」最後一個音輕輕地吐入白靈詩的嘴中。
在白靈詩還未反應過來時,琦宇翔便已吻上了她的唇瓣,與她粉紅色的舌尖繾綣。情意,在這一刻傳遞;愛意,化作每一個輕觸,撫上了彼此。
愛意與火光交織在洞內;洞外的雨勢,漸漸地變小,這是初春的第一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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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琦家的傳家之寶,我幫你戴上。」琦宇翔取下自己從不離身的金鎖片,替白靈詩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