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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求 第18頁

作者︰螃蟹樹

「好細致的肌膚,像嬰兒。」

他粗糙的掌心,貼在她光潔的月復上,往上撫模,然後,在接觸到那平坦沒有起伏的胸部時,猛然頓住。

「搞什麼鬼?!」

覃毅低吼,而後,手往柔軟的棉質底褲一探,在觸到揣測中光滑無毛發的部位時,整個人清醒了大半。

「誰讓你來的?」

證實對方為末發育、未成年的少女後,覃毅猛然起身,跳下床去。

「我……我自己來的……」

不解覃毅突來的怒氣,方泉菲睜著無辜的眼,很小聲地說。

「自己願意的?」

「嗯。我自願的。」

他曾听聞過,有一些為了滿足物欲的小女孩,會自甘墮落,志願下海撈錢,但他一直以為那是少數的社會現象,沒想到今天竟讓他親身踫上。

「該死的!你願意,我不、願、意。」

他是墮落,但還沒壞到要靠侵入「兒童」的身體,來發泄自己痛苦的地步!

「那剛剛……」

「住嘴!」他拉她下床,將衣服丟到她身上,「滾,你馬上滾回家去!」

「為什麼……」

「還問!」覃毅發火了,「你這個年紀的女孩子,不乖乖念書,學大人做這種不正經的事,可不可恥!還有,‘下賤’兩個字,你懂不懂?一個好好的女孩子,應該循規蹈矩、正經做人,才會有男孩子喜歡,你懂不懂?」

「可是……」對象是你,什麼不正經的事,我都願意啊……

為什麼要罵她下賤呢?方泉菲盈著淚眼,內心絞痛著。

「可是什麼?還想辯!」

覃毅氣極了!都是她的自甘墮落,害他幾乎落至喪盡天良的境地。

「無恥!不準再辯,拿了錢,給我滾回你該去的地方!」

語畢,他從口袋掏出一疊大鈔——冷酷地砸到方泉菲的臉上。

第七章

十年前的那個夜晚,改變了兩個人生命的方向。

那一夜,方泉菲離開房間後,覃毅自我厭惡到極點,翻出數瓶烈酒猛灌猛喝,結果一直到隔天下午,才抱著一顆頭痛欲裂的頭醒來。

前一晚發生的事,像沉到深海底的記憶,不復印象。在覃毅冷寒的心里,只殘留了一雙細瘦脆弱的手,溫柔而無條件地撫慰著他的痛……

他以為是一場夢。

在他人生最痛苦的時刻里,太過絕望所作的一場夢。

好友的死,他自責;好友的棄世,他恨……

但夢里那雙溫柔的手——一雙縴瘦卻隱含力量的手,卻奇異地撫慰了他尖銳憤怒的稜角。在酒精世界耽溺過久的覃毅並不明白,這份奇異的力量,是因為那雙手的主人對他有著太深的戀慕……

總之,那一夜過後,覃毅重拾理智,不再墮落。漸漸恢復正常的他,在元旦過後幾天,帶著平靜但不復熱情的心,赴美完成原本不想再念的學位。

而方泉菲——

那一夜之後,在覃毅如此辱罵她、當她是妓女般地,朝她臉丟出鈔票後,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便已徹頭徹尾地暗化成了具有野獸性格的黑馬王子……

不,不再是了。

覃毅不再是她崇拜戀慕的偉岸男子了。

十六歲的方泉菲,在那一夜之後,原本活潑靈動的性子,硬生生地被扼殺,且蛻變成一個端正規矩的沉穩少女。

在家里,那些和同父異母手足問的惡斗,她懶了,不想再理會了︰在學校,那些令教官頭痛的挑釁,她惰了,不再費心思了…

總之,方泉菲變了。

她不再是那名看著人魚公主童話時,會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純真少女。

不過,這十年問,斷斷續續和覃毅偶遇時,他的冷漠對待、當她是空氣般不在乎的反應,還是讓方泉菲好生氣。

最初幾年,她以為覃毅是看不起她,鄙夷那一晚她主動的投懷送抱;後來,她才發覺,那個半人半獸性格的男人,根本是不理會所有正經的女子——

覃毅只和驚世駭俗的女子交往、只對作風大膽的女人有興趣,任何名門閨秀,若非必要,他是一句話也不願意與之交談的。

所以,她與其他閨秀是一樣的,並不是因為那一夜,覃毅才對她不理不睬的。

這不啻表示覃毅根本忘了那一夜發生的事。

她受的傷如此之深,而他他居然不記得!

