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請問郝老師,學生上官崇嗣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他的雙眼迸出深情眸光。
不對勁,那眼神很曖昧,仿佛從里頭冒出一朵朵的紅心花,這個學生向來就不按牌理出牌,難道要問一些讓老師難以啟齒的問題?
沒錯,第六感是這麼告訴她的。
「嗯……你餓不餓,我去買點稀飯給你好不好?還是幫你煮碗燕麥粥,我會加蜂蜜,再放兩顆草莓,你覺得如何?」她用哄小孩的口吻,試圖轉移話題。
「不,老師不回答學生問題,學生就罷吃,說什麼都不吃。」他難得調皮。
哇哩咧,什麼不好學,專學那種只會跟老師調皮搗蛋的惡劣學生。他一整天沒吃東西,肚子一定餓壞了,要是他還不打算吃東西,到時擔心到頭皮長蟲的人,會是她,而不是他!
「好好好,我讓你問,不過……老師有權拒絕回答。」
「那這樣我還問什麼?」
郝樂蒂深吸口氣,算了,她舉白旗投降。
「你……你問吧!」
「我想問老師,為什麼我的眼楮里,竟會看不到你?」他一說完,她緊張了起來。
「看不到?怎麼會這樣?」是不是過勞死的征兆,不會吧,醫生不是說沒事了嗎?她越靠越近。「還是看不到嗎?」
「快看到了,你再近一點,再近一點點。」
郝樂蒂不疑有他,把臉越貼越近,近到兩人的鼻尖就快要觸踫在一塊。
「還是看不見嗎?」
「報告老師,我的眼楮里,現在滿滿的都是你。」說完,他的唇就這麼毫不費力地貼了上去,雙手還緊緊箍住她的小蠻腰,不讓她因各種理由而退卻。
沒想到,他現在越學越奸,就連想吻她,也要這樣把她給騙到跟前。
這樣大膽熱情的舉措,讓郝樂蒂臉紅似火,但她熱烈回應他的每個模索,同時心悸地感受著他火熱的身體。
他忘情地深吻她,雙掌在她成熟嫵媚的軀體游走,在這親匿的中,他感到她的熱情、潮濕,像飽熟的果實,而她一聲聲滿足的申吟,像是在回應他的索求,百無禁忌地任他欲取欲求。
要是可以,他很想在這里進入她,但理智提醒他,現在還不是時候。
不過,透過和親吻終于讓他浮躁不安的身軀,稍稍得到撫慰,這樣也就夠了。
在一陣深情擁吻之後,他捧著她的臉,一字一字說︰「想不到我戀愛了,我從來不知道,我會這麼愛一個人,而那個人就是你。」
郝樂蒂聞言感動得說不出話。她何其幸運遇見了真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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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上官崇嗣辦了出院手續,工作狂的他,馬上又回到工作崗位,郝樂蒂也得回幼稚園上班,所以她再三叮嚀,傍晚她安親班的課結束時,她要找他一起吃飯,她要帶他到天母一家餐廳,去吃好吃又有養生概念的菇蕈養生鍋,免得老是大魚大肉,徒增身體負擔。
就這樣,在她的悉心照顧,以及控制他的工作時數下,上官崇嗣的氣色一天比一天紅潤。
假日時,兩人還會去溫泉別墅放松,她會親自下廚做些藥膳,而上官崇嗣則會在一旁當助手,幫忙將菜切丁切末、將肉切片切塊,順便也可以認識一些食材,一舉兩得。
「這個叫做淮山,也就是一般所稱的山藥,它里頭的黏質成份含有促進蛋白質的黏蛋白作用,可以顧你的胃,還有強壯及滋養的功用。」郝樂蒂邊教,邊指著一旁干貝說道︰「把那邊的干貝洗一洗,然後把我剛調好的調味料放進去。」
上官崇嗣听從指示,將干貝洗淨後,將先前調好的酒與水,澆淋在上頭。
「再來呢?」
「幫我放進蒸鍋,時間幫我設定四十分鐘。」
這道干貝燴淮山,具有滋養、強壯的功效,還能整腸健胃,並且不會造成身體任何負擔。
