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燕皓以為君玉容應可應付一切時,突然一陣狂風從窗口猛灌入屋內,跟著不過眨眼的工夫,外頭便下起傾盆大雨。
一看這情況,燕皓再也裝不下去,被子一翻就急著上屋頂尋人。
就在他奔出屋子時,一聲尖叫差點震破他的耳膜,他連忙抬頭一看,君玉容的身軀直直的往地面墜去。
燕皓趕緊提氣縱身,在那縴細嬌弱的身軀尚未接觸到泥地之前,把她接個正著。
不小心跌落屋頂,君玉容早有挨疼的準備,她閉著眼楮等著迎接那絕對逃不過的痛楚。
意外的等了許久她身子依舊騰空,這使得她感到一陣名其妙,張開雙眸,出現在她眼一刖的竟是張她熟悉的臉孔。
「是你救了我?」她又驚訝又疑惑的瞅著抱著她不放的男人,他不是身子虛弱的連床都下不了嗎?怎麼現在……
「除了我之外,你以為在這深山野地里還有誰會對你伸出援手?」一想起這女人方才所干的蠢事,燕皓便想用力的搖她幾下,看是否能把理智塞入她的腦袋瓜子里。
若非看她驚魂未定,臉色蒼白如紙,他非得好好罵罵她。
「你身體不是……」
「閉嘴!」燕皓霸道的連話也不準她說,冷聲命令道︰「你馬上進屋子里,把這身濕透的衣物換掉。」話落,他便放開她,將她往屋里推去,還不忘順手帶上門。
被他硬是推入屋里的君玉容,不只怒火狂飄,還恨得想親手宰了那膽敢欺騙她的惡徒。
可惡!那家伙不只欺騙她,甚至以為救了她便可以對她發號施令上點也沒把她看在眼里,當真可惡至極!
怒火中燒的她實在不想听他的命令行事,但她不得不承認確實是該換下這身濕透的衣物,拿身子跟他嘔氣根本不值。
這一想,君玉容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照他的命令去做。
等她換好衣服後,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趕走那個膽敢欺騙她的無恥惡男!
把君玉容趕進屋子里換衣服後,燕皓提氣掠上屋脊,替她把尚未完成的工作全部做完。
只不過這可讓他淋雨淋得一身濕,縱身躍下地後,他想都不想直接推開茅屋的門。
印入他眼簾的是個身里粉色肚兜的半果美女。
好美好白又好縴細的美人兒啊!原來她衣服底下的雪膚當真如他所想象的那般縴白,有如凝脂般吹彈可破。
意想不到的美艷景色,不只平白養了燕皓的眼,同時也讓他那顆不曾被任何女子佔據的心靈深感悸動。
為了君玉容,他傻了也痴了,雙腳自動走近她,雙手更是自然而然的擁緊那半果的美女。
反觀君玉容則是被這突發的事件給嚇傻了。
她手上拿著正準備穿上的白色底衫,一雙水眸傻愣愣的凝視他,望著他一步步朝她走來。
她心悸更加惶恐,大腦再也發揮不了正常的功用,任由眼前這一個挺壯碩的男子對她為所欲為。
當他的唇貼上她細女敕的唇瓣時,她無助的只能張著一雙水瑩眸子,出神的看著一臉迷醉的他。
他到底在對她做什麼?在意識朦朧不清時,她腦中浮起這個疑惑,卻怎麼也理不出一個正確的答案。
當他那身濕貼近她微熱的身子時,君玉容不禁打了個哆嗦。
這陣哆嗦到底是因那份濕冷,還是因他現在正在對她做的事情而起?這問題令她難解。
他愛上她紅唇的味道,他為她瘦弱縴細的身子感到痴迷不已。
放不開了!這輩子他再也放不開懷中的女人,就算天塌地陷、就算海枯石爛,任何人、任何力量也無法逼他放開懷中這令他眷戀的瑰寶。
抱緊她,他任由雙手探索她美妙的身軀。
他的大掌在她光滑細女敕的背部游移,然後扯掉她的肚兜。
危險!當這兩字急匆匆地闖入君玉容變得迷迷糊糊的大腦時,她藕臂猛然一推,跟著「啪」的一聲響徹整座茅屋。
君玉容的這一掌不只打破充斥在他們之間那份不該有的曖昧氛圍,同時也驚醒自己,出自然也阻止燕皓打算更進一步的親昵。
哀著頰,他淡慍的問︰「為何打我?」他沒有錯,愛自己所愛的女人,此乃天經地義之事,他何錯之有?