這樣的事實,令方泉菲不知該笑還是該哭……

十年了,白雲蒼狗,世事多變。可是,不管多怨、多憎,覃毅在她心中的份量,始終是那樣地重,未曾改變過……

她一直以為,之所以會如此介意這號人物的存在,完全是因為那一夜的幻滅太傷人所致。

十年了,方泉菲一直沒察覺,她最初的暗戀,即使從白馬王子惡變成了花心乖戾的浪蕩子,她埋于心底的愛,從來未曾消失過。

☆☆☆

「方泉菲,你這個可惡的大騙子!」

覃棠坐在她的對面,睜著生氣的眸子,怒聲指責她。

「你怎麼了?」

好不容易約她出來喝咖啡,怎麼人才剛坐下,劈頭就開罵啊?

「我怎麼了?喂,你這女人很過份耶!居然偷偷愛了我二哥十年,半個字都沒透露過。最可惡的是,居然敢對我隱藏秘密,你——置我這個死黨于何地呀?」

她終于發現了!「你怎麼知道的?」

面對好友,方泉菲並末否認,她鎮定地反問,有了坦承的心理準備。

「怎麼知道?看來,如果我沒發現,你是不打算說了。」

覃棠從皮包里拿出一張照片,「記不記得,剛上高中的那個暑假,我辦了一個生日party?」

她將照片推至方泉菲眼前,指著里頭的少女,說︰「好一雙眼楮!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從這個角度望過去,應該是我二哥的方向吧。」

她的十六歲生日pany,邀請了好多人,不過,因為是年輕人的聚會,爸媽露一下臉便識趣地離場了;而大哥則是整日理在書堆和實驗室里的隱形人,照例該是不會出席。

所以,切生日蛋糕時,是二哥和死黨菲陪在她身邊的。

「噢,真笨!這雙眼楮表現出的濃厚愛意如此明顯,我卻一直到今日才嗅出其中的端倪。」

想當初照片剛洗出來時,她還隨口嘲笑方泉菲是不是整天沒吃東西,要不干嘛對蛋糕露出那種惡心的表情。

結果真相卻是……

「怎麼會沒事去翻老照片?」

方泉菲垂眸看著年少的自己,緩緩地問老友。

「還不是因為你們這對組合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天敵,天敵耶!你看二哥那樣不順眼,而二哥又是那種游戲人間的性格,你們兩個怎麼可能會那麼突然就進出愛的火花?而且還閃電結婚?!」

一個是死黨、一個是有血緣關系的親手足,再加上她特立獨行的個性,乍聞他們的喜訊時,覃棠跟一般人吃驚的反應不同,她可是除了方家爺爺和老爸之外,少數贊同、祝福這樁婚姻的人之一。

然,婚禮過後,一股奇怪的感覺漸漸蔓延。

這對夫妻回家吃過了幾次飯,那幾回,覃棠皆在場,雖然二哥和泉菲表現出非常恩愛的樣子,但她不是別人,她可是跟新郎、新娘相處了一、二十年的親妹妹與老友,她的眼楮,觀察出了別人看不見的破綻。

「我看的出二哥雖然對你很好,但——事實上,他並末像對外所宣稱的,深深愛上你吧。」

「棠……」殘忍的推測,卻是真相。

方泉菲咬著唇,不知能開口為這樁權宜婚姻辯解些什麼。

「但你就不同了。當年的我太幼稚又沒有感情經驗,所以看不出你喜歡二哥;可是如今的我已經二十五歲,也有過一些體驗了,看你們在一起的樣子……泉菲,其實你很愛我二哥,不像他——都是在作戲,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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