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怎麼有那樣強烈的感覺?要他非得跟她見上一面不可!心里是想探究她的能力呢?還是想知道她其他的部份……
懊死!
他見過的女人何止成千上萬,干麼對一個米蟲親戚所介紹的設計師,有強烈探究的念頭?
但話又說回來,就像剛剛泰峰說的,段紫焉的長才就是揀選優良的人才,照他這麼說的話,這女人雖然不是什麼響當當的大人物,但是這種後起之秀,應該還是值得給她一個空間好好發揮才是。
「泰峰,你看這女人怎樣?」
「以紫焉小姐的眼光,應該會是不錯的人才,要是能夠找個時間,讓她帶作品來,當面詳談一番,我想以後應該能培養成獨當一面的大將。」
「可是我總覺得……這女人不太像是只來VF當設計師……」也不曉得怎麼搞的,他的第六感有著強烈感應,冥冥之中,似乎在暗喻著另外一件他所未知的大事。
就在他毫無半點頭緒之際,走道後方,空姐推著推車走了過來。
「先生,您好,現在是我們用餐時刻,不好意思,我先幫你擺放餐具。」空姐邊擺放餐具邊問︰「今天有三種主菜,請問你要珍菇醬汁牛排、香草白酒汁鮭魚排,還是玫瑰美人油雞排。」
玫瑰油雞?
不知怎的,他的心突然震了一下,玫瑰油雞?
向來很少吃雞肉的他,不知為何,完全不將其他兩種主餐列入考慮,想吃雞肉的渴望竟變得如此強烈。
「我要玫瑰美人油雞排。」
第二章
事隔三天,康思美的桃花運依舊是麻雀旅社最爆的話題。
沒想到才剛到麻雀旅社,康思美的愛情運就像廟前的香爐般,自己發起爐來,雖然在大家的心中都希望鴿師父直接說出她的桃花對象,然而天機不可泄漏,鴿師父還是不願將男主角的確實身份攤在陽光下。
他只寫了一張語意深長的簽詩,當做是他們尋找最佳男主角的唯一線索。
「听說VF的總裁段芬妮女士,是妳哥哥無緣的前女友……段紫焉的親姑姑,對不對?」擅于分析的艾芝維,邊看著鴿師父所寫的簽詩,邊推敲著其中意涵的可能人選。
啊啊真相不出水,九日高掛唯寄誰。
報得春暉盡孝義,心上有因掛為誰。
康思美眨著大眼,對于好友的提問,她很確定地點點頭。
「思美,妳曉不曉得,你們女總裁的獨生子叫什麼名字?」
她回想著段紫焉曾跟她聊天的內容,很快就讓她想到。
「沈……沈羿恩,沒錯,就叫沈羿恩。」
「那他結婚了嗎?」
「應該沒有。」就她听到的消息,好像沒有。
「那有沒有交女朋友呢?」她又問。
「沒有吧。」
「那他老媽也沒打算幫他安排婚姻嘍?」
「听我無緣的大嫂說,他自主性很強,不喜歡受約束。」這都是她從段紫焉那听到的。
「是獨子?又還沒結婚?」潘莛大叫,好像听到貝克漢還沒結婚一樣,「妳既然知道段紫焉的表弟沒女友,家里也還沒有逼婚,那為什麼妳一點行動力都沒有?喂,別忘了我們的共同宗旨,誰要是先嫁入豪門,絕對不能忘了苦難的好姊妹,這些妳都不記得了嗎?」
「我記得啊!」
「記得妳還浪費時間,也許他就是鴿師父口中的那位桃花男啊!」潘莛快被她氣炸了,大伙忙了老半天,沒想到她早就知道有這號人物的存在,卻還是三緘其口,采取漠視政策。
「我知道啊,他叫沈羿恩,不過我听段紫焉說,他脾氣超壞、性格超爆,我……」她搖頭兼晃腦,一副嗤之以鼻。「VF里頭一定還有很多條件更好的男人,我寧可找下一個目標,也不想找這位火爆浪子。」
