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二十一歲本來就不是可以作主的年紀,感情也還沒趨向成熟穩定,既然如此,她又怎能要求對方有什麼善意的回應,不來找她就是最好的回應,只怕兩人一踫面,說出許多她不願听的話,搞得兩人你責怪我,我誤會你,那豈不是更難看嗎?
看來,一場夢又該醒了,連續兩次的打擊,讓她對于姊弟戀不敢再抱持樂觀態度,幸好這段來得快,去得也快,她受傷的心應該過一陣子就能自己痊愈,她告訴自己,從今以後她會對年紀小的底迪大聲說NO!
只是嘴上這麼說,心里卻不這麼想,她滿腦子想的,還是他太女乃女乃究竟跟他說了些開麼?為什麼那些話所造成的影響力會如此大,大到連打個電話給她,跟她說明原由也不願意。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她究竟是哪里得罪了韓家的人?
要不然,為什麼韓在予對她的態度在短短的時間內,便從沸點降到冰點,她想要有個答案,可是誰能來告訴她呢?
雖說要忘記,但哪有那麼容易,畢竟是他重新燃起她對愛情的火花,是他讓她感受到重生的力量,她記得他曾經告訴過自己——
只是不希望你一直活在過去的悲情里……
就是這句話,讓她了解到躲在黑暗角落,是永遠沒有重見黎明的機會。
而她也做到了,她調整好心態,迎向光明,可為何正要接受和煦溫暖的陽光撫慰時,老天又要帶給她一片黑雲呢?
看來,如果韓在予一天不來跟她說明白,這問題,便會永遠成為她心中最沉重的謎團。
在走向捷運站的路上,倪馨亞停在斑馬線旁等紅綠燈,這時,正好綠燈亮起,她正準備走過去時,一台銀色保時捷敞篷跑車就剛好停在她旁邊,不經意轉頭看去,她赫然發現駕駛座上的男子,不就是……
韓在予!
是他!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而他身邊那個貌美如花的年輕女子又是誰?
她看起來真是年輕,青春模樣就像剛剛綻放的蓓蕾。
兩人有說有笑,看樣子好象認識很久了,以他們互動的態度看來,一點都不像是普通朋友。
發覺過馬路的人群漸漸散去,她趕緊閃到一旁,所以並沒有被韓在予發現,倒是她,在長達快一分鐘的綠燈中,看盡所有讓她撕心裂肺的畫面,她懂了,這己說明一切,不需他再解釋,她就通盤了解了!
小綠人的燈一閃一閃,跟著,小紅人的燈亮起,跑車像子彈般飛馳而去,不到幾秒,很快就消失在她眼中。
這一刻,她崩潰了!
十天來未解的答案,終于在此刻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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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夠了,你已經喝八杯調酒了,再喝下去,到時候我可是沒辦法帶你回家,我先跟你說,我是個弱女子,背不動你,你……」阮綿綿搶下她的酒杯,不讓她繼續喝,「該停止了吧!把自己灌醉,到時候吐得死去活來,受苦的還不是你自己。」
真要命,當接到倪馨亞的電話時,她就知道代志大條了!
在手機里就听她哭哭啼啼,見鬼了,從來沒看過這女人掉眼淚的,今晚卻像中了邪,哭得肝腸寸斷,傷心得好象一生積蓄全被騙光,慘到一個不行。
她說她想喝酒,兩人就近找了一家小酒吧,好姊妹嘛,她哪有可能署之不理,一想到之前還欠她一個人情,她就更不能不講道義,誰知道……
原以為她是那種很堅強的女人,哪曉得崩潰之後,全世界的女人都一樣。
「我真是笨,一次教訓不夠,還那麼鐵齒要再傷第二次,明知道年紀小的男人不可靠,為什麼還要往里頭跳,我真是大白痴,我怎麼可以笨到連自己都難以原諒自己……」愛情的魔力讓她忘了該怎麼理智,如今換來這種下場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不要這樣嘛,這緣分來了,哪有辦法說擋就擋,其實也還好啊,你……還沒失身吧?」阮綿綿將脖子壓低,眼楮眯起,耳朵豎得高高的,好象準備听八卦般專、」。
「失身?」奇怪了,干麼把問題扯到這上頭,很重要嗎?