頂著一雙含淚的眸子,噙著一抹羞惱的神情,君玉容遮著春光外泄的身體,羞憤的大叫︰「因為你該打!」
「為什麼?」燕皓強勢的逼近她,「難道就因我吻……」
「住口!住口!」君玉容心慌的捂住雙耳,惱羞成怒的大罵,「我打你是因為你欺騙我。」除此之外,其它的她全盤否認。
她膽怯的不敢去想自己方才的失控,更怯懦的不敢正視他們方才所發生的種種,她怕答案是她無法承受的。
「沒錯,我不否認確實欺騙了你,可那也是因你吸引我,讓我想更進一步了解你,我這麼做就算真有錯,也錯得情有可原。」
在他灼灼目光的逼視下,又听他霸道狂肆的宣言,君玉容無一言口以對,只因向來不沾惹世間情愛,從小到大無欲無求的她,當真不知該怎麼回應他那番讓她臉紅心跳,逼她腦子混亂不已的狂恣宣言。
瞧他又想逼近她時,她有如受驚的兔子一般,連忙往後退了數步,「別逼我!你走!你現在就走!」
對心儀的女人,向來只在乎自己需求,視禮教如糞土的燕皓當然可以強逼,他也自信只要他堅持到底,這女人終究會屈服于他。
可瞧她那副有如驚弓之鳥的惶恐模樣,他首次對人產生心軟不舍強索的感受。
咬緊牙,握緊雙拳,他掙扎著,凝視她那楚楚可憐的神情,掙扎許久之後,他終究選擇放棄。
只不過這放棄只是暫時,他暗出口發誓。
「好,我不逼你,你要我走,我走便是。不過……」他伸出雙手捧起她細致的臉蛋,不顧她細弱的掙扎,強逼她注視著他,「等下次我們再見時,我燕皓發誓不只要得到你的人,同時也要得到你的心,要不,我寧願毀了你也在所不惜。」說完,他放開她,轉身走出她的世界。
目送那昂挺的背影離開,直到他完全消失在她視線之中,君玉容這才軟子,趴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她搖著頭,當真不懂。
不只不懂她與燕皓之間的關系為何會變得如此復雜,更不懂自己怎會無端招惹上他?
如燕皓這般霸道強勢的男子,根本不是她能招惹得起,她怕他,不只怕還難以接受他那霸道強悍的性子。
可在恐懼驚慌的背後,卻也隱藏一股讓她不解的情家。
那股情嗉不只讓她感到困擾不已,同時也令她對燕皓的離去產生一股極為矛盾的心情。
克制不住腦中紛亂的思緒,君玉容在心里問著自己,她與燕皓當真會有再見的一天嗎?
倘若真有,她又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對待他呢?
第四章
放眼望去,眼前是一大片蓊郁茂盛的樹林。
眼這片看似尋常、實則處處充滿危機的樹林,不知者若深入其內,定會被里頭設的機關搞得分不清東南西北,更別說能安然無事的走出這片充滿詭譎氣氛的樹林。
反之,若熟悉這片樹林者,不只能在樹林里通行無阻,還能親眼目睹隱藏于這片樹林之後的另一片天地。
它不是一般富賈豪紳所擁有的宅邸,亦非王公貴族所居的官邸,它正是為天下人津津樂道的熾焰盟總壇,居于其中者不是別人,正是熾焰盟盟主上官翎。
燕皓熟練的穿過樹林,順著蜿蜒小徑來到那座宅邸的門口。
門口守衛一見是自己人,立即上前將燕皓迎入裝飾豪華的大廳中,恭謹地說︰「燕堂主請在此稍等一會兒,小的這就進去稟告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