「思美,他可是副總裁,妳還挑啊!天啊,妳更少得試試,也許那是外界誤傳,私底下的他不是這樣子的。」潘莛真想不通,都到這種節骨眼了,她還在那里雞蛋里挑骨頭。
「我听說……」
「妳還……」
「啊--」一直在想鴿師父那四句簽詩意義的艾芝維突然尖叫起來,打斷兩人間的爭執。「沒錯,就是他,是他沒錯。」
「芝維,妳在說什麼跟什麼啊?」
艾芝維將簽詩拿到眾人面前,分析著,「這簽詩里頭說的,好像就是指沈羿恩。」
「何以見得?」潘莛問。
「妳們看,這『浮啊真相不出水』,要是倒過來念,就是真相浮啊不出水,浮在水面的,既然不是真相,那麼沉在水底的,應該就是真相嘍,那沉這個字,不就是沈這個字嗎?」艾芝維繼續解簽,「『九日高掛唯寄誰』,這就是說,當初在天空的九個太陽,要寄望誰去把它們射下來,不就是傳說中的後羿?這羿字,不就是沈羿恩的第二個字?」
一照妳這麼說,那『報得春暉盡孝義,心上有因掛為誰』,心上有因……心的上頭有個因字,就是恩,那麼報答慈母春暉,也就是報恩,所以後兩個句子,講的就是恩字了!」潘莛自動解了下兩句的簽詩。
「沈羿恩?」不會吧,早在八百年前,在她哥哥與段紫焉還在一起的時候,就听到這男人可怕的名聲,他是個十足的工作狂,一旦投入工作就像躁癥病人,稍微有些不順心的就卯起來臭罵,別說憐香惜玉、體貼有心,沒被流彈打得千瘡百孔、遍體鱗傷就算是萬幸,祖宗保佑了。
所以嘍,就連段紫焉也不建議將此號人物推薦給她,這家伙沙豬沙得徹底,對女人就像是皇帝在使喚宮女,毫無尊重可言,對女孩子超不友善,總之誰要是踫到他誰倒楣,第二天肯定要到行天宮找阿婆收驚。「不,我寧可被銀行強制停卡,告到法院,也不跟這男人來往。」
「妳不跟他來往,妳還要進他們公司工作?」
「工作歸工作,至少他在紐約,天高皇帝遠,我們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如果要的話,當初她就可以找段紫焉介紹,用不著等到現在這般田地,才來抱這消防栓救火。「我要的是他們公司其他的精英干部,又不是得當上總裁才會很有錢。」
「不行,好歹也要試上一試,只要是豪門,我們都不能輕言放棄……」潘莛最積極,要月兌離貧窮,任何一次機會都不能放過。
「就是啊,虧他還跟妳有沾上邊,有這種關系,妳還不知道要好好把握?」艾芝維加入游說行列。
「脾氣壞有什麼關系,只要把中國傳統婦女容忍的精神拿出來,硬ㄠ硬撐下去,總有一天,對方一定會被感動的,只要能耐他打、耐他摔就行了!」
郝樂蒂的話引起大家一陣譴責,她只好乖乖退到一旁,不再說話。
「不管怎樣,妳就是不能放棄,說好嫁入豪門,一人得道,雞犬同時升天,妳要嘗試看看,不能退縮啊!」潘莛大聲疾呼。
「想想看,也許能用妳的繞指柔,融化他的千錘鋼啊!」艾芝維動之以情,柔性勸導。
「我再補充一點就好,現在我發現有一種西德進口的遮瑕膏,就算是被打到眼楮烏青,只要稍微蓋一下,出門也不用戴太陽眼……」
「郝樂蒂小姐,麻煩閉上妳的金口行不行!」潘莛與艾芝維發出女聲樂家的高音,要她不要再開口了。
面對四面八方、左右開弓的勸進聲浪,康思美兩只耳朵像是突然聾掉般,她故意把話題岔開,看表說道︰「不好意思,我現在要去機場接個朋友,有什麼話回來再說。」
看著眼前這樣一個大好機會,這女人竟然臨陣月兌逃……