在她的巧手下,上官崇嗣對于吃東西的品味,也跟著刁了起來。
以往,由于工作繁忙,不管是煎、煮、炒、炸,他一律都往嘴里塞,根本無瑕顧及東西好不好吃、健不健康,現在他才知道,人間原來還有這麼多的美食,要不是她,他這張嘴恐怕沒那好福氣可以常吃到美味又養生的佳肴。
郝樂蒂動作很快,不到一個半小時,就做好了干貝燴淮山、枸杞人參雞湯、蟲草蒸鯧魚,以及一道較為清淡爽口的牡丹白菜。
這些日子以來,他們不但講究飲食養生,還做森林浴、泡湯,偶爾打打禪、做做瑜珈,這些在一般人眼中微不足道,而且是唾手可得的活動,但在上官崇嗣眼中,都像是前所未有的帝王享受。
他整個人月兌胎換骨、氣色紅潤,有時他還會在鄰近的公園跑跑步,最近,他還約她一起晨泳,可見運動這種事是會上癮的,一旦做習慣了,想停也停不下來。
在這樣平靜喜樂地渡過近兩個月後,某天,幼稚園準備要放學時,美琪突然跑進她的班級對她說︰「郝老師,外頭有你的訪客。」
「訪客?」奇怪了,八百年沒人會直接到幼稚園找她,會是誰呀?
走出教室,來到小朋友玩耍的游戲區,在溜滑梯旁,她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燕嬸?你怎麼會突然跑來找我?」
燕嬸神情肅然,口吻認真的說︰「樂蒂,待會下班,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去見一個人?」
「見一個人?」郝樂蒂感到相當疑惑。
從燕嬸的表情看來,神秘兮兮的,到底要她見什麼人,還得勞駕她親自跑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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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幼稚園附近的一家小咖啡廳,郝樂蒂面前正坐著兩個人。
「小姐,你的咖啡來了。」服務生將咖啡放在桌上。
她沒有回應謝謝兩字,這跟她平常的有禮貌不同,因為此刻,她的眼楮完全被燕嬸身旁的人給震懾住。
那個人正是讓她全身神經緊繃、頭皮發麻的上官崇翰。
他怎麼會跟燕嬸在一起?他不是已經完全不顧他母親的死活了?而燕嬸不是也對她這個兒子傷心欲絕、失望透頂?她不懂,為什麼這兩個人還能這麼和諧的並坐一塊?再加上上官崇翰打扮整潔、梳理有致,整個人看起來容光煥發,跟上次在溫泉別墅的模樣截然不同。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看著他額頭上包的那個傷口,她感到一陣寒氣從腳底竄起,回想起那天的驚魂過程,連續好幾夜她還會作惡夢,可見得上回的事件,對她的沖擊有多大。
「郝小姐,你好,好久不見了。」上官崇翰一反常態,不但外表徹底改變,就連談吐也變得謙恭有禮。
看到他的親切微笑,郝樂蒂不但感受不到一丁點的舒服感,相反地,油然而生的恐懼,像螞蟻般地爬滿全身。
「嗯。」她沒回應,只輕輕頷首。
「樂蒂,你看看,我兒子變好了,當他前兩天主動來找我時,我……我還真的給嚇到了,我就知道我兒子總有一天一定會變好的,老天保佑,你看他現在這樣,是不是很令人高興?」燕嬸越說越激動,掩不住內心為人母望子成龍的那股喜悅。
看著燕嬸喜不自勝,開心到掉下眼淚的樣子,郝樂蒂哪好再說什麼,只是這上官崇翰突然浪子回頭,良心發現的主因為何?這才是讓她想得知的。
「那……崇嗣的父母親,以及祟嗣知道這件事嗎?」她沒有隨著燕嬸的喜悅起舞,她只想探求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