「是啊,不過,如果是失身在那只小狼狗身上,我死也甘願。」
「小狼狗?」倪馨亞快瘋了,都什麼時候了,她還在注意這種事,「綿綿,你討論這個的重點是什麼?」
看她拉長了臉,阮綿綿連忙換個口氣說道︰「不是啦,我……我是看你心情這麼糟,所以想說些笑話逗逗你啦!」
「開玩笑?開玩笑你也得挑時間啊!」
「好了啦,跟你出來就是希望你心情能變得好一點,要不我們到舞池里去跳跳舞,把所有不滿的情緒藉由跳舞通通把它發泄出來,好不好?」
倪馨亞搖搖頭。「不要啦,我今天沒心情,我坐在這,你去就好。」
「這什麼話,你那麼會扭,扭起來又那麼好看,來啦,跳一跳保證全身會舒服許多。」她硬是拉她起來,然後雙雙走進舞池。
被阮綿綿拉進舞池,她想想覺得這樣也好,好好跳個舞,跳到精疲力盡,回家就能睡個好覺,忘掉所有不愉快,這樣日子或許會比較好過一些。
听著迷炫的電子音樂,隨著節奏,她輕輕搖擺,也許是酒精發揮作用,讓她跳得更忘我,舞得更加充滿誘惑。
只不過才跳沒幾分鐘,她忽然覺得不斷有東西在磨蹭她臀部,讓稍微陷入迷茫的神智漸漸清醒。
那種磨蹭的感覺不像是不小心觸踫到,而是有人故意以某種東西在那頂著,讓人感覺相當不舒服,甚至有想一巴掌轟下去的沖動。
「綿綿,你注意一下我的背後,是不是有人在貼著我?」
「天啊天啊!那種是你最不喜歡的土台客,我的媽呀,頭發還噴那種古銅金的顏色,真是俗得可以了!」
倪馨亞一听,一種骯髒、惡心、想吐的感覺,頓時從體內溘出,直覺告訴她,一定是那種低級變態的家伙,在對她做猥褻的動作,她好想馬上沖回家拿澡刷刷背,只怕就算把沐浴乳通通用光,也洗不掉那種讓人想死的觸感。
一回頭,一陣濃烈嗆鼻的口臭味襲來,果不其然,是個滿嘴煙味的男人,正用賊婬婬的笑臉看著她。
「小姐,跳舞跳得很辣喔!」
別說看他的臉,就連听到他說話的聲音,倪馨亞都覺得是對她的一種污染。
「走開,少來煩我!」心情就已經夠糟了,還看到這麼丑陋的家伙。
「生氣嘍,你生氣也一樣水喔,跟我跳個舞嘛,我請你喝酒。」這家伙不但不打退堂鼓,反而還厚著臉皮繼續虧下去。
「叫你閃開你沒听見,你是豬啊!」
「小姐,你越生氣越水,辣得我很喜歡喔!」
「辣你媽個頭啦!」不想再繼續受性騷擾,倪馨亞一個巴掌呼過去,對于這種男人,她不像其它女人只想息事寧人。
清脆的巴掌聲在舞池內響起,許多舞客一昊不嚇傻了眼,沒有一個不為她這種不畏強權,就是要跳出來教訓無恥之徒的行為大聲喝采。
曾學過女子防身術的倪馨亞一點也不怕他,想當初在美人窩大酒店時,她也是赤手修理了一個痘疤男,跟這瘦巴巴的死猴子比起來,對方塊頭比他大她都應付得來,還怕這死潑猴不成。
只是那土台客也非省油的燈,哪能在這麼多人面前遭到這樣的羞辱,一氣之下當場撲上前去,結果反擊不成,還被她來個漂亮的過肩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