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被壓的人發出一聲哀號。
壓人的人卻是滿心得意,更樂于享受這軟玉溫香在懷的滋味。
被他壓得滿肚子火,君玉容索性使出吃女乃的力氣推開他,然後迅速翻身從床上滾到地上,總算月兌離他的控制。
坐在地上的君玉容一身狼狽,原本整齊的頭發變得凌亂不說,身上的衣服更是差點讓她春光外泄。
「姑娘,方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的身子虛弱不已,求姑娘發發好心,救人救到底,暫時讓我在府上叨擾幾日,等我身體痊愈後,保證一止刻離去不再打擾姑娘的清靜。」燕皓擺出一副可憐樣的央求道。
瞧他把話說的那麼可憐,君玉容也不好再堅持趕他離開,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說︰「好,我答應你,可是你也得保證,在你養病的這段期間里,不可以搞亂我的生活,否則,你就立刻離開。」
「那是當然。」只要能多留在她身邊幾日,不管她提出多少條件,他都毫不遲疑的應允。
至于為何他會如此堅持要留在她身邊,理由……
算了,暫時不想,反正既來之則安之,他就不用多花腦筋去想了。
君玉容端著兩個碗走入屋里。
「咯,這是你的。」她也不管他要不要,逕出口將那碗青色米粥擱在床邊的木桌上,自己則坐在飯桌一刖大快朵頤。
捧起碗,燕皓一臉怕怕的問︰「姑娘,這是什麼東西?」它能吃嗎?
瞧它黏糊糊的一碗,又青又白的,看起來就讓人倒胃口,要他吃下這種東西,老實說他還具沒那個胃口。
「米粥。」君玉容連回頭望他一眼也懶,逕口口吃著碗里的粥。
「呃……姑娘,我知曉山野生活諸多不便,可也不該簡便至此,除了這碗米粥之外,難道沒有其它食物可供選擇了嗎?」
吃個飯也不得安寧,君玉容不禁怒氣上涌,重重地放下手中的碗筷,身子一轉,語氣冷漠的開口,「公子若嫌棄這碗粥太過簡便,大可自行下山到城里找家客棧大吃一頓,我保證絕不強留你。」
哇!好冷的一張俏臉啊!向來天不怕地不怕,連命都敢拿來玩的燕皓,不知怎地,就是特別怕這女人擺臉色給他瞧。
他連忙捧起碗筷,陪笑道︰「我吃,我這就吃,你別生氣,我現在就吃。」他很勉強的扒了一口粥,小心翼翼的咀嚼……
咦,想不到這不怎麼好看的米粥,吃起來的味道還挺不錯的。
確定這碗米粥確實好吃,燕皓立刻狼吞虎咽起來,不一會兒就吃完一碗,他把空碗邊給她,「姑娘,能否再來一碗?」
「沒了。」哼!收留他供他吃住已是她最大的底線,這家伙若想跟她搶食,她就把他丟到屋外,讓他自生自自滅算了。
瞧她難看的臉色,燕皓不由得在心里暗嘆一聲,他不過是向她多要碗粥罷了,她何必擺出這種臉色給他看呢?
當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哪!
第二章
茅屋內,有兩張木床,中間以一塊布簾隔開。
里頭那張床是屬于君玉容所有,外頭這張則是藥婆婆所睡,可自從藥婆婆過世後,那張床便一直空著,直到今夜方被那陌生男子佔據。
君玉容每晚上床睡覺前,定會到附近的河邊打幾桶水,燒開後倒入屋內的大木桶里,調好水溫後,再浸泡其中,享受泡澡的樂趣。
可今晚,她礙于陌生男子的存在,不得不犧牲掉這項樂趣,只擰著一條布巾,簡單地擦拭手腳,便直接上床睡覺。
從吃飽飯便一直看她忙里忙外,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好不容易等她忙完所有事情,燕皓正打算跟她聊聊,哪知她這麼早就上床睡覺。
「姑娘,你睡著了嗎?」明知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可他就是管不住山口己這張嘴,她越是不理人,他越是想找話題與她攀談。
對他的問題,君玉容堅持沉默以對。
不說話?好吧,既然她惜言如金,那他不妨來個由自問自自答。
「姑娘,我們相處了將近一天的時間,至今還未曾自我介紹過,實在是太失禮了。我姓燕,單名一個皓字,襄陽人士,至今尚未成親,依舊是孤家寡人一個,姑娘若有熟識的好姊妹,不妨介紹給我認識。我保證家中人口簡單,若當真有姑娘肯下嫁,不必擔心要侍奉公婆,如何?姑娘,你是否有興趣?」話說到此,燕皓故意頓了頓,等著她怒沖沖的答腔。
等了須臾,隔壁依舊沉默如昔,他只得模模鼻子,繼續自言自語下去。
「對了,我看姑娘家中堆了些藥草,想來姑娘定是懂得幾分醫理,可有一點令我想不通,姑娘既是大夫,為何擇居于深山之中?難道姑娘一點也不擔心三餐溫飽的問題嗎?」他頓了頓,又道︰「還有,姑娘既把我帶回來,想必把過我的脈象,難道姑娘對我的脈象一點也不好奇嗎?」
令他有些意外的,話才說完,便見阻隔于兩張床中的布簾被她掀起。
「為什麼?」向來寡言的她,直接切入問題的重點。
看她如此,燕浩還真是佩服上肓簡意賅,一句廢話也不說,這女人的性子真是特殊少見。
嘴角噙著一抹微笑,燕浩好整以暇的挑眉反問︰「姑娘真想知道?」哈!命中她的要害了吧,他就不相信她還能繼續沉默下去。
「我確實是想搞清楚這點疑惑,不過說或不說在于你,我不會勉強。」她向來就不習慣勉強他人,不管這件事對她來說有多重要,她還是會守住自口己的堅持,尊重他人的意願。
「好,一個問題的答案交換姑娘的芳名如何?」
「萍水相逢,知道名字有何意義?」咬著唇,君玉容實在不想屈服于他。
「姑娘這話可說錯了。」燕皓搖搖手,一臉不贊同地道,「相逢既是有緣,既然我與姑娘有緣相遇,那何妨互道姓名,難道姑娘真希望我在此養傷的這段期間,就這麼姑娘、姑娘的稱呼你嗎?」
「……」他說得也有幾分道理,況且不過是互道姓名罷了,她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這一想,君玉容終于松口,「好吧,我叫君玉容。現在公子可以把我想知道的答案說出來了吧?」
「我還在娘胎時便已身中劇毒,也因為這點,我方能因禍得福,至今天底下不管何種劇毒,對我來說皆不足為懼。另外還有件更神奇的事,不知姑娘是否也想知道?」回答完問題後,燕皓聰明的再丟下一餌,就不相信她能抗拒得了。
听完他的回答,君玉容大感意外,這種病例不要說是她,相信就算藥婆婆依舊活著,對此也會大呼意外。
「說吧,你希望我回答你什麼問題?」她知曉這男人之所以拋下誘餌,為的是想與她條件交換。
不錯,這姑娘心性果然聰明無比,不用他點明,她便能知曉這是另一樁交易。
「我想知曉的是姑娘為何獨自住在這山野之中?」
「我出口小無父無母,是藥婆婆一手帶大的,藥婆婆過世後,我便一個人住在這里。」她輕描淡寫的說出口口己的身世,一點也不為無父無母的處境感到悲傷,只因藥婆婆在世時對她所付出的關愛,已令她心滿立意足。
「對這樣的身世,你難道一點也不難過嗎?」燕皓沒想到眼前這甘于平淡的女人竟有這般引人心憐的身世,更令他佩服的是她的堅強。
他認識不少女人,其中身世悲苦者大有人在,尤其是那些青樓妓院的女人哪個不為出口己的境遇